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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夏年也被沐未央的现状吓了一跳,接近半夜的时候柳夏年接到沐未央的电话,电话里是嘈杂的声音,刺耳的DJ舞曲混着黑人DJ卖力的嘶吼自电话那头传来,她的耳朵都要被音乐震聋,好不容易才听见沐未央的声音,她叫她过来接她,却没有说是哪里。
她再度问她到底在什么地方,有一个男人凑上来抢她的手机,沐未央笑着推开他,也是笑着骂他,因为一直都没有表现出怒意,男人以为沐未央没有生气,不断靠近凑上去,拉扯时候的对话传到柳夏年耳朵里。
沐未央是喝了点酒,借着酒性,她看见一个还算是半大不小的男孩靠近她,男孩还很年轻,高瘦的身材,脸很干净,身上有偏中性化的古龙水香味,像柳夏年身上的,她总喜欢那一款香水,但是很少用,即便是这样,她的身上就一直保留着味道,好像是自柳夏年的肌肤里渗出来的。
沐未央在他靠近的时候没有拒绝,因为在此时此刻,在人挨着人的舞池里有一个能给她柳夏年就在身边的幻觉的人靠近,她不排斥,反而是想靠近。
男孩是被朋友们鼓动着过来挑战的,他擅自凑上去的时候沐未央的表现不像是厌恶被人打扰,略带着高傲的。于是男孩以为有希望,越发亲近,与沐未央说话。沐未央听不清他的话,把耳朵凑到他嘴边,他唐突的抱住沐未央,低头吻上她的脖子。
被不属于自己的手抱住,任何人在最开始都会有紧张。
这双手的主人身上有柳夏年的味道。柳夏年从不轻易抱人,她更喜欢与女人调情与男人讲生意和友谊,身体接触也紧紧局限在爱人身上,大约是怕给人错觉,或者单纯是不知道怎么拥抱这档子事情。在沐未央的记忆里她得到的柳夏年的拥抱鲜少,也没有经历过被她以如此有力的手劲抱住,充满了攻击和欲望。
沐未央在淡薄荷香水的主人身上感觉到了欲望,而他产生的欲 望让沐未央起了鸡皮疙瘩,她还是不能接受,所以觉得应该适可而止,在此时打住。
不舒服就是不舒服,再找多少个男人都一样,她都会在内心排斥。
那男孩已经吻到了她的喉咙。舌头温热潮湿,沐未央可以告诉自己,所有人的舌头都是一个样子,没有关系,虽然她不能从中享受到快乐,但是女人男人都是靠这个获得快 感的,甚至说有些女人要依靠舌头享受一辈子的高 潮。她应该习惯和接受。而男孩的手从她的臀部往下,带着欲 望的力道揉着她的臀,在慢慢靠近她的腿间,沐未央身体紧绷,把他推开。
被推开,他还不明白,这个女人刚才还好好的,很柔顺任由他抚摸亲吻差点就能……
惊讶后,他笑着上去,要再去抱她,沐未央这次干脆转身离开舞池,从人群里挤出来。
柳夏年有些担心沐未央,怕她喝多了。她耐心等着,听情况,音乐声变轻,DJ开始邀请人上去喝酒,这是酒吧通常会有的活动,活络气氛,DJ说:“the winner will receive A bottle of whiskey,ye!thinks for Nor bar,e boy,What are you hesitating?”
喧闹声中,柳夏年听到了酒吧的名称,她一边在网络寻找这个酒吧的地址,有三家相似读音的酒吧,但是相距甚远。
柳夏年决定再等一分钟,她细心去听,几个人的喧闹声变的很近,他们就围着沐未央说话。
沐未央有过片刻沉默,然后带着手机远离了他们。
噪音低了,被隔离在外面,沐未央走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
“喂,你还在么?”沐未央问。
柳夏年说:“在。你喝醉了。”
“喝了一点,不过现在还清醒。现在你没陪小姑娘?”
“她睡了。你打电话过来只是问这个?”
“当然不是,谁会关心她啊。我是想……想,你过来接我回去。”
“好。”柳夏年回答的很简单有力。
听她毫不思索的回复,沐未央高兴地笑了,甚至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高兴这种情绪,她脑子里想的是柳夏年的床上还躺着白痴小女孩,可是柳夏年却来找她,在下着雪的深夜里赶到她面前。
“你在哪里?”
“我现在在xx路上的Nor酒吧。”
“等我四十分钟。”说完,柳夏年挂了电话,沐未央收起电话,靠在墙上,却是掩着嘴巴大笑,笑完了就开始哭。
为什么要在这一刻觉得欢欣鼓舞,像一个刚长大的小女孩,从与别人的对比中得到胜利的快乐。
她觉得自己够大了,却还是小心眼。
靠着墙的身体慢慢滑下,她把头靠在自己手臂上。
外面很冷,酒吧里的温暖在诱惑她,她的身体还有着狂舞后的余震,强力的音乐让她的身体跟着节拍舞动起来。
10。麦田
她在那通电话后又回去喝了不少红酒,再是跳舞,直到被柳夏年从人群里抓出来。
柳夏年抓她的手用了很大的力,沐未央被她拉到外面,身体摇摇晃晃,脚下十厘米高的高跟鞋没有稳稳踩到地面上,等到了外面,人就靠在她身上。
浓浓的酒气扑面而来。
沐未央的酒量其实不差,在柳家,每一个人都是酒中好手,自小随着柳明到处应酬,也练出了好酒量,只是人的胃毕竟是肉做的,自己不想节制即便是酒量再好也有醉的时候,何况她自己就想灌醉自己。
柳夏年看出沐未央的心情不好,所以没有责怪她,她自己开车过来,就把她扶进自己的后座。
沐未央的灵魂就像一条竹筏,偏偏小小的竹筏遭遇了海上的狂风暴雨,她几乎没有重量的魂魄在激浪之上,突然风平浪静了,她碰到了地面,那是柳夏年把她放在位置上,她把自己的身体缩起,否则狭窄的空间容纳不下她一米七的身体。
一只高跟鞋从她脚上脱落,掉在外面,柳夏年弯腰把鞋子捡起,再拿来毛毯,盖在沐未央身上。
沐未央只是抓紧毛毯,没有醒来。
柳夏年开车回自己的家,路上陈墨染在半夜里醒来发现她不在身边,打来一个电话问她在哪里,刚睡醒的声音软绵绵如稚子,柳夏年有种冲动回家好好抱她。
在路上,看见路边的积雪已经堆了厚厚一层,绿化带上的雪不时掉下砸在地上,柳夏年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位置,沐未央睡的安稳,没有因为车子的颠簸而醒来。
这一路就开了将近一个小时,到家里已经半夜三更,睡过一轮又醒来吃了一些点心的陈墨染再度进入了梦想,柳夏年把人扶进家门,沐未央经过一个小时的休息也恢复了神智,这也省了力气,不需柳夏年抱她上来。
沐未央喝醉酒以后其实不会乱发酒疯,她只会觉得困倦,遇到舒适的地方就会闭眼睡去。柳夏年将她放在沙发上,先去取来热水,弄湿毛巾,盖在她脸上,把她脸上的化妆品擦干净。这东西有毒,再贵的名牌化妆品都不是完全安全,柳夏年不赞同沐未央把化妆当做自己的例外一层肌肤,可是又说不过她,也只有随她去了。
洗下的水花花绿绿的,柳夏年换了一盆,这时候沐未央已经睁开了眼睛,她抱着自己的头,眼神迷离定在柳夏年身上。
“醒过来了。”
“嗯。”沐未央应了一声,嗓子干疼,拿过柳夏年手边的温茶,连喝了好几口。
柳夏年看她能自己照顾自己了,说:“晚安。”
她说完就离开,干脆利落,倒是沐未央不想她走的那么快,每一次相处,柳夏年永远是做决定的那个人。
沐未央伸手向柳夏年的背影抓取,她本想只是抓她的衣服,自己也没有料到能碰到她的手,当握住她手心的刹那,心震了一下。
柳夏年看着她,无声,等待她说话。
沐未央轻咳了一声,说:“她住在这里?我看到她的东西,你是打算和她同居?”
柳夏年回答道:“我们已经开始交往了。”
“别开玩笑了,就因为你跟她搞了一次?”
“的确。”柳夏年轻笑,回答的语气也是轻松的姿态,她说:“我和她很适合,我们应该在一起。”
“我觉得不像你会做的事情,你是傻了还是吃错药了,这么笨的女人你都要,跟以前你交往过的对象比……”沐未央说着,手还是抓着柳夏年的手,没有放开,是柳夏年自己扳开了她的手,说:“以后别喝太多酒,对身体不好。”
“知道了。”沐未央知道她不想再听下去,也在刹那明白自己走入了她的误区,深吸一口气,收住声,爬起身走向自己的房间,现在这个屋子还可以容纳她,她还有自己的立足之地,等过几天她会被赶出这个家,再来就是一个客人。
想到这个,心就变得难受起来。
她永远是别人生命里的客人,别人对她或是生分或是客气,都是不把她当家人。
谁愿意这样。沐未央可不想,她爬回自己的床,把脸深深埋进枕头里,枕头被晒的暖暖的,有阳光的味道。
柳夏年喜欢晒棉被,她会在阳光充裕的时候把她的被子拿出去晒太阳。被子吸收了阳光,变得松软饱满,又被柳夏年抱回来。
就像柳夏年在种麦子。
阳光的颜色和成熟的麦田的样色一样。她被阳光的味道包围,就像进入了一片没有边际的麦田,自己的脚边上是一只小小的狐狸,她们都一样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眼巴巴看着前面的麦田,守着麦田自我安慰。
11。风波
昨晚喝了到底多少酒,沐未央自己都太清楚,她在清醒过来以后开始数,粗略的算了一下,也不过一两瓶红酒。但是这些红酒已经让她变了一个样子,软弱的不像自己,胡言乱语,开始妒忌,出现裂缝的她不是一个适合出去见人的沐未央,她把自己关在厕所里,放在浴缸中,用滚烫的热水浸泡了近半个小时。
肌肤发红,脱了一层皮,用浴巾擦干身上的水,肌肤有刺疼感觉。
沐未央在平时很善待自己的身体,巴不得用保养品把每一寸肌肤都滋养的白白嫩嫩,但是在这个时候毫不留情。
她想自己没准有受虐倾向。但是很快被否决,要做也做虐别人的人。她不想被动,不想去屈服。好胜的心态自始至终没有改变过。
例行公事一样查看手机看是否有人打来电话,手机电池没电自动关机,她习惯性的去寻找充电器,在抽屉里找了半天都找到。
这终归不是她自己家。她叹一口气,把没了电的手机塞进包里,在衣柜里找了一套衣裳换上。
这时候还是凌晨五点,天蒙蒙亮,冬天的白天是从七八点钟开始,别人也是在这个时候醒来,她却提早离开,在别人还没有清醒的时候离开了即将不属于她的房子。
到了外面,空气里都飘浮着冰屑,她呼出一口气,大团白雾从她口中出来,很快就没了影子。
走出楼,沐未央还不忘抬头去看柳夏年,整幢楼都灭了灯,每一个窗户都黑乎乎的,她找不到柳夏年的家,不得不放弃。
高跟鞋踩在厚实的雪上,脚跟陷进了雪中,她一步步走的艰难,但没想过回头。
到了小区外面的马路上,等电话订好的出租车过来。
这时候连混混都不想在外面游荡,不想冻死的尽管找地方躲,沐未央一个人站在大马路边,很想哭,她不知道这个世界对她还有什么意义,无牵无挂也就意味着在这时候连可以去的地方都没有。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了半圈就变冷,眼眶那一圈皮肤酸疼,沐未央用袖子把泪水洗干,恰好这时候出租车过来,挺在她面前。
她回到家里就发烧,温度计上的指示告诉她,你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