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最让齐大郎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陈氏母女从头到尾还表现出一副施恩的模样,好像把这个倒插门的机会给了齐大郎,是他们对齐家的“恩典”,让齐大郎十分无语、觉得没法和她们继续交谈下去……
这齐大郎的脑袋又没被门夹过、也没被驴踢过,更不像陈氏母女那样有着异于常人、不可思议的思维!因此齐大郎自然是当场就义正言辞的出言拒绝,并且把话说得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齐大郎不但拒绝了陈氏的提议,还表明不但他绝不会入赘妻家、他的弟弟齐二郎也绝不会入赘到别人家里!
齐大郎把话说清楚后就带着齐二郎离开了陈家,出了陈家后齐大郎要回家、齐二郎则还有些事没办完,于是兄弟俩很快就在一个分岔路口分道扬镳。没想到落单的齐大郎才走了没多远,金姐儿就衣衫不整的从路旁的草丛里飞奔出来、不顾廉耻的扑到齐大郎身上!
这样的突然状况让齐大郎先是一惊,随即马上毫不留情的把金姐儿一把推开!没想到金姐儿却像块麦芽糖般、一被齐大郎推开就马上再粘了过来,哪怕被齐大郎一脚踹到了地上也不死心,似乎铁了心要赖定齐大郎这个貌若潘安的“小白脸”……
而齐大郎好端端的走在路上却突然遭此“飞来横祸”,自是很快就猜到金姐儿打的是什么算盘,于是越发不留情的把金姐儿踹开、然后飞快的迈步离去!
可惜齐大郎就是再警觉、再小心翼翼,最终还是晚了一步———早早的就在暗处候着的陈氏很快就冲了出来,一边大叫着齐大郎轻薄了金姐儿、一边和金姐儿一起拉着齐大郎不让他脱身!且陈氏还事先吩咐心腹前去叫人,于是齐大郎很快就被陈家人给团团围住,硬是被诬陷轻薄调戏了金姐儿。
这陈氏母女刻意设计诬陷了齐大郎,齐大郎自是百口莫辩。不过齐大郎却不是那种会轻易被威胁和向人妥协的人,因此无论陈氏母女如何威逼利诱、齐大郎都不肯松口给金姐儿一个“交代”,并坚持一口咬定是陈氏母女设计诬陷他!
于是事情很快就越闹越大,齐陈两家的人很快就都被惊动了,最终全都聚集在陈家理论这件事,齐二郎也是在那时得知了消息、赶回去给齐三娘报信的……
齐大郎才把事情的经过说完,张巧儿就听到金姐儿悲愤的哭喊了声:“娘,明明是他约了我到路边的草垛旁相会,没想到事情东窗事发后他却矢口否认,还编出这么一套谎话来哄骗大家!娘,您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啊!不能叫我白白的失了清白……”
齐大郎听了金姐儿的哭闹后面沉如水,心想这陈氏母女既然有心要粘上他,那自是不会轻易揭过此事。于是齐大郎也懒得多费唇舌再替自己做辩解,只一脸冷静、语气果断的丢下一句话:“我们也不必在此吵闹不休了,谁对谁错,只要双方对簿公堂便即可真相大白!”
陈氏母女还没答话,对内情毫不知悉的张大河就尖着嗓子反对道:“对簿公堂?!我们金姐儿可是清清白白的良家女子,哪能随便到官府过堂?为了我们金姐儿的闺誉,这件事不能闹大、只能私底下做个了结!”
这样的事大多数人都会选择私了,毕竟事情闹大了对双方的声誉都会有损,但齐大郎却不愿就这样白白被污蔑一回,只见他马上不假思索的说道:“我不同意私了!这件事只有两个解决的法子———一是陈氏母女承认她们故意合伙算计了我、承认我和陈娘子之间根本就从没有过丝毫私情,承认我没轻薄调戏过陈娘子;”
齐大郎说着顿了顿,才一字一句的说出第二更解决方法:“二便是我们一块到城里的衙门击鼓鸣冤,让我们县的李青天来断这桩事!”
齐大郎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魄力十足,让张巧儿暗暗的对他心生佩服———在处于完全劣势的情形下,齐大郎不但丝毫没有退缩妥协、还马上就提出最有利的解决方法,也算是有胆识、魄力和主见!
随后为了表示对齐大郎的支持,张巧儿这个未婚妻马上就站了出来,不急不躁的说了句公道话:“既然两房人一直各说各话、吵闹不休,我也认为对簿公堂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张巧儿说着故意斜斜的扫了金姐儿一眼,以轻描淡写的口吻说道:“大堂姐都已经嫁过一回,且因‘妇德有失‘被夫家休回家来,哪还有什么‘闺誉’、‘清白’可言?大堂姐身上都已经有了这么多件出格的事了,也不差再到公堂上走一遭!”
张巧儿一说出实话,金姐儿马上就一脸怨恨的尖叫道:“张四娘,你竟敢暗讽、笑话我?!你算个什么货色?!”
张巧儿闻言当下便一脸无辜的答道:“大堂姐,我哪有暗讽你?我说的可句句都是大实话啊!你既认定是齐大哥哥轻薄调戏了你,那怎么就不敢和他对簿公堂、让官老爷来断这桩事?我这也是为了大堂姐你好啊!要是这件事不彻底的弄清楚,恐怕大堂姐的清白会更加受损、将来更加不好招婿啊!”
张巧儿知道一定是陈氏母女合伙诬陷齐大郎,所以才会站出来说这么一番话,并且心里在就料定这陈氏母女定然会心虚、不敢对簿公堂,所以才会以这个法子来逼她们不得不说出实话来———反正她们现在不说实话、还齐大郎一个清白,上了公堂也照样会被审查出实话来!
并且金姐儿一女子要真是到衙门过堂,这名声只会变得更坏,再加上她曾经被休一事……将来她想再嫁人只会难上加难!
张巧儿就赌陈氏不会愚笨到把金姐儿推到那样的境地!
张巧儿的用意齐大郎自是心知肚明,因此他很快就向张巧儿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感激张巧儿不但从头到尾都没说半句责备的话语,而且还一直信任他、站出来帮他拿话激陈氏母女,以如此巧妙的方式、逼陈氏母女不敢再紧咬着他不放……
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却完全出乎张巧儿和齐大郎的意料———那陈氏竟然丝毫不畏惧告官,一口就答应和齐大郎对簿公堂!
只见陈氏毫不畏惧的迎上张巧儿略带挑衅的目光,语气狂妄的说道:“告官就告官,难不成我们金姐儿受了委屈、还不敢站到官老爷面前去?既然你们齐家不想要脸了,那我们陈家干脆也豁出去不要脸面,陪你们齐家把这件事闹到官府去!”
作者有话要说:顶了几天的锅盖、钢盔、平底锅等等后,今天某糖水终于可以抬头挺胸的说———乃们要是深情的召唤二更君,偶晚上就把二更君从小黑屋里放出来~啦啦啦~
PS:陈氏到底有什么凭仗捏?居然不怕闹到官府去,难不成我们小齐真的调戏了金姐儿?这不素悬念啊不素悬念,肯定不素悬念啊~
第五十七章 对簿公堂
“我倒要看看我们县号称铁面无私的李青天,最后会如何整治齐大郎你这个调戏良家妇女的混小子!到时候要是挨了板子、脸面尽失,你就是把肠子都悔青了也没用!”
陈氏威胁完齐大郎后,目光立马转到张巧儿身上、并狠狠的剐了她一眼,随后冷嘲热讽道:“我也想看看等李青天罚了你未来的夫君后,你张四娘还有什么脸面出来见人!”
那陈氏说话底气十足、咄咄相逼,且语气狂妄态度嚣张,好像他们家金姐儿真的是受害者般!陈氏的态度让一些不知内情的人受到了误导,下意识的相信了陈氏的话,开始怀疑齐大郎真的做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来……
周围人态度的转变,让齐大郎的薄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直线,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不过齐大郎虽然被陈氏嚣张的抢白,但他的身板却依旧笔直如松、神情也是坦坦荡荡。
齐大郎那既倔强又脆弱的模样,张巧儿见了心里下意识的多了一分心疼,一边暗骂陈氏母女不长眼,竟然连她的准夫婿都敢抢,一边开口替齐大郎把场子扳回来:“不敢劳烦三婶娘替我操心,我自个儿的未来夫婿是什么品性、我自个儿心里清楚得很!我相信他从没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所以哪怕是和你们对簿公堂、最终的结果也只会是我们笑着离开!”
张巧儿说着慢慢的走到陈氏母女面前,盯着她们的脸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未来的夫婿谁都别想抢,就连信口雌黄的污蔑我都不会坐视不管!这件事就算你们都不追究了,我也会追究到底!三婶娘、大堂姐,别以为平日里我们家的人大多与人为善,就以为我们好欺负、好拿捏了?我们———走、着、瞧!”
张巧儿说完这番话就撇下陈氏母女、带头往门外走去,还不忘大声的说道:“走,我们现在就进城到衙门外击鼓鸣冤,谁不敢去就表示谁心里有鬼!”
陈氏母女一见张巧儿抢先了一步,马上不甘示弱的赶了上去,两方人很快就浩浩荡荡的赶到了城里的县衙,击了鼓后终于对簿公堂。
张巧儿虽然从没刻意打探过,但却知道管着他们的父母官姓李,是位远近闻名的铁面青天。
据说李县令为官多年一直是两袖清风、过着清苦的日子,且他断案时从不受贿、也没丝毫私心,无论是皇亲国戚、还是平头百姓他都一视同仁,是位刚正不阿、倍受百姓赞赏的好官。
李县令是位刚直不阿的好官,对张巧儿等人来说自然也就有了优势———至少陈家不敢拿银子贿赂李县令、让李县令判陈家胜诉,也不会不分是非黑白的乱判,至少会按照章程公平、公正的判案。
两边的人赶到了衙门外后,张巧儿等人只能在外围观,只有齐大郎、陈氏和金姐儿进了大堂。
升了堂后,陈氏和金姐儿先前就是再嚣张跋扈,也只能“扑通”一声乖乖的跪下,反倒是齐大郎依旧身形如松、傲然的站立在众人面前———齐大郎考过省试便有功名在身、是应举的秀才,这让他有了上公堂不必下跪的特权。
李县令很快就开堂问审,齐大郎和金姐儿依旧是各执一词,一个说齐大郎玷污了她的清白,一个说陈氏母女设计诬陷了他,互不相容、互相状告指责对方……
李县令听了双方的说辞后,一脸严肃的指着齐大郎问道:“齐衡,你说陈氏母女合伙诬陷栽赃你,可有人证、物证?”
当时那条小道上只有齐大郎、陈氏和金姐儿三人,齐大郎自是找不到人证了,至于物证就更不好找了———但凡是个女的拉开衣裳就说被调戏轻薄了,让男方怎么找证物证明清白?
哪怕是在现代,女人拉了衣服叫非礼,男人不也只有被冤枉的份儿?
于是齐大郎只能据实答道:“回官大人话,当时没有第四个人在场,因此我既没有人证、亦没有物证。”
李县令闻言点了点头,随后转而问了金姐儿一句:“陈氏,你说齐衡玷污了你的清白,可有人证、物证?”
金姐儿似乎早有准备,只见她马上洋洋得意的答道:“回大人话,我有物证可以证明齐衡的的确确轻薄了我!”
李县令闻言双眼一沉,语气威严的发话:“什么物证?即刻呈上堂来给本官过目。”
陈氏一听这话、马上急忙忙的开口说道:“回禀大人,我家闺女口中的物证是不可随意让男子看去的,大人能不能让我家闺女避到内堂、然后请大人的夫人出面验查物证?”
李县令也不是那不通情理之人,只见他略微思忖了一番便同意了陈氏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