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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逃避什么?”那女子又站在了她的面前。
“你滚开,你不要跟着我!”钟晓月慌不择路,转过身,她连方向都不看就开始跑。
“你这是在逃避现实,你不愿意面对。因为你的忍气吞声,因为你的处处忍让,让某些人变本加厉,得寸进尺。你在从容她伤害你自己!”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滚开!”
“她夺走了你最心爱的人!”
“胡说!”
“她明明知道你喜欢齐林,却还故意跟他纠缠,还爬上他的床。”
“没有!那是陷阱!”
“陷阱吗?她如此的聪明,会让自己轻易跨进陷阱?她心中没有想法,事情就不会发生。她根本就是想要把一切都握在自己的手里。”
“不是,她不是…”
“你真的觉得她不是么?你摸摸自己的心。”
“不是!”
“她让你的日子变得更辛苦,更难过。”
“没有!”
“你恨她…”
“不!我不恨!”
“你恨,你看看你的心,它说,它好恨。”
钟晓月看到眼前,一颗血淋淋的心脏在她的面前跳动,她能够感受到那颗心脏强烈的恨意和不甘。
钟晓月大口大口的喘气,看着那颗心脏,感受着它的恨意。
“你看,你恨她。”
“我…”她想要说她不恨,可是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恨她。”
“我…”钟晓月摇了摇头,她告诉自己,她不恨,她不恨。她皱紧了眉头,头开始剧烈的疼痛昏沉。
她伸出手,抱住了自己的脑袋,猛的摇头,像是要将所有的昏沉疼痛还有那诡异的声音一起甩出去,最后她大叫一声:“啊…”
“你恨她…”
“我很恨她。”
“杀了她…”
“我要杀了她。”
钟晓月的双眼开始迷离起来,双手紧紧的握着拳头,在那诡异的声音的指引之下,她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拜月阁…她在拜月阁。”
“我要去拜月阁,我要杀了她。”钟晓月一直低声的喃喃道。她的双眼半睁半闭,像是行尸走肉一般,她一步一步的往拜月阁的方向走。
“我要去拜月阁,我要杀了她。”
钟晓月不断的发出细碎的声音,低着头,一直朝前走。
是夜,阴云将月色遮盖,夜风也消失殆尽,就连知了都变得悄无声息。路上十分的幽静,一个人都没有。气氛十分的压抑又十分的诡异。
钟晓月就在路上一个人走着,没有人拦着她。
拜月阁内,沈云襄放下了按在千芷鸢背上的双手,将手掌收了回来。
千芷鸢呼了一口气,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鸢儿,怎么样?好些了吗?”沈云襄将千芷鸢抱进怀里。借着拜月阁内的光线,查看她的脸色。
“好很多了。”千芷鸢点点头。
怎么会不好?沈云襄给她运功疗伤,输送内力,毫不犹豫,不遗余力。她怎么会不好呢?她现在的状态基本恢复过来了。
“我们走吧。”千芷鸢笑着站起来,却被沈云襄拉住了手。
“怎么?”千芷鸢疑惑的问道。
“你右臂上的伤口还没有抹药。坐好,我给你抹药。”沈云襄说完便小心翼翼的扯开千芷鸢右臂上的衣服。
千芷鸢看着沈云襄小心翼翼,深怕一个不慎弄疼了她的伤口,伤口上的血液已经凝结在一起,原本淬了毒液的地方已经变得焦黑了。
他取出好几瓶药,一一摆在地上,千芷鸢看了一眼,有很多还是她没有见过的。
“师父,好像这伤口也不需要那么多药吧?”千芷鸢一瓶一瓶拿起来看。
“若是别人,一瓶就够,若是你,这几瓶还是不够的。”沈云襄低头,将其中一瓶药拿起,打开瓶盖子,闻了一闻。
“为什么?我特别脆弱么?”千芷鸢实在不能理解沈云襄的逻辑。她比起其他人都要更能忍,又不是身娇肉贵,哪里需要那么多的呵护。
“不,我特别心疼。”
沈云襄回答得自然而然,他甚至连头都没抬起,说这话的时候,他还在摆弄那几瓶药。
不同于沈云襄的自然,千芷鸢却愣在了那里。她静静的看着沈云襄,看着他低头忙碌,给她将撕坏的衣服一点一点的弄掉,给她将伤口上的杂物一点一点擦掉。
前世她是孤儿,从小就被送去经受各种残酷的训练,在她的世界里,强者为王。所以,她只想着比别人更强,遇到了事情,她也是强忍着。莫说削肉,更痛的事情,她都对自己做过。
她从来不认为这有什么,却不想,有一天,会有一个人比她更心疼,更在意她的身体。这种感觉,说不出的好。
若是能够就这样,一辈子,无论经受多大的挫折困难,她都不会再有任何一句怨言。
沈云襄一点一点的给她上药,不同的药,涂抹不同的地方,不同的顺序,不同的药量,他一样都不会弄错。
“撕拉”一声,沈云襄在自己的衣襟上撕下一块赶紧的布,给千芷鸢的右臂包扎。包扎好之后,他又小心翼翼的将她的衣服拉扯下来,放好。
“好了。”沈云襄说道。
千芷鸢将落在沈云襄身上的视线收回来,她转头看向前方,她说道:“我们走吧,早就想探一探拜月阁了,如今总算是能够看看,这被人觊觎的拜月阁,到底有多少宝贝了。”
沈云襄牵着千芷鸢的手,两人走在富丽堂皇的拜月阁内,四周的壁画之上,画着许多圣月的历史。
“咦?”千芷鸢好奇的说道:“圣月在五百年前竟然曾经归属于…玄渊?”
“嗯,有过这么一段历史。”沈云襄说道:“玄渊就是现在的西域楼纳。只不过当年玄渊是七国之一,地盘要比现在的楼纳大得多。”
“一个在西域,一个在苗疆,这差那么远,竟然也能够吞并,这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吧?”
“过去的事情,管那么多做什么?”沈云襄说道:“当年中原统一之后,圣月曾一度成为中原的一片地呢。要不然他们怎么基本都会汉语?”
“哦…”千芷鸢心里在打鼓,总觉得这件事情,十分的令人费解。
“当心…”沈云襄提醒道,他将千芷鸢放到他的身后,他说道:“跟着我走。”
千芷鸢又被沈云襄放在了背后,他所保护的地方,但是这一次,她却不觉得这样很不好,担忧与实力无关。
走到楼梯边上,沈云襄停下了脚步,他在楼梯的第二格的地方,左边摸了一摸。
只听“轰轰”的声音响起,楼梯之上,一层又一层的的阶梯纷纷裂成了两半,露出中间的白色大理石的地砖。
“怎么回事?”千芷鸢问道。
“刚刚那层地板上面涂了毒素,踩上去就会从鞋子上渗到脚底,会致命的。”沈云襄说道:“这一层可以走,不过,只能走单数层,双数层的台阶不能踩。”
千芷鸢愣愣的点点头,跟着沈云襄走了上去。
走到最后一段台阶的时候,沈云襄忽然停了下来。
千芷鸢疑惑的看了看,还不等她看明白,沈云襄已经将她一把抱了起来。他足尖一点,一个轻跃,跳到了二楼之上。
千芷鸢回过头看刚刚的地方,借着二楼的光线,她看到,在楼梯口边上,布着一层细细密密的类似于蜘蛛丝一样的东西。
从楼梯往上看,光线不足,根本就看不出有东西,所以若是一般人不注意,就会碰到,碰到之后一定会触发机关或者中什么陷阱。
千芷鸢刚刚看明白,她就被沈云襄放了下来,沈云襄拉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二楼比起一楼来说,风格依然富丽堂皇,不同的是,一楼的墙壁上全是壁画,而二楼的墙壁上放的都是宝贝。
千芷鸢看着一排一排的宝贝,她有些垂涎,想要看一看。
沈云襄似乎看出了千芷鸢的想法把她往前拉了一拉,他说道:“不要乱走,那些东西都不稀奇,若是你喜欢,改天想要什么直接跟我说。”
沈云襄此话一出,千芷鸢眼睛都亮了。
她看着里面都是值钱的玩意,有的还是她没有见过的,而沈云襄却说都不稀奇!重点是,他竟然说,想要什么直接跟他开口?
这是什么待遇啊,她被剥削压榨了十年,沈云襄此时竟然变得如此大方啊,千芷鸢不由得一阵感概。
什么叫今非昔比,什么叫今时不同往日,她这是要逆袭吗?
最最让她兴奋的是,听着沈云襄的口气,似乎他很有钱很有钱的样子,而且宝贝也可以随便挑随便选啊,那她可要走过路过千万不能错过啊!
一想到钱,千芷鸢的双眼就发亮,变得神采奕奕起来。
沈云襄看着千芷鸢这副模样,他笑了笑,在千芷鸢的耳边说道:“我只让你开口,没让你拿,你兴奋什么?”
千芷鸢顿时笑容一僵,坠落谷底。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很有钱么?你以为你的钱我拿不到?”千芷鸢咬牙切齿的反威胁回去。
“当然,哪天我高兴了,我会给你。”沈云襄凑到千芷鸢的耳边笑道:“要让我高兴,还得伺候得当才行。”
沈云襄说完就离开了千芷鸢耳边。
千芷鸢满脑子只剩下“伺候…伺候…伺候…”,一连串的“伺候”。
她不服气,于是,她胆肥了起来,凑到沈云襄耳边,幽幽的说道:“谁伺候谁还不一定。”
“鸢儿倒是很有信心。”沈云襄说道:“大概是春宫看多了吧。”
千芷鸢听出了沈云襄话里的讽刺意味了,他就是笑她只会看,看完不会做!
千芷鸢狠狠的瞪了沈云襄一眼,她说道:“那我改天实践一下,好伺候你的时候能够十分的娴熟。”
“你敢!”沈云襄靠近她的脸,威胁的意味十足。
千芷鸢得意一笑。
沈云襄见此,也不再和她争辩,他指着前面的路说道:“前面有的地方是空的,你当心。”
“怎么走?”千芷鸢疑惑的问道。
还没有等到沈云襄的回答,她已经被一把抱了起来,沈云襄把她横抱在了怀里。
“不用走。”沈云襄说完,便往前走去,走了几步之后,他便轻轻一跃,跃到另外一个点上。
千芷鸢被沈云襄抱着,她双手搂在他的脖子上,看着前面的路,十分的安心。
这感觉真好,不用每一次都是自己一个人撑着,自己一个人出头。
沈云襄在地板之上一跳一跳的,动作十分的熟练,毫不犹豫,一点也不拖延。
“师父,我看你对这里的熟悉程度,已经是非同一般了。这些机关对于你来说,全都不是机关了啊!”千芷鸢十分佩服的说道。
“也就是十多年前来过一次吧。”沈云襄说得轻巧。
“十多年前…”千芷鸢很是佩服沈云襄的记性,她一脸感叹的道:“您老人家好记性。”
“嗯,我还记得第一次见面,鸢儿就夸赞我是妇女之友。”沈云襄说这话,一点情绪都不带,就像是说“第一次见面,我们是在皇宫”一样,轻松而自然。
然而,千芷鸢却怏怏的撇了撇嘴,一脸的不服气。
“记仇很光荣吗?”
“被记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