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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混账!”
“我的诗里没有春字吗?春宵呐。”
千芷鸢说完又是一阵哄笑。
“你…你这个混账东西,你气死老夫了!”刘老夫子气得不行,来来去去,只剩下一句混账了。他跺了跺脚,他拿起手上的戒尺,抬得老高。
“把手打开,手心伸出来!”
千芷鸢当然不会那么傻伸出来给他打。
“你,你,混账东西,你竟敢忤逆老夫。”
刘老夫子抬起戒尺就朝千芷鸢的小屁股上打去。
千芷鸢一闪,躲开了刘老夫子的戒尺。
“你,混账东西,你还敢躲。”刘老夫子何时受到过这样的奇耻大辱,他拿着戒尺追着千芷鸢打:“今天若是不教训你,就是玷污了圣贤!”
不教训她就是玷污了圣贤?这是什么逻辑,千芷鸢想不明白,但是她肯定不会乖乖的给刘老夫子打,她跑着躲开刘老夫子的戒尺。
原本书声琅琅的学堂内,顿时混乱起来。千芷鸢在学堂内上串下跳,刘老夫子不服气,硬是追着千芷鸢打。
“你、你还敢跑?”
“你打我,我当然跑!”
整个学堂在千芷鸢和刘老夫子的追逃之下,变得一片混乱。
千芷鸢知道,上了年纪的刘老夫子根本追不上她,但是她觉得这么玩,比听他讲课有趣的多。因此她也不跑出学堂,就一直在学堂内兜着圈圈。一边兜圈圈,她还一边将路过的书桌掀起,阻挡刘老夫子。
“啊…”桌子被掀,许多皇子公主都乱跑起来,学堂内可谓混乱至极。
“你还有理了!学堂里睡觉,大作淫、你…”刘老夫子都没脸说出那词来。
“我也不想睡觉,可是你的之乎者也太催眠啊!”千芷鸢无辜的边跑边说。
“你,你混账!你竟敢置喙圣贤书!”
刘老夫子追得吃力,千芷鸢跑得欢乐,她睡了一觉,来劲了,她回头对刘老夫子做了个鬼脸,她笑道:“夫子,为什么我做的是淫诗呢?你能解释一下吗?”
“你,你混账!非礼勿听,非礼勿听,你气煞老夫!混账东西,站住!”
眼看着刘老夫子就要抓到千芷鸢,千怀宇踩了夫子的裤腿一脚,生生的将刘老夫子绊倒在桌边。
“谁?谁暗算老夫?”刘老夫子吹胡子瞪眼。
“小九,你快跑!快跑!”
千芷鸢回头一笑,她才不怕被刘老夫子抓到,她停下了脚步,继续煽风点火。
“夫子,难道我说得不对?你没度过春宵么?没有春宵,你的儿子哪来呢?你自己都度,那你不是也玷污了圣贤?”
“混…”刘老夫子不断的喘着气,捂着心口,断断续续的说道:“混…”
“夫子您现在还度春宵么?应该不至于那么老当益壮的吧?”千芷鸢摸着下巴思考。
“你…你…”
刘老夫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一口气憋在胸口,喘着大气,他颤抖的手拿着戒尺指着千芷鸢。
“你…你…”
“咚”的一声,刘老夫子双眼一闭,瞬间倒地。
“啊,夫子!”
“死人啦!”
“夫子死啦!”
学堂内皇子公主们大叫起来。千芷鸢瞥了一眼,看到刘老夫子还有气,知道他是被自己气晕了。玩也玩够了,人也气晕了,她拍拍手,走出了学堂。
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啊,什么之乎者也,她作的诗哪里不好了?那是对生活最贴切的描写。诗人的灵感不都来源于生活么?
千芷鸢觉得,似乎学堂也不是那么无聊哦?每天逗逗夫子,捣乱捣乱课堂,似乎也挺好玩的!
想到这里千芷鸢一扫之前被关的阴郁,开心起来。
千芷鸢没想到,第二天她就被赶出了学堂,刘老夫子十分的固执,他死活不愿再让千芷鸢进学堂,还丢出了一句:有千芷鸢就没他刘品言,有他刘品言就不能有千芷鸢!
当天,千芷鸢走后,御医来了,把刘大学士抬回了学士府里。抬进去了之后,皇帝去看望了德高望重的刘老夫子。
当时刘老夫子一大家子上上下下,几百号人一起跪在皇帝面前,哭着喊着要皇上惩戒千芷鸢。那场面相当的浩大,皇帝被挤在里面差点出不来。当时,千怀皓在场极力的安慰伤者家属,并为千芷鸢道歉辩解。
两方僵持不下,最后吊着一口气的刘老夫子醒了,他缓缓的睁开眼睛,说了一句:“老夫才疏学浅,实在无法教导九公主。公主身娇体贵,自然惩戒不得。只是,以后若是九公主在学堂,老夫便不去了。”
事已至此,皇帝也不好再说什么。千怀皓费尽口舌之后,还送了一车子补品到刘老夫子家里,刘老夫子家的人终于慢慢的消停下来。
反正,结果就是千芷鸢被赶出了学堂,她混世魔王的伟大称号也着实更响亮了。
千芷鸢听到这消息,将院子里最后一个圈圈画完,丢了手上的树枝,拍拍小手,回房睡觉。
最终千芷鸢得出结论自己家的床,比学堂的桌子睡得舒服得多,甚好,甚好。
【029】不许闯祸
“砰”的一声,千芷鸢的房门被推开。千芷鸢腻在被窝里已经感觉到了来者的怒气汹汹,她翻了个身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千怀皓走到床边,将千芷鸢的被子掀开,把千芷鸢拎了出来。
“你说,为什么气夫子?”
千芷鸢耷拉着小脑袋,小手指不停的在身前不安的搅动,眼睛里亮闪闪的都是泪水。她扁着嘴,忍着一口气,不让自己哭出来,那小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我…我没有…”
“没有?那他怎么会在学堂上被气昏过去?御医说他气得不轻,差点要了命,至少也要在床上躺十天半个月。”
“真的?”
千芷鸢眼睛一亮。那不是十天半个月内,学堂都不会有课了?那不是又可以找十一老七他们玩了?
“嗯?”千怀皓看到千芷鸢兴奋的表情,他压低了脸色。
千芷鸢见此,又乖乖的低头。
“你说,你怎么会在课堂上捣乱,忤逆夫子?”
“我没有啊,我又没错,是他要用戒尺打我啊,他打我我就跑啊。”
“你没错他怎么会打你?我也是夫子教出来的学生,他的为人我能不知道?”
“他让我作诗,我作了他又生气…”千芷鸢不服气的说道。
“你…谁教你的这些淫词艳曲?”
“无师自通”
“你…”
千芷鸢低头,将嘴巴抿得紧紧的不说话。
“把手心伸出来”
千芷鸢赶紧把小手收到后面,怎么又要打手心?莫非大人管教小孩子都用打手心的办法?可是,似乎不管用啊…
“把手心伸出来,我若是不好好教你,任由你这样学坏,我怎么对得起你母后。”千怀皓说着伸手就去抓千芷鸢。
千芷鸢见此,自己老老实实的伸出的小手掌,一边伸一边“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你打你打你打,打死了送我去见母后。”
而此时,千怀皓抬起的手怎么也打不下来了。
“你打你打…”
千怀皓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将大声哭泣的千芷鸢抱在怀里,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你怎么会变得这样顽皮?我该拿你怎么办?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贪玩爱闯祸,我真的怕有一天我护不住你…”
千芷鸢在千怀皓怀里蹭了蹭,她就知道千怀皓根本就舍不得打她。
“那我就自己保护自己啊”千芷鸢挂着泪珠的大眼睛眨巴眨巴。
千怀皓无奈一笑:“傻瓜”
“不傻不傻,芷鸢不傻。”
“对,不傻,就是太聪明,太调皮,太捣蛋。也不知道你这性子是跟谁学的。”
千芷鸢咯咯的笑着,她这用得着学?
“以后不许那么调皮,知不知道?”
千芷鸢点头。
“以后不许再跟夫子作对,知不知道?”
千芷鸢点点头。
“咦?夫子不是不让我上学堂了吗?”
“嗯,但是除了学堂以外,皇子要学骑射,公主要学女工的。虽然你不去学堂了,但是女工还是要学的。”
一道惊雷从千芷鸢的头顶劈了下来,将她劈得嫩里焦外,神马?她要学、学女工?
在千芷鸢无比惊愕的目光下,千怀皓摸了摸她的小脸说道:“你刚刚答应过我,不再跟夫子作对,教女工的是孙嬷嬷,也算是个女夫子,所以无论如何,你都不能闯祸,不能跟她作对,懂么?”
皇兄啊,你确定你这不是给我下套么?千芷鸢一想到那种小家碧玉羞羞涩涩绣手帕的样子,她就不由得颤了一颤。
两天后,千怀皓牵着千芷鸢的小手到了绣工坊。在门口,千芷鸢看到其他年纪相仿的公主都已经到了位。
绣工坊里,孙嬷嬷正仔细的打量着千芷鸢。看她质疑的眼神就知道她一定听说过她气昏刘老夫子的英勇事迹。
“九公主进来吧。”孙嬷嬷将质疑打量的眼神收起,牵着千芷鸢到她的位置上坐好。
千怀皓不放心的叮嘱了孙嬷嬷一遍,孙嬷嬷连连点头。
千怀皓离开,千芷鸢拿起她桌面上的绣针仔细的端详了一番,然后摇摇头,有些不屑。针太粗,不够细长,针的质地不够坚硬,不是高手,用这针,戳不死人。
此时孙嬷嬷开始在绣工坊里讲解这次学习的鸳鸯针法。千芷鸢耐着心听了一遍,然后拿起绣针又端详了一番。针这个东西,她常用,不过不是绣花,是杀人。
孙嬷嬷讲解完以后,所有的公主都开始绣自己的东西。
千芷鸢穿了条线,在绣帕上扎了几针,扎出好几个洞。然后抬眼看了看四周,那些公主们全都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她不由得恶寒了一阵,该不会自己绣起来也是这副模样吧?
千芷鸢又在绣帕上扎了几针,她想起似乎千怀皓说过,公主们学女工,皇子们学射猎,换言之,现在十一他们在猎场学射猎?那为嘛自己要在这里学女工?
千芷鸢眼珠子溜溜一转。她答应过千怀皓,不能闯祸,不能得罪孙嬷嬷,没说不能逃课啊!
千芷鸢把自己的位置挪了一挪,挪到最近的一个小公主旁边。
“喂,你是哪个?”
那小公主看到千芷鸢吓得手一抖。
“七…七…”
“哦!原来是七皇姐啊!幸会幸会。”
七公主在惊恐之中,点了点头。
“你喜欢兔子么?”
七公主在惊恐之中,又了点头。
“我去猎只兔子送给你,你帮我把今天的刺绣绣完,怎样?”千芷鸢把她的绣帕递给了七公主。
七公主见此,愣了一愣,她想起母后说过,见到千芷鸢要躲得远远的,于是,她摇了摇头。
“什么?你不干?”
千芷鸢很失望,又不能威逼,她只能利诱,利诱还失败了。
七公主听到千芷鸢提高了几个音调说了这么一句话,她的小心肝又吓得颤了一颤,她想起母后说过,千万不要得罪千芷鸢,于是,她点了点头。
千芷鸢见此,脸上一喜,将绣帕教给了七公主。
“你好好绣,回来我一定抓只兔子送你玩。嬷嬷要是问起我,你就说我去茅厕了,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