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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帐篷外执勤的两名士兵见她出来,都略吃了一惊,黎雨馨一般钻进帐篷或马车,就不会再出来,今天猛地见到她,一人忙主动问道:“主帅,您可有急事,要吩咐传令官吗?”
黎雨馨笑着摇摇头,“不必,我自己走走。”转头见另一名士兵,自从她出来,便一直垂着头,不禁十分奇怪,便对他道:“你叫什么?抬起头来。”
那人磨蹭了一会,才慢慢将脸微微抬起,借着月光,黎雨馨细细一看,心中大吃一惊。那人轻声答道:“回主帅,我叫除青。”黎雨馨平了平心跳,吩咐他道:“你随我去巡营。”走出几步后,才轻轻地问道:“擎,怎么会是你?”
许仁青微叹口气,他躲了好些天,今天还是被发觉了,只好含糊地道:“我……偷跑了,本以为参军能远离碧都,可未曾想……”他的确是未曾想到,主帅是黎雨馨不说,连她的夫郎们都全数到齐,熟人这么多,只好每天东躲西藏。
黎雨馨忍不住问道:“你哥许仁耀呢?他怎么样?”
许仁青瞧了她许久,才轻轻地道:“黎大人……求您别说出去,其实他……也在军中,他是伙夫。”他相信黎雨馨的为人,但怕她告诉她的镜相公,然后来个秉公执法。
黎雨馨的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大,她几乎隔天便到伙房瞧瞧,居然都没发现许仁耀,明天一定要仔细地看看。见许仁青一脸紧张不安地瞧着自己,忙安慰他道:“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不会告诉尘。”她家小尘尘是个公事公办的人,但她并不喜欢这个世界上的很多法律,这点分寸,她还是知道拿捏的。
许仁青终于放下心来,轻轻告诉她自己的遭遇,他现在已经正式更名为除青,哥哥叫除耀,他们本来想躲起来过平凡的生活,却被征兵到了军队。
许家因牵涉五皇女的帝位之争,又被抓到了与皇女勾结的真凭实据,理应满门抄斩,所谓满门,即包括所有姓许的直系亲属。但女皇为了保全许仁奕的性命,故作大方地免了家主兄弟姐妹的死罪,改为流放或苦役,只处斩家主一家,许仁耀、许仁青作为家主的儿子,当然也在处斩之列。许仁青被抓时,正在刑部上值,突然被宗正寺的卫队投入监狱,他不禁苦笑,自己从小便没得过母亲的温情,也没享过兄友弟恭的乐趣,现在居然要为了母亲和兄长犯的错,而身首异处。
而凭着美貌得免一死的许仁奕,被迫从了新女皇,日日恩宠却不开心,唯一的好处是能活着,心情不佳时,还能在御花园四处走走。新女皇继位后的第二天,许仁奕便在御花园中见到端容长公主君飞燕。
君飞燕是禁卫首领一事,只有禁卫中的十几名长官和女皇知晓。按正常的程序,应当是前任女皇在传位时,将她介绍给下任女皇,但文帝走得太急,君飞燕便主动来向新女皇说明。
许仁奕因为在皇宫多年,又十分得宠,也知道她的身份。这时见到她,忙走过去,说有要事需借一步说话,到了僻静处,立即向她跪下,求她救救自己的兄长和弟弟,“他们与五皇女一事绝无干系,求您发发慈悲救救他们吧。”
君飞燕原本对许仁奕没什么感觉,认为他不地是位君侍而已,谈不上好坏,但女皇为他开脱的事,她是知道的,心中难免会有些猜测和鄙视。这时见他为自己的兄弟求情,便她生出了几分好感,当时没理会他的要求,不置可否地走了。擎原本是名出色的禁卫官,君飞燕之所以向刑部推荐他,也是为了他的前途着想,禁卫的身份不能公开,再多的成就,世人也无法知晓。现在想想,如果他还留在禁卫,便能逃过一劫,因为禁卫算是跳出三界外了,只算是女皇的人。
回到府中后,君飞燕便立即调来心腹人手,悄悄安排了一番,在处斩当天,以李代桃僵之计,将许仁青兄弟两换了出来。这事她谁也没告诉,连羽都不知情,还以为擎已经死了,心中曾难过了好些天。
黎雨馨听完后,便安慰他道:“你现在是编在侍卫营吧?那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尘不一定认识你,而羽,我想他知道后也不会说的,你只管放心。”
除青感激地笑着点头,黎雨馨也没了巡营的心思,便加帐篷休息。
碧都篇 第一百四十四章 落难王爷
回到帐篷内,镜幻尘笑着问黎雨馨:“主帅大人亲自巡警,军士们有没有感动得痛哭流涕?”
黎雨馨妖媚地飞他一个媚眼,张口唱道:“我是一条小青龙,我有许多小秘密,我有许多的秘密,我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羽、夜和臻笑得东倒西歪,镜幻尘恨得牙龈痒,扑过去将她压在地毯上,一阵狼吻,痒得黎雨馨不住惊喘,小脸憋得通红,直到夜看不过去,一手将镜幻尘提起,才解救了黎雨馨,她忙退到羽的怀里,控诉自己遭到小尘尘的虐待。
门外传来一串脚步声响,有士兵轻声问道:“禀主帅,热水提来了。”
黎雨馨忙道:“拿进来吧,辛苦了。”
两名士兵每人手提两桶热水进了营帐,将三桶热水注入浴桶中,留下一桶,便施礼退了出去。
主师的帐蓬很大,分类内外两层,内层铺有地毯,可供沐浴、休息、睡眠使用,靠门的是外层,没铺地毯,只有防水的油布,摆放了案几、蒲团,是召见下属、召开会议、坐鎮指挥的大本营。
黎雨馨每天都要沐浴,这是在现代就养成的习惯,现在行军走的都是城鎮外的官道,每次扎营后,有人专程去取井水过来开伙、热水、沐浴还不成问题。再往前八百里,便靠近了西域,那里是一望无垠的草原,水源不多,得使用水车来拖水,保证大军正常的伙食,到那时,便不能天天沐浴了,所以要乘现在,洗干净些。
再往前行,便出了人口稠密的州,进入山区了,大军要在这停留两天,补充供给,并制作干粮发放给军士们,因为山中行军,不一定随时能找到宿营地。
第二天一早,黎雨馨便穿上全副铠甲,端坐在几前,倒也威风凛凛、似模似样,命传令官,把军师和几位将军师和几位将军请来,她要认真地听一听作战方案。出征已经十来天了,她到现在都没有将所有将领召集起来开过会,虽然黎雨馨是那种能不动脑筋,就不动脑筋的懒人,可这毕竟是打仗啊,连她所剩无几的事业心,都认为她太混了一点。
一身戎装的千越率先挑起帐帘进来,李雄奇和朱明跃随后即到,最后进来的是龙琰,一身淡黄的衣衫,腰间还系着她缝的那个荷包。这一细节补镜幻尘伸手悄悄地往黎雨馨的大腿掐了一把,那里为了行动方便,只盖了一层盔甲,虽然不怎么痛,但是痒啊,黎雨馨咬紧牙关,拼命忍着。
龙琰一脸圣洁地天使样,神清气爽地淡笑道:“雨馨,好久不见。”(镜幻尘暗哼一声,以传音入密对她道:帅帐之内,为何不称主帅?)
的确,这是行军十数天来,军师跟主帅首次见面,再不见面,这仗恐怕没法打了。黎雨馨不好意思地笑笑,微红着脸道:“是呀,琰……军师,快请坐。”
既然是军机会议,闲杂人等当然要回避,羽、为一体和臻都主动地走了出去,但镜幻尘是内阁重臣,作战方案本来就要经他过目,所以便留了下来。
龙琰令身后的参将,将一幅巨大的地图展开来,放到黎雨馨的几案上,指着一处道:“这是我们现在的位置,玉须山,这是预定的行军路线,终点是西印关,距犬戎边境尚有一百里,不必担心会被犬戎国发现;西印关有战壕、大营,不必另外修建,大军在此处休整十天,再出击。”
而后,又铺开一张详细的犬戎国地图,一点点地向她讲诉作战方案,而所谓的作战方案,应该称方针更为合适,因为它只涉及打仗时要采用的大体方法。这次出征,共带了五万骑兵,配备战车一千辆,每辆战车可容纳四人,一人驭马,三人应敌,而军队中受过战车训练的兵士一共有二万人,可轮流作战。
犬戎国全是骑兵,由于骑兵没有犬戎国多,所以对战时的总体方针为:以战车阵为主,正面应敌,派骑兵配合战车正面出击,而步兵则主要用于包抄两翼,采用钳形的结构,将敌军阻杀。步兵们侧重训练地刀法,注重用盾牌保护自己,并砍杀敌军的战马。
犬戎国的城市和军营,一般都是以岩石砌墙,墙外挖战壕、设堡垒,是个全民皆兵的国家。至于每战的具体方案,则要等到应敌时,才能确定。
而战役分为三步,首先是从天禧境内发起进攻,乘犬戎将大量兵力用于攻占倾灵国时,占领多个城市,并吸引犬戎的兵力,缓解倾灵国的压力;其次,以占领的城市为据点,与倾灵国军队前后夹攻,消灭犬戎国的主力军;最后,攻占犬戎国的都城——开威城。
听龙琰说完后,黎雨馨点了点头,遂问道:“到了西印关后,要去侦察对方的地形吧?”
千越道:“早已派出了先遣队,等大军到达西印关时,应当探时了消息,我们再好好研究一下。”
黎雨馨思索了一下,没察觉出什么漏洞,便问道:“现在,还需要我做什么?”
龙琰轻轻一笑,“没什么需要你做的,不过,如果主帅愿意巡视一下军备,本军师乐意引路。”
一直边听边思考,没有发言的镜幻尘听到龙琰的建议,心里翻个白眼,见小狸狸戴上了护面具,只露出剪水双眸(这是既是为了护面也是为了防止士兵们看她便发呆),颔首起身,忙跟了出去,各人骑上马,催马往后面的营地而去。
战车的队伍在最后面,二十万的大军开动起来,延绵几里地,现在又是在天禧国境内,很安全,因此宿营时,都是随地安营扎寨,黎雨馨主要在附近的队伍里转悠,还没到后面后过战车。
天禧的军队中,设有十夫长、百夫长、千夫长(副校尉)、校尉、都尉,都尉以上为将军衔,本次出征的将军仅他们四人,另有都尉二十余人,据一路上千越的介绍,校尉、都尉都是从军数年、经验丰富的壮年军人,各个都能独当一面。这些人知道主帅要视察,全都一身盔甲,带领属下,站在军营两旁,等候主帅的检阅。黎雨馨边点头微笑边心中怀疑,天禧已有百多年没打过仗了,顶多是剿些山贼、流寇,不知这些人平时训练时可否认真勤奋,于是小声问李雄奇,“李将军,平日里兵士们都演脸哪些兵法,操练几个时辰?”
李雄奇忙答道:“回主帅,平日各类阵法都要操练,每日操练四个时辰,行军时没有操练,今日休整,一早各都尉都将自己营中的兵士,拉到两侧的平地里,操练了一个多时辰,下午还会继续。”
这就好,黎雨馨略略放心,到达战车营后,各人跳下马来,龙琰引着她去看战车。
战车营的陈都尉带着两位校尉上前来,向黎雨馨抱拳行礼,尔后向她介绍战车营的人员和车辆状况。战车呈斗箕形,后部没有栏杆,两侧有两个大车轮,包着铁皮,可以防磨损也可以跑得更快,车斗与车辕是一体的,没有转向装置,这样的结构在急转弯时,很不灵活,且容易翻车。
黎雨馨微蹙起眉头,龙琰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微笑道:“虽然转变方向时,容易翻车,但士兵的职责是勇往直前,况且我们还有骑兵从旁协助,如果对方有马匹迎面而来,到近前,都会让开,两马相撞,对方的人也会摔下地来,因此,很少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