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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用过饭后,都再擦了一次跌打药,活动了下双腿,沉沉地睡着了,折腾了一夜,神经崩得老紧,也的确累了,再苏醒时,不知是何时辰,已有两份饭菜放在门边。黎雨馨走过去,端起就吃,一会逃跑要体力的,千越忙提醒他,“先用银针试毒。”见她已将饭菜塞了满嘴,不满地道:“你就不怕他们下毒。”
黎雨馨切了一片,“有什么毒可下的?要想让我们死,我们昨晚就死了,要想散了我们的内功,昨晚就散了,你以为我们俩的武功,柏正心好怕怕么?”
说得倒也在理,可以想到之前她色迷迷地看着柏瑞天,千越就心头火起,再被她抢白了一通,自然更没好气,板着脸端起另一份饭,不再理她。
黎雨馨挤到他身边坐下,茫然不解地问:“千越,你怎么啦?是不是怪我连累你被抓啊?”
千越瞪她一眼,“当初是我带兵攻打魔宫的,没你他们也一样会来找我,我干嘛要怪你?”
“那你为什么不理我呀?明明就又生气。”
千越的脸微微泛红,别扭地说:“没有。”
“明明就有。”
千越气恼地冲她低吼了句:“我没有,快吃饭。”低头吃了几口,又忍不住冷哼道:“那个少年时什么人?”
“他啊,是魔宫的少宫主柏瑞天,以前认识的。”
千越她了他几眼,想问她,柏瑞天跟她说了什么,又不好意思问出口,黎雨馨见状,用手指轻轻在他手掌写字,千越思索片刻,在她掌心写道:“可否有诈?”
黎雨馨回道“不会”,如果是别人,她会怀疑的,但柏瑞天恨单纯,她从未想过要怀疑他。想起自己担心的事情,便写在千越掌心,要他帮她拿个主意,千越立即收回手掌,颇为恼怒地道:“这事问我干什么,你喜欢就要,不喜欢就不娶,哼,娶那么多,也不怕家中后院起火。”
黎雨馨委屈地道:“我就就怕家里的闹,才问你的啊,其实,我拿他当小弟弟的,可是……”
千越听说她拿柏瑞天当小弟弟,脸色才好了一点,对她道:“这事可以以后再说,这里看不出时辰,不如先休息吧,也没别的事干。”
也只能这样啦,反正柏瑞天离开魔宫只有好处没坏处,其实的事,等获救后再说吧。黎雨馨活动了一下双腿,柏瑞天拿过来的药挺有效的,她现在已经觉得好多了,又打坐这行了一个周天,精神百倍,只等柏瑞天过来接他们了。
柏瑞天回到自己的宫殿后,便遣出仆从,开始准备晚上要用的物品,剑、伤药、长绳,还拿了些干粮包好,塞在枕头下,因为他们不能从前门出去,暗道哪有几名弟子把守,还有个报警的机关,如果不能一击即毙的话,就会被父亲察觉。这座宫殿依着一个天然大岩洞而建,岩洞直通到雨芒山的一处悬崖,宫殿的大部分都在岩洞中,一小部分从悬崖的中间突出来,但站在崖顶又看不见,退得十分隐秘。悬崖下是片碎石坪,掉下去可就没命了,但从宫殿处往下面丈左右的地方,有一线天然形成的台阶似地岩石,顺着这排岩石,能走到后山,这是他小时候顽皮发现的,没告诉过任何人。只是从后山出山得绕远路,所以得备些干粮。
准备好后,他便躺在床上休息,却怎么也睡不着,她这么做饭时背叛父亲了,华绝山的宫殿被破时,父亲就曾说过要杀了领头人的全家,这中间当然包括馨儿,但那时没有现在这般的危险,他虽然担心,却只是想回避。虽然父亲九成的心思都在爹爹身上,余下的一成还要操心宫中事务,能分给他的很少,但父亲是唯一承认他的人,还亲自教导他成功,正式有父亲的认可,他才能在这魔宫中当个少宫主。可是,如果他不救出馨儿的话,父亲一定会杀了馨儿的,一定会!
柏瑞天闭了闭眼睛,握紧双拳给自己鼓劲,已经拿定了主意,就不要再想别的了,养好神,晚上必须做到悄无声息。
柏瑞天睡睡醒醒地,一直没睡踏实,晚饭时间,仆从再门外轻唤,“少主,大宫主传您去前厅用饭。”
柏瑞天忙起身赶到前厅,父亲母亲和爹爹都已经坐着等他了,他忙恭敬地请了安,再自己的位子上坐下。柏正秀阴沉地看了他一眼,转头问哥哥,“哥,你同意他给地牢中的囚犯送棉被了吗?”
正忙着给萧彦之布菜的柏正心,抬眼瞧了瞧柏瑞天,淡笑着问:“天儿,怎么回事?”
柏瑞天压住慌张地心跳,平静地道:“他们要棉被盖,我便着人送了两床过去。”
柏正秀冷笑道:“你那时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说的是大哥准你这样做的。”
不待柏正心说话,萧彦之便冷冷地道:“两床棉被而已,用得着大惊小怪么?”
柏正秀怒道:“贱人,要你躲什么嘴?”
柏正心微蹙气眉头道:“秀儿,你说谁是贱人?”
柏正秀胀红了脸不敢出声,柏正心瞟了一眼一脸怒气地萧彦之,捏着他的手道:“彦之是这世上最美、最高贵的人。”见萧彦之没再说话,便将目光调到柏正心的身上,淡淡地笑问:“天儿,你认识那两个人么?”
柏正心紧张得不知该如何回答,萧彦之冷哼一声道:“我们一起去抓的人,他怎么会不认识?认识不认识有什么关系么?不过是两床棉被而已。”
柏正心忙笑道:“我也不过是问问,是没什么,来,尝尝这个吧。”讨好地笑着,夹了一块酱鸭脯,放入萧彦之的碗中,萧彦之面无表情地吃下肚,柏正心便不再理会这个话题。
柏瑞天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放了下去,这似乎是爹爹第一次帮他说话呢,他偷偷地瞧了爹爹一眼,想到以后都不能再与父亲和爹爹同桌吃饭了,心中有些淡淡地哀伤。
亥时一刻,萧彦之突然觉得腹痛难忍,急得柏正心立刻请来了白龙使,帮心上人瞧病,白龙使把了把脉后,微微诧异得瞟了一眼萧彦之,脉象显示他服了些微的五石散,怎么会不腹痛呢?看看萧彦之额角的冷汗,和似有话对他说的目光,白龙使选择不管他家乱七八糟的事,解药也不给了,开了付固本培元的药方,便草草了事。柏正心立即着仆从去煎药,自己则守在彦之的身边,不时为他擦擦额角的虚汗,待药煎好后,哄着他喝下,自己也躺在他的身边,片刻不离。
亥时三刻,最接近子夜的时候,柏瑞天悄悄地从自己的宫殿中出来,迅速地点了守卫在自己宫门处的两名弟子的睡穴,装作随意走走的样子,接近了地牢。地牢的铁门时玄铁所铸,十分坚固,因而只派了两名弟子守卫着,柏正心走进来后,淡淡地问道:“他们近日有何动静?”两名弟子没有提放,刚想回答,便被点了穴道。
柏瑞天找到钥匙打开牢门,黎雨馨和千越都已等候多时了,柏瑞天拿出藏在宽大的衣袖内,魔宫弟子的服装,要他俩换上,跟在自己的身后,走出了地牢。
黎雨馨同柏瑞天给的药冷在脸上,变成了小黑脸,低头走在他的身后,小心肝一直嘭嘭直跳。魔宫中等级森严,弟子位远远见到柏瑞天都弯腰行礼,三人恨顺利地来到后殿。
除了后殿,依着山岩建了一个极大地阳台,柏瑞天将绳子绑在栏杆上,黎雨馨紧张地抓住他,极力压低声音问道:“从这下去?你绳子够长吗?”
柏瑞天用传音入密道:“只要下面两丈左右,下去后,我会将绳索扯断的。”又拿出口袋中的草绳帮自己和两人绑在鞋上,现在是结冰的季节,岩石上肯定十分滑,草绳能起到一定的摩擦防滑作用。
三人顺着绳子往下爬,柏瑞天最先,其实是黎雨馨,千越最后,到了目的地后,柏瑞天抓着绳索轻轻一荡,脚便能在岩石上,脚一用力便站了过去,拉着绳索方便黎雨馨下来,没用多长时间,三人都安全地落在了山岩上,柏瑞天用力一拽,将绳索拉断,抛入山崖。
三人手拉着手,背部紧紧地贴着岩石,一点一点地顺着崖壁蹭行,崖壁这侧没有树木的遮挡,还有依稀的目光可以照明,可以关注一下脚下的情形。黎雨馨一直不敢将脚抬起来,怕不小心踩到小碎石或冰渣,便会从这么高的崖壁上掉下去,蹭行了足足一刻钟,才终于到达目的地——一处小山坡。黎雨馨终于敢吐出胸口憋闷已久的长气,这么黑的夜晚在悬崖上行走,怎么可能不提醒吊胆,她的手心都被汗湿了。
脚踩到山坡的地面后,柏正心才真正放下心来,刚才他们三人真是危中求生,也算是 好运连连了,从出逃到过山岩,都恨顺利,在岩石上连滑都没滑一下。他牵起黎雨馨的小手,往密林深处走去,从这下山后,还要绕行几十里,才能到达往临渊城的管道。
为了不被人发现,三人不敢用萤石照明,山中林密,月光根本就透不过来,林中伸手不见五指。尽管三人都是习武之人,目力比寻常人强了几倍,但在毫无光线的地方,也看不清景物,只能伸出手去触摸,以手代眼小心翼翼地前行,走得十分缓慢。
不知走了究竟有多远,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个淡绿色的小灯笼,渐渐向他们靠拢,黎雨馨惊道:“那是什么?”
柏瑞天安慰她道:“没事,只是几匹狼而已,你们在这等我一下,我去解决了它们。”说罢紧了紧握着她的手,又松开。
黎雨馨忙拉住他道:“别去,万一是个大狼群怎么办?我们又看不清,还是上树比较好。”
柏瑞天立即抱着她跃上树枝,千越也跟着跃了上去,找了根粗壮的树枝坐下,黑暗中三人不敢在树上穿行,只能听着树下的群狼嚎叫,坐等狼群散去。
不知过了多久,树林的光线渐渐地亮了起来,又一个黎明到了,树下的狼群等候得耐心渐失,由狼王带着走了开去,三人这才下到地面继续前行,刚走了几步,便有几头狼又跑了回来,三人忙挥剑格杀,只要有光线,它们是不惧狼群的。
天色已经完全亮了,柏瑞天没半分疲惫之态,但黎雨馨和千越都受不了了,他俩的膝盖还没完全消肿,走了好几个时辰,又开始胀痛起来。柏瑞天无意中回头看到黎雨馨咬牙忍耐的痛苦表情,忙问道:“怎么了?是哪里受伤了吗?”
黎雨馨摇摇头,“不是,只是膝盖有些痛,没事,还是快点走吧。”
柏瑞天皱了皱眉,将衣摆拽下一块,铺在地上,按着她坐下,“还是休息一下吧,等会走得更快些,也该吃些食物了。”说着将干粮拿出来,每人分了一些,没有水喝,就干咽下去。
柏瑞天突然停下咀嚼地动作,竖起耳朵倾听,黎雨馨吓了一跳,他是他们中武功最高的,莫非发觉有人,但又不敢出声询问。一条人影猛地现身,将三人都駭了一跳,正要拔剑出击,那人立即说道:“小姐,我是强叔。”
黎雨馨定睛一看,果然是强叔,她又惊又喜,忙问道:“强叔,你怎么会来的?”
黎强是被黎老爷派来的,话说黎老爷随着尘女婿往回走,越想越觉得女儿一人上战场不安全,便要求强叔到军营去保护她。虽然黎强从来说过自己会武功,但两人想出了几十年,黎强多少有些透露出来,后来黎老爷听女儿说,细看之后,便认出那人手中提着的女子,就是黎雨馨。
黎强大吃一惊,忙起身追了过去,但他的轻功比不上柏正心,本就隔着十几丈的距离,中间有树木挡着,又不熟悉地形,才一晃眼,便失去了柏正心的身影,也幸亏是有树木挡着,否者柏正心一定会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