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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什么?”顾楼兰把眼一瞪:“你我之间的帐还未算清,快跟我回去!”
一提到算帐,蜀王殿下顿时蔫了。乖乖应了一声,被她牵着回房去了。
“爱妃……”在椅子上坐下,司徒景明讪讪地道:“你生气了?”
“当然生气了。”顾楼兰欲擒故纵地在床上坐下,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将修长的细腿舒展开来。
司徒景明不争气地咽了口口水:“我知道我不该瞒着你……嫁给一个女子,定是委屈了你。”
你方才这么跑掉,我更委屈。
“不敢,”顾楼兰淡淡地道:“殿下瞒着我的事也不少了,多这一件,又算得什么?”
“本王……本王哪里还有什么瞒着爱妃的……”司徒景明赔着笑:“就这一件、就这一件而已。”
“是么?”她略略提高了声音。
“是……是啊……”司徒景明心虚地将目光飘来飘去,不敢看她。
顾楼兰也无暇和她计较这些,此时此刻,收拾这只小白羊才是重中之重。
“嫁给一个女子……”顾楼兰拖长了声音:“确是委屈了。”
爱妃,你果然生气了!
“看你这副模样,哪里像是做人夫君的?”顾楼兰浅笑道:“应该是你嫁我才对。”
嘎?
“爱、爱妃……你、你说啥?”司徒景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你这娇羞无比的样子,倒更像个小媳妇,不若以后倒转过来,你叫我夫君如何?”顾楼兰笑意盈盈,眼中尽是摄魂勾魄的媚惑。
“爱妃,你……你不生气?”顾大小姐是不是气得疯了,所以才如此反常?
“气什么?要气,也气你不早将一切说清楚。”这许久的痴缠与患得患失的少女情怀,竟全是多余。
“我、我是女人啊!”
“我知道啊。”顾楼兰理所当然地道。
“我是女人、是女人哎!”爱妃到底为什么能这样淡定啊?
“那又如何?”若这家伙存了什么“女子不能嫁与女子”的错误思想,那定要好生调…教才是。
“如何?”司徒景明只觉脑子一阵发晕:“我、我耽误了你的终生,你难道不生气?”
顾楼兰淡淡一笑:“同是女子,你便不喜欢我了么?”
“这个……当然、当然喜欢,爱妃是男是女,我都喜欢!”她笃定地道。
“既是如此,还问什么?”顾楼兰柔柔地道:“我与你,也是一般。你是男也好,是女也罢,我都喜欢。”
司徒景明忽然有了种被馅饼砸中的感觉,而且那块馅饼的大名叫做“幸福”。
“你真的——”
“傻瓜。”她起身来到她面前,掩住了她的嘴:“君心如我心,你还不明白么?”
爱她的性情,爱她的惫懒,爱她的死鸭子嘴硬,爱她的害羞与黏人……爱她的一切,惟独,没有性别。
司徒景明怔怔地看着她,只感到担心了许久的自己就像一个傻瓜。
或许,她还是不够了解她吧。
“我明白了。”她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我真的很傻。”
“你不傻,”她盈盈浅笑:“只是不够聪明。”
这不是一个意思么?爱妃。
不过,她可是挣扎了很久,才不得不承认自己喜欢上女人的,爱妃咋就能这么快就接受事实呢?
苦思良久,最终下了定论。
爱妃,果然非常人也。
夜晚,两人相拥着靠在窗前,仰头欣赏着天上的明月。
美人在怀,明月当空,如果能有一壶竹叶青,那就再美妙不过了。
此情此景,当真有令人赋诗一首,聊表心怀的冲动。只可惜她肚里墨水无几,实在有心无力,所以就只能呆看着月亮而已。
她是无能为力,可旁边那人却已诗兴大发。
“离人无语月无声,明月有光人有情。别后相思人似月,云间水上到层城。”
司徒景明眨眼。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明明是山顶,哪里有海?司徒景明继续眨眼。
一连引用了两首诗,身旁的呆头鹅似乎并没有领会到其中含义,顾楼兰只得暗叹一声,转头直视她的眼睛,深情款款地道:“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什么什么?
司徒景明急速眨眼:“爱妃呐,什么山啊水啊雷啊雪啊的,爱妃是想堆雪人玩么?可是夏天办不到啊,要不咱们等冬天再玩吧,到了冬天……”
“司徒景明!”顾楼兰忍无可忍,一把揪住了她的领子:“你可不可以有点文化?!”可不可以不要这样不解风情啊?啊?!
“爱、爱妃,冷静点啊!”司徒景明委屈地道:“我……我是没读过多少书啊。”
“从明天开始,每日给我读满三个时辰的书!”顾楼兰咬牙道:“刚才我念的诗,各抄一百遍。”
什么?一百遍?!
“兰兰……”她蹭着她的脖子,哀求道:“我要是每天抄诗读书,就没工夫陪你了不是。”
“你放心,”顾楼兰扬起浅笑:“你读多久,我便陪你多久,不会让你寂寞的。”她现在,有得是时间。
唔,有小美人“红袖添香”,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可是,兰兰啊,我这病才刚好,就不能休息一阵子么?”她可怜巴巴地道。
“哦?我倒忘了你大病初愈。”顾楼兰恍然点头。
“忘不得、忘不得的!”
“那便休息几日罢,”她善解人意地道:“以后补上,也就是了。”
还要补……
罢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如今要好好休个假,享受一番才是。
“我要上床歇息了,你要不要一起来?”王妃暗示道。
“月亮好大,好像个饼啊……”她仰头看着月亮,一时出神,没有听到她的话。
顾楼兰忽然有了将此人直接拖回床上的冲动——和这种人讲情调,纯粹对牛弹琴!
感觉到四周温度陡降,她茫然回过头来:“爱妃,怎么了?”
“……过来睡觉。”
“可是,我还不困呐。”那半年,定是将她一辈子的觉都睡完了,害得她深更半夜还精神奕奕。
二话不说,她拖了她便走,待她反应过来时,人已到了床上。
好吧,爱妃说睡觉,咱就睡吧。
两人各自瞪着天花板出神,过了一会儿,只听顾楼兰柔柔地道:“殿下,妾身很冷呢。”
司徒景明不解道:“爱妃,现在是夏天呐,哪里会冷?”她刚刚还出了一身汗来着。
“……”
顾楼兰深吸一口气,再接再厉:“殿下觉得热么?”
司徒景明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那就把衣服脱了吧,”王妃解人地道:“穿这么多,自然会热的。”
“不、不用了!”司徒景明心中警铃大作,连连摇头。
“唔,长夜漫漫,咱们聊聊天吧。”王妃的身子主动贴了过来,双手环上了她的脖子。
司徒景明顿时觉得更加热了:“聊……聊什么?”
“风花雪月,春华秋实,什么……都可以聊的啊。”她的嘴唇贴上她的耳垂,声音低沉而媚惑。
“那……那……”司徒景明只觉脑中一片空白,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然主客相易,落入了王妃的怀抱之中:“那就聊聊雪吧,爱妃……爱妃方才还说要堆雪人玩的……”
我没有说过!
想到这个,她就来气,手滑进她的衣服,在细致的腰身上来回摩挲。
“不是说……只聊天吗?”
“我只是想看看,你瘦了没有。”口气是无辜的,手却一点一点地向上滑动。
或许是她的动作太过细微,又或许天气太热反应变得迟钝了,她愣是没有察觉到自家王妃的不轨意图,傻傻地问道:“那瘦了没有?”
“只摸这里……好象感觉不出来。”她的手悄悄拉开她的衣带,探向深处。
“好……好热……”小白羊被一股莫名的热潮席卷。
“热啊……”大灰狼循循善诱:“脱下衣服或许会好一点呢?”
“嗯……”小白羊已经失去了分辨能力,只是下意识地应着。
于是外袍被脱了下来,大灰狼的狼爪又伸向了里衣。她灼热的嘴唇贴上她颈际的肌肤,持续蛊惑道:“现在……还热么?”
为什么外袍脱下了,她却感到比刚才还热了?
“热……”小白羊老实回答。
真是乖。
于是顾楼兰又脱下她的里衣,没有缠胸的她,身段立时显露无遗。
“还是……热……”她喃喃地道。
一会儿会更热的。
唇贴着颈部线条滑下,吻上耸挺的山峰。
“这里好象没瘦……”她呢喃道。
“兰兰……”话说,之前她是要做什么的来着?
她就像个急色男子般想要得到眼前的女子,因为在她眼中,世上绝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媲美这具身体,只属于她的身体。
夜风从窗口吹进来,让小白羊清醒了些:“兰兰,我们不是要……要聊天么……”
“聊天,”大灰狼敷衍地道,唇与她分开了些,凝视她片刻,轻轻吻上她的唇角:“在此之前……”她含住了她的唇:“先润润舌。”
舌润了很久很久,大灰狼还是不满意的样子。于是小白羊弱弱地问道:“可……可以聊天了么?”
这家伙怎么还想着聊天?
顾楼兰心中微恼,唇又印了下去,双手在她柔滑的肌肤上游走。
一阵电流在全身荡漾开,小白羊终于忘记了最初的目的,服从了身体的渴望。
下一次,我也要这么对付爱妃。
小白羊在心中定下推倒大灰狼的宏伟计划。
58
58、龙师之谜 。。。
司徒景明始终难以相信,自己就这么容易地被自家王妃给吃了。
事后回想起来,自己简直一步一步,都在走向顾大小姐布下的天罗地网中。她的幽怨,她的伤怀……全都是为了擒获她这只小白羊而上演的戏码!
可怜她一世英明,没先吃了自家王妃,反倒被王妃给吃了——而且还是自己送上门的。
第二天醒来,顾大小姐自是笑意盈盈,心情大好,而惨遭毒手的某人,难免心情郁郁,闷闷不乐。
不过看在有个如此温暖香软的怀抱做抱枕的份上,她也就不计较那么多了。
“爱妃呐。”她将顾楼兰拥在怀中,下巴抵在了她的香肩上。
“嗯?”昨夜吞了只小白羊,大灰狼此刻心满意足,自然也就仁慈地不去计较某人一大早为了维护可怜的自尊而做出的欲盖弥彰的行为。
“你的师门究竟是什么样的地方?本王一直觉得神神秘秘,又与朝廷有着说不出的关系。”
顾楼兰赞赏地偏过头,在她面颊上亲了一下——这家伙,敏感度还是如此高。
“你真的想知道?”
“想啊。”
“我的师门,其实是专门培养‘龙师’的地方。”
“龙师?”上次在青楼就偷听到这两个字了:“那是什么?”
“龙师,是里龙牙的领袖。”
“里龙牙……”司徒景明皱了皱眉:“不会和京城的龙牙军有什么关系吧?”
顾楼兰微笑道:“龙牙军自开国以来,便是拱卫京城的中坚力量,十六卫中,龙牙卫更是护卫皇城的核心。而里龙牙的作用,与龙牙卫有着异曲同工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