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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冠佳素手抄琴,散漫地闲拨弦音,仿佛不理解温管家的急躁,歪头露出半边妆容细腻的眉眼脸颊。即使是看惯了这般的貌若天仙,老管家还是忍不住呆了呆,回味那瞬间的倾城美貌。
随后,管家叹了口气:“少爷,那告示被一个女子给揭了。”
温冠佳置于琴弦上的纤长十指一顿,不顾琴弦的哀嚎缓缓收拢,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嗯。”
待管家小心翼翼地关门离开,他垂眸,葱管似的手指抚上被黑发遮住的一大片黑色胎记,淡笑开的嘴角既妖美又冷漠。
“你以后就在冠芳院,记住白天不要走近最里边的那间屋子,那是少爷的住处。他不喜欢被打扰,也不需要被服侍,你只需记住,白天早起生火煮一顿早饭,打扫干净前院,别的不要你管就不要插手。”
歌天涯抱着竹扫帚,懒懒地扫着地上的尘土,既不好奇老管家的一番警告为何,也对他口中的少爷不感兴趣。
反正她只是打个短工,做满半年,赚些银钱就好。要不是出来的太急,(被追杀能不急么)也不会什么都没带啊!在这之前,她摸遍全身,除了奇遇下获得的一个囊袋,居然什么都没。
说起那个空间囊袋,她也比较郁闷。那堆灵石她只能放着干瞪眼,不知道拿它们怎么办,看那宝器散发着淡淡光威,她也就打消了拿其卖钱抵做家用的打算。搞不好惹祸上身才是真的。
狼王却比她识货,一进囊袋,就欢快地扎进那堆灵石再不肯出来了。一狼一人一边逃难,一边往临国边界跑,饿惨了就吃辟谷丹,不到一周一狼一人都瘦了一大圈。
路上受了伤,还有之前的箭伤,在食了那瓶里的固本培元之后就没什么大碍了。非得挑什么刺的话,就是她一路上在树丛里……被挂伤的口子都未愈合,脸上还有几道淡淡的红印子,乍看跟花猫脸似的。
听说温府里的其他家丁给她起了个绰号就叫花猫脸。
虽说她一直很无辜,她来这有几天了,除了第一天不会生火之类的闹出点笑话以外,她也没干什么事儿,可偏偏其他院的家丁特关注她。
也许是因为冠芳院里就她一个可怜地做活没人聊天吧……嗯,应该?歌天涯望天。
却不知,一个长发中分,一边疏落挡住大半边脸颊,一边夹于耳后露出半边美艳脸庞的人却在她发呆时淡淡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温冠佳看了会那张花猫似的却仍然挡不住其珠玉光华的脸庞,淡色的眼眸眸色转深,一闪而过的有对自己的悲凉,也有对歌天涯这个临时家丁的一丝艳羡。
而因此生出的一丝好感,写满了对那张脸的占有。
==========晚秋,歌天涯在温府呆了近一月============
她从没见过温府的少爷。尽管她平日做活的地方离温府少爷最近。每日扫扫阶前灰,把院里的几盆秋菊照料照料,在温府少爷起床前半个时辰煮好稀粥盒装放于其门口,其他的一些琐事也没什么可提的。
下午她出门买了点枣糕,摊前和店主随意聊了几句,店主看了看阴沉的天色,极有经验地断言“下午会下场大雨”。歌天涯付了银钱,一手枣糕,一手甩着那包裹枣糕的油布,赶回去把搬出的花朵儿都放回去。
刚进门却见一个乌发及腰的美人低头嗅着她精心栽培的紫菊,悦目是悦目之极,虽然这个美人以前没见过。
歌天涯一开始觉得那可能是温府少爷本尊,可当对方一回头,她看到长发下一片似青似黑的胎记,她就把对方地位一降再降。
据几位家丁八卦,温府少爷美丽风骚,平生风情悉堆眼角犹如她印象中的贾宝玉。
温府少爷喜浓妆艳抹,可眼前这位颜色白得发青,半边白得透明的脸颊上是形状优美眼角极长的凤眸,此时那只未被长发遮挡的凤眸正直直地盯着她看,目光又转到她手下。
她尴尬,却友好地举了举手里提着的油布,问他:“要不要吃点点心?刚买的枣糕。”
没听到拒绝,她拆出一个枣糕递给他,见他低着头乖巧地慢慢地吃起,温和地笑笑,拍了拍手上的碎屑,开工——把盆栽都搬回屋。
等一切忙完,方才的半面美人已经不见了。歌天涯眸色黯淡,有几分失落起来。
那美人的模样,他的沉默寡言,他外表透出的那种脆弱,让她想起一个人。
尽管……陌生美人没有那个人的傲气,没有那个人的自我。
作者有话要说: 温冠佳这货是一催化剂,他的出现让女主彻底百合了,额其实也蛮重要的一角色。
蓝若言要隐藏一阵子了。
额,以前开的末世文,有兴趣可以点点看《姑娘,这可是末世》
话说2012危急过了我写末世……= =不过也不妨碍是吧?心情不太好的时候写这文特解气,因为很阴暗哇哈哈,每章争取三千左右,锻炼一下写文速度加质量?嘛,每章一千几的确不够看了= =
☆、26看错眼
长发垂落,他不在意地撩起夹于耳后,又卷起宽大白袖露出雪白皓腕。素手执笔轻轻提起,便在桌前摊开的宣纸上落下一点,接着那支笔便犹如有了自己的生命,笔走龙蛇般,绘出世外桃源。睁开蕴藏青黑风暴的眼眸,温庭筠瞥了一眼这幅泼墨,却陡然生起怒气,猛地扯出那一张宣纸,砚台、镇尺被牵连着掉落。
将画揉作一团,温冠佳烦躁地扯开胸前褡裢,露出起伏不定的胸膛,深深吸气,他摔门面无表情地离开庄园。
在床上补眠的歌天涯打了个哈欠,开门瞧瞧天色,见那太阳高照确是正午,便搔搔后背眯着懒洋洋的眼睛去打扫温大爷的院落。
其实她对这差事有时候还挺满意的。
尤其这温少爷似乎很爱发火,脾气挺大,脾气一大呢还喜欢摔东西,只要摔掉地上,就是她歌天涯的了。其实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就是小挂件小玩意之类的。
到她手里那就是可以出手的二货,再不济对表情不甚满意的买家附耳说一句“那是温家少爷用过的”,对方就会眉开眼笑地纳入怀中。
入主室稍稍整理过后歌天涯进偏房,见地上摔了一方砚台和镇尺,笑眯了眼睛。又发现一团废纸,好奇地捡起又拆开来看,满脸惊艳。
不过也就是闲淡的几笔,却勾勒出满树琼花。远处微微黑色的是一片黛瓦,空余了旁白,无限遐思。
歌天涯小时候跟父母参加过画展,看过不少从古墓淘出来的珍品,却依然觉得这幅墨图十分有意境。浓淡适宜,近树远村,线条流畅唯美。
她把画小心地摊平拿了回去,又去了古玩店。
“这画你看……”她小心翼翼地凑过店主身边,摊开那副画。
店主余光下意识地搜寻画上的印迹,随即嗤笑着推开歌天涯:“去去,你这画上又没姓名又没印章……”
歌天涯站在古玩店前狠狠瞪一眼不识货的店主,揣着画打算自己裱起来自己欣赏。
把那副墨图挂在床前,又细细端详一会儿。
下午修剪盆栽的时候前几日的半面美人又出现了。歌天涯任他倚着栏柱在一边观看,只当他一会儿便走,却没想到一切忙完了美人还在。
“额……我今天没买枣糕。”她想了想对美人说。闻言,那露出的半边绝色容颜显露出奇怪的表情,嘴角动了动他说:“我不饿。”
温和的声音凉凉的,十分悦耳。歌天涯耳朵痒痒的。
“……我也不喜欢吃那个。”他低低地说了一句,犹如呢喃。
……
“额……你是这里的下人么?”他摇摇头。歌天涯暗忖,她估计也不是。
“……”难道是男宠?不过这可是女尊国。温少爷也是男的。
不习惯被人这么光明正大地注视,温冠佳别开脸,脸颊微红。
“你有夫郎了么?”歌天涯干笑一声,自我调侃:“怎么可能呢,我没房没钱还没力气,长得一副弱鸡样谁要我啊。”她这话倒说的没错,在大众眼里,南星儿的容貌美则美矣,却不是本地男子喜欢的类型。如果在现代,还能勉强说一句中性美吧。
然而温冠佳听了却反应很大,他伸出手十分突兀地抚上歌天涯的脸颊,指腹顺着弧度擦过她的唇瓣,未等歌天涯反应过来,又迅速离开。
“对不起,我失态了。”虽是这样说,但他的眸中却毫无愧疚。
歌天涯勉强地笑笑。
“你这样,很好。我很喜欢。”他直直地盯着她,最深的那抹颜色令她害怕。
“我做梦,都想拥有这样的一副容颜……”
失落的呢喃犹如鬼魅。
歌天涯怔怔地看着他掀动的唇和他阳光下□出的整张脸。那一半明艳的脸庞和那一半的青黑胎记。他的脸面无表情,带着一种肃穆,令她浑身泛凉。
“啊——”被梦惊醒的歌天涯怔怔坐起,茫然地打量四周。
分明那诡异的美人已经离开,可她梦里依旧是他,死死地盯着她重复着——
“我做梦,都想拥有这样的一副容颜……”
他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歌天涯摸着脸苦笑,不过现下这张脸的确更合适男子。
第二天早起准备好早饭,晃荡晃荡又回去补眠。
睡到一半听到门外有杂乱的声响,她从床上爬起,披了一件薄薄的长袖,匆匆掖好衣角就开了门。
迎着阳光,她微眯着眼,看着站在门外的半面美人有些意外地挑眉。
“你……”
昨天还算友好的美人冷淡地瞥她一眼,进了她的房间,不客气地翻找,歌天涯皱眉却没有说什么。
美人的目光最终定格在她床边的画上。
温冠佳嘴角微翘,冷笑着粗暴地将画撕毁。歌天涯也开始冷笑起来。
撕完画他又恢复了温良,面色如常就要离开。
歌天涯伸出一只脚挡住他的去路,语调凉凉辨不出喜怒。
“你就打算这么走了?”
温冠佳抬眸看她,眸色深沉。
“以后不要动我的东西。”歌天涯觉得可笑,她根本听不懂他的话,讽刺道:“你的?”
“你是觉得你长得很美?你以为我……”稀罕两个字还未出口,脸颊上就挨着一巴掌。
那一巴掌打得很突然,把她打懵了。
感觉疼痛处开始肿胀,她咬唇深吸气,觉得怒气上涌又想笑。
作者有话要说: 5:晚点来更新……现在努力码字中= =
☆、27身陷囹圄
可惜温冠佳没给她强化怒气的时间。
他忽然单手钳住她柔滑如玉的下颚,她疼得大叫起来,吼出支离破碎的痛苦:“放、开……放……”温另一只手怜惜地抚了抚她因痛苦而眯起显得狭长的睫毛,轻轻道:“我本来很喜欢你。可是,你太不听话。”……
由他抚过的地方隐隐带来麻痒,紧接着半边身子都麻痹了,温冠佳接住她软趴趴的身体。
这种感觉很奇怪,浑身使不上力气,她的双眼也紧合着活像夹了强力胶水。可脑子却异常清晰,传入耳中的声响像是梦,五感除了听觉都木木的。
温横抱着歌天涯进了密室,期间他神态自如,一点都不担心会被人看见。也是,他的住所一向是温府禁地,庭前荒草丛生掩映着门户和一条被踩出的幽径。
耳朵传来阵阵凉意,姿势不是很舒服,歌天涯估计温家疯少是把她丢地上了。侧着的脸颊一边是冰,另一边暴露在阳光下开始发烫。
她试着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