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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盘!”
萧锦气的脸都青了,“长公主消息真是滞后,不巧的很,我家大姐儿在太子册封大典之后,就已经许给了秦家二郎,她的婚事就不劳长公主费心了。”
二人不对路太久,萧淑又多闭门谢客,听了这消息倒是一愣。依着萧锦夫妻俩的钻营本事,真将虞世兰塞进宫里来做个妃嫔倒真没什么问题,没成想太子册封之后虞家长女便订了亲,大家都是聪明人,太子未有婚约,但凡朝中有女的皆有机会奔着国丈的位子去,未料得这关节虞家长女订亲。萧锦夫妻这是一早就表明态度,不肯将女儿送进宫了?!
就算如此,萧淑对萧锦的恶感未减退半分。
“听闻你对萧怡家的闺女倒是关心的很,这会儿他们举家不知所踪,你这当姐姐的倒半点儿也不急,莫不是平日这关心是假的?”
瞧见萧锦面色由青转白,一脸愕然震惊,不似作伪,萧淑才觉心气儿顺畅了不少,扭身便走了。
楚君钺回来之时,还带回了容大姐儿的亲笔信,信中道她一切安好,阿父阿母也是身体康健,还给她添了个阿弟,甚是可爱,难道这一切都是骗她的?可是字迹做不了假啊!
其实容大姐儿假死又被流放边陲之事,知道的人并不多,仅限于楚虞两家外加今上那里。
原本萧淑是不知道的,可是萧泽被楚君钺一路护着回来之后,萧淑问起来龙去脉,便知道了此事。长公主殿下对萧怡倒没有恶感,相反还有几分惺惺相惜之意,又听得她当年为了保护女儿做出无奈之举,还唏嘘不已。
后来孙渔的折子递了上来,萧泽那几日情绪不好,忧心四合村人的安危,也不知他们逃去了哪里。被长公主撞上,追问起来,他又无处可诉,便将此事倒了出来,萧淑这才知道了,萧锦却是不知道的。
只因今上现如今并不准备向孙家下手,意欲留给萧泽上位之后拿孙家立威,因此孙渔至今还好生生在边陲待着。
义成郡主得了这么个不好的消息,只觉心乱如麻,当时出了宫便直奔虎翼营,没寻到他,又往东林书院跑了一趟,也未见人,倒是撞见她家新姑爷秦钰。
秦钰身上并无官职,如今只挂着个东林书院助教的名儿混日子,本人又是个最没正形的纨绔,义成郡主如何愿意将长女许给他?
奈何虞世兰一脑门子固执,非要嫁给秦钰,话还说的无比坚定:“阿娘如果不答应此事,那就让楚三郎同意跟我结亲,我只要能嫁给楚三郎,不嫁秦二郎也行!”
其实她早歇了嫁楚三郎的心。
不过此事难度太大,连义成郡主也知楚三郎一心扑在她那位外甥女儿身上,还当着今上的面儿求过亲,哪怕她再疼女如命,也做不成这件事儿。
只能退而求其次,答应了秦家的提亲。
秦钰笑嘻嘻上前行礼,“岳母怎的有空到书院来了?阿兰这些日子可好?”
自订了亲,虞世兰便被留在家里备嫁,她与秦二郎的岁数也不小了,今上身体又不好,秦家希望尽早完婚,婚期便订在了两月之后。
义成郡主对这嘻皮笑脸的新姑爷可真没什么好脸色,真不知道自家闺女瞧中这小子哪一点了?
“楚三郎呢?”
“他?不知道去哪了,今儿可没来书院!”
秦钰对未来岳母的冷脸也并不在意,浪荡了这么多年,他不成器的形象早已经深入人心,指望着未来岳母一时半刻能对他改观,只恐有些难度。况且他相中了虞世兰并且准备娶回家,秦夫人初初听到也是一愣,大约内心里对这位小郡主也不是太满意的罢?
京中贵妇们愿意考虑虞世兰做媳妇的,要么是身份低想攀上虞家这棵大树,要么便是家中儿子有点不好说出口的小毛病的。真要娶个贤淑媳妇儿,谁也没觉得这是虞世兰身上应该具备的品德。
不过秦夫人看着儿子难得热切的脸,倒又有了几分释然。
她已经不指望次子能够为家族做贡献了,反正秦家大郎行事稳妥,支撑门户也轮不到二郎。这几年最担心秦二郎万一跟着那起子纨绔往小倌馆里去,被拐带歪了好起龙阳来就不好了。
好歹他现在主动提起要娶妻,对方除了性格有点跋扈任性之外,身世门第倒是没什么可挑的,只要娶进门来,他能压制得住就好。
秦夫人想了想便同意了,又请了官媒婆前往虞家提亲。
义成郡主真是有苦难言。
她也没指望闺女嫁到哪家高门,她家门户一点也不低,况虞世兰又是郡主之身,可是……对秦二郎她是真不满意。
萧锦本人做事极有计划性与目的性,可是生了个闺女却养的毫无追求,最终也只在情情爱爱上打转,真是略一多想也觉头疼。反正……那个秦二郎也是个好玩乐的,但愿他们婚后能玩到一处。
无论两家大人心中多么不愿意成为亲家,可是鉴于男女当事人年纪真不小了,此事便速战速决定了下来。
义成郡主又问了秦二郎几句楚君钺近期的行踪,发现这位虽然年纪小小,但如今担的事儿可不少,除了虎翼营,朝中之事,还担着东宫禁卫之事,已算得今上配给太子的东宫属官。
自太子离开东林书院,楚君钺也辞去了书院先生一职。
他原本去书院就不是为了专职当先生。
事到如今,义成郡主其实是极想去拜访一回太子殿下的。
不为别的,只为他在边陲与容绍萧怡在一处生活多年。
不过想到萧怡那丫头拐拐弯弯的心思,不但不听劝,连闺女也不肯给她抚养,萧锦又打消了这念头。
她安慰自己,让她担心的可不是萧怡,而是容大姐儿。
那可是她正经的外甥。
☆、116 再见
折腾了一天;到了晚上,义成郡主才在将军府逮住了楚君钺。
她是下午就去了楚府的;楚夫人陪着她在花厅里坐着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茶,两人上次还在秦钰的别院里为了容大姐儿掐过架,见了面都算不得愉快。但义成郡主有事相求;她又说不出软话来,于是只能冷着脸硬着头皮坐在楚家花厅。楚夫人只知她来寻楚君钺;两个人冷着脸干坐着,倒好似义成郡主是前来收债的一般。
楚君钺来的时候,连楚夫人都觉得解脱了。
听得义成郡主问起来意;楚君钺面上痛楚之色一闪而逝;不得已将孙渔奏折所述之事道明;见义成郡主神色黯然,他又忙补救:“自得了消息之后,我已经派人去四合了,待得他来,无论消息如何,必定跟郡主支会一声。”
事已至此,义成郡主只能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家。
她心中追悔莫及。
当初就不应该将容大姐儿接回家来,导致后来她不得已远赴边陲,如今也不知道举家流落到了哪里去……
到家之时,虞小郎在奶母的看护之下摇摇摆摆向她扑了过来,“阿娘——”他的声音软软糯轜。
萧锦将他搂在怀里,鼻端是他身上小孩子特有的奶香味儿,烦躁的心情渐渐平静了下来。
无论如何,日子照样平缓的滑过。
虞小郎还未走稳当,太子妃嫔定了下来,明眼人一眼即看得出来,今上这是在位太子铺路,拉拢朝中重臣。
等到今上钦定礼部给太子择了大婚吉日,太子成亲之后,楚君钺派出去的人回来了,将四合看到的事情悄悄讲了。
原来的小村子如今荒无一人,房舍被毁,村人不知去向。
哪怕是义成郡主与楚君钺,在知道孙渔说述之后以后,心中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但愿四合村人只是暂避风头,待京中立太子之事晓谕全国,必定回到四合等候大赦的旨意。
可惜他们没有回来……
又过了半年,虞世兰都已经怀孕数月,今上大薨,新帝即位,次年改元,为建兴元年。
新帝登基,头一件事便是大赦天下,又派人去寻到当年四合旧人,可惜无果。
孙渔连同孙家被连根拨起,新帝拿孙家来开了刀,只一条便尽够了。
——意图谋害皇嗣,迫害忠臣良将。
又二年,北狄王庭派出的使臣带着商队前来,意欲与大梁交好,互通贸易。
事实上,北狄边境自几十年前平定之后,这些年来一直很是平静,官方虽然不曾建立贸易来往,但边境之上的小商贩们却有生意来往,边境守卫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捞些外快,这么些年也便这么过来了。
没成想新帝继位第三年,便有了这等事。
北狄特使一路在大梁版图上走,沿途各官员的奏折似雪片一般往新帝案头飞。
等特使带着商队到得上京城,负责接待的官员将他们安置在了使馆里,预备第二日晋见新帝。那礼部的官员还怕他们不通大梁语言,特地派了个精通北狄话的老学究来,哪知道北狄使臣一行中自有精通大梁话的人,只问了问老学究这两年京中哪里有好吃好玩的东西。
那老学究见那问话的少女年纪不大,但口音却是上京城内的口音,由不得赞了一句:“小娘子倒好似在上京城中长大一般。”
那少女身形高挑纤秀,扎着一头的小辫子,用了五彩珠子做装饰,身上穿着北狄服饰,连女子也是如男子一般的骑马装,瞧着倒有几分英武之气,又因是女子还有些妩媚之意,倒与上京城中长袖飘逸的女子大是不同。
她听得老学究赞扬,只微微一笑,送了老学究出使馆。
待得使馆里全剩下了北狄人,带头的副使便凑到了少女身边:“阿妍,你真在上京城中长大?”
少女笑的促狭:“不信跟我出去逛逛?要是把你卖了可别怪我!”
那副使二十岁上下,身体高健英武,五官轮廓极深,眼珠是浅褐色的,顶着一头卷毛笑的十分开心:“要是吃不到美食,就把阿妍卖掉!”
其余几位男女大约是对这两只吃货太过了解,一路之上其余人忙着与当地官员打交道,或寻访商机,瞧瞧大梁民间都有些什么可带回北狄去的,倒是只有这两人是一路吃过来的,到了上京城竟然也不住嘴。
领头的正使瞧着年近四十,对上副使馋巴巴“求出门”的眼神,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连连挥手:“还不去?吃饱了应该也能安静些了吧?”
那副使连连摇头:“不是吃饱,是吃好了才能安静。”
“阿木尔你这么好吃,不如留在大梁做个女婿算了,回去干嘛?”
副使笑的眦出了一口白牙:“要是大梁的小娘子们比阿妍能干,我就留下来做个女婿。”倒惹的一行人哈哈大乐,被容妍在肩上重重拍了一掌:“还不快走?!”
两个人带了两名侍卫出了使馆,一路边走边逛,逢各种铺子都要进去瞧上一番。阿木尔是初来乍来,容妍则是触景生情,逛的速度便有几分慢。
有那店主机灵的,早听说了北狄使臣来京,见着他们的服色打扮,便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小话奉承的阿木尔晕晕乎乎的,好几次手到伸到了钱袋上,都被容妍拍开。
阿木尔颇为委屈:“阿妍——”
容妍最不吃他这招,语声还颇为凶悍:“你若是这么头脑发热,不用出这条街就只能当衣服了。街口那家倒真有家当铺,你要不要去当一当试试?”
阿木尔十分好奇:“当铺是什么东西?做什么的?”大有去瞧一番的架势,又要试图训她:“在我们北狄,只有自家妇人们都管着家里男人的钱袋子,阿妍你凭什么管我?”
容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