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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自己不在儿子闯出什么祸事,于是请连云霄将他一同带回江州。这刘勇一路上惹是生非没有一刻消停,让连云霄很是头疼。
颜卿乍一见连云霄心中欢喜,可是又想到他管刚才轻薄自己的人叫表哥,又有些犹豫,目光在他两人的脸上来回游移。
云霄见他不与自己亲热,又瞧见自己表哥的样子,便猜到了八九分。他抬手一个巴掌打在表哥脸上,“你做的好事,快些给我贤弟陪不是。咳咳,咳咳。”
刘勇似乎极怕这表弟,也不敢回嘴,唯唯诺诺的走到颜卿跟前道:“这位公子,方才都是我刘勇的不是,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原谅了在下吧。”
颜卿不置可否,绕过他走到连云霄跟前道:“文轩哥哥,家兄就在前面的食肆,我们多年未见,一起叙叙旧吧。”
连云霄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微红,他喜道:“子璋哥哥也在?”
颜卿扶着连云霄下车,两人有说有笑的往食肆去,几个仆人都跟在后面。颜卿只说自己与哥哥游玩到此,省去了前面的妖邪之事。颜卿扶着连云霄时只觉得他似是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了,心疼的问道:“怎的这么瘦,病还没好吗?”
连云霄苦涩的笑笑,道:“养不好,胡太医也没法子,什么时候死了这病也就好了。”
颜卿心下不忍,骂道:“你胡说什么,年纪轻轻的就说生死,听着叫人心寒。”
连云霄安慰他,“都是我不好,提这些,贤弟不要生气。”
两人走到颜即屋门前,颜卿也不敲门,直接把门推开,喊道:“大哥,你看谁来了。”
颜即起身就看见了连云霄,满脸欣喜道:“文轩,你怎么在这。”
连云霄含笑叫道:“子璋哥哥。”那笑如春风一般和煦,配上他纤瘦的身形,却让人觉得一阵鼻酸。
三人在一起含笑叙旧,说到归家一事,连云霄笑着道:“何必如此麻烦,我家中已派了船在这渡口等我,若不弃,一同上船回江州。”
颜即自然是觉得如此甚好,颜卿却心下惴惴,这王豹子还没来,若是自己跟着连家的船走了,王豹子上哪找自己去,自己都不曾告诉过他江州的家所在。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就冒出了新人,话说这几个人我原本一点都没计划的,他们自己跑出来的,真的!!!个人觉得他们会拖后完结的速度。
求不得
连云霄所言正和颜即心意,刚想开口说讨扰,就被颜卿急急打断:“这太给文轩哥哥添麻烦了,而且我们与那商船的掌柜执事说好了,明日巳时就可走了。”
颜即见他这样微微皱起眉头,心中又想起先前颜卿三番四次拖延行程,心下疑惑。但此时他又不便勃了颜卿的面子,于是对连云霄道:“文轩你刚刚到必然是还没用饭,不如你先去吃些,过会我们再商议回去一事。”
连云霄见他俩这般说便猜他们是要商量一下,于是便顺了颜即先去用午饭了。他刚刚走出房门,颜即就正色问颜卿:“子瑞,我见你似乎并不急着回家。”
颜卿低头玩弄衣摆,“大哥说哪里的话,我自然也是想早日归家的。”
“那为何不坐文轩家的船,我们便可即刻动身。”
颜卿从小不会撒谎,只得低头闷不肯声。
颜即又道:“一路上我见你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你回答我可是在等什么人?”
颜卿见瞒不过去,轻声道:“我在等……王云大哥。”
颜即诧异道:“等他做什么?他也要远行去江州么?”颜即看着颜卿的脸上的神色不断变化从犹豫到为难,又从愧疚到挣扎,最后他竟跪在了自己面前,低头这头,完全瞧不见他的表情。
颜卿慢慢开口道:“哥哥,豹子哥是要随我去江州见父亲的,我和他……”说着他又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颜即觉得脑子有一片空白,喃喃道:“你和他什么?”
颜卿双手握拳咬咬牙道:“我和他两情相悦,已结为契兄弟了。”
颜即腾一下站起身,将凳子嘭的一声撞翻在地,他一把抓住弟弟的胳膊大声问道:“你说什么?”仿佛他根本没听清方才颜卿说的。
颜卿长这么大从没有被兄长如此对待过,大哥的性情一向最是温和,重话都不曾对自己说过一句,从小到大他事事都让着自己,处处为自己着想,现在自己却让大哥如此失望。颜卿眼眶有些泛红,却强忍着泪水抬头望着颜即道:“我说,我喜欢豹子哥,他也喜欢我,我们已是契兄弟了,他要跟我去江州向父亲提亲。”
世间若是有男子情投意合便会结为契兄弟,这颜即不是不知,他也不是食古不化之人,同僚之中就有结为契兄弟的,自己还去喝了喜酒道过贺。可是毕竟这不是正统,而且他也不能接受自己的弟弟去给别人做契弟,看那王豹子身形性子他便能想到颜卿肯定是被压的那个。他颤抖的问颜卿道:“你们……”他有些问不出,但强咽了一口口水,“你们行房了?”
颜卿不知这行房究竟是指做到哪一步,但想着两人时常会亲热磨蹭,应该也算是行房吧,于是他微微点头。
颜即觉得头痛,他扶着额头叹了一口气,道:“我们马上跟着连家的船回去,你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都当成是梦忘了吧,回家后我会找爹爹给你寻一门好亲事,等成亲了,你也就不会再想这些了。”说完他抬脚便要出去。颜卿一把抱住他的腿恳求道:“哥哥,我是真心喜欢他的呀,你就成全了我们吧,哥哥……”颜即大喝道:“胡闹。你年纪还小受人蛊惑,我不怪你,但是那王云却着实可恶,他对你做下种种错事,现在却只让你一人跟我回来,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他在戏耍与你。”“不会的,不会的,豹子哥只是去回禀爹娘,随后就会来找我。”颜卿急辨道。颜即怒极反笑:“爹娘?他的爹娘不是早死了吗?”
颜卿见不能再瞒,于是又把山中一番奇遇告诉了颜即。颜即无奈又叹气道:“好,既然他有如此神通广大,那让他自己到江州找你吧。这件事你不许告诉任何人,父亲身体不好,不要又把他气病了。”说完他就转身出门去找连云霄,商量着跟他们回去的事。
连家船很大,马车被赶进了船舱,原本要分开回去的颜家主仆一同坐船回去了。起行前颜卿还站在甲板上往平山县的方向眺望,他希望能在最后一刻看见王豹子的身影,但是一直到开船他都没有看见。颜卿神色恍惚被小吉搀回仓房。他把小吉赶走一头载倒在床里呜呜哽咽起来,心中埋怨王豹子怎么还不来,是路上出了什么事,还是他真的不要自己了?
颜即经过一段时间的冷静,心情已经平复,他来到颜卿仓房前听见他在哭泣,有些不忍,轻轻敲响房门后推门进去,坐在床边伸手抚摸着颜卿的脑袋,轻声道:“不是大哥要拦着你,只是你还是个孩子不懂情爱,这些日子你天天与那王豹子在一块心中对他有了依恋,才会有与他结为契兄弟的想法,等到过一段时间,你就会慢慢忘记的。”
颜卿从臂弯间露出一只眼睛,“哥哥,他不来找我,我心里难受,心口好痛。”
颜即见他红红的眼睛就像小兔子一般惹人怜爱,他抱起颜卿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人生有七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这些总是要经历的,现在一时你会难过,但日子久了你就会慢慢忘记的。”
颜卿不知道会不会如大哥所说的一样,但是他现在依旧很痛,很难过。他一直呆在仓房里,连晚饭都没出去吃。
船在江上行了三日,每行一日,颜卿就觉得他离王豹子又远了一分。明天就要到江州了。
这晚的月色特别的好,透过薄纱月光如雪一边洒在地上,颜卿就这样痴痴地望着,突然他很想出去吹吹这江风,望望那明月。颜卿在甲板上找到一个寂静的角落坐下。颜卿望着那一轮圆月,脑中思绪万千,也是在这么一个皓月当空的晚上,他和王豹子互吐心声,互诉衷情,想着想着,眼眶又有些湿了。
“子瑞,你怎么在这?”
颜卿闻声望去,只见连云霄站在皓月之下,正望着自己。颜卿苦涩的笑了,却不答一言。
连云霄在他边上找了一个位子做下,“我瞧着你又什么不开心的事,可愿于我说说?”
沉寂半晌连云霄以为颜卿不打算说的时候,他开口道:“文轩哥哥,你有心上人吗?”
连云霄微微诧异,随后又镇定下来,微笑的回答道:“有啊。”
“那你和心上人分开过吗?”
“分开过啊,还分开了很长时间呢。”
颜卿转头望向他,“那你那是难过吗?”
连云霄望着月亮悠悠道:“原本我以为自己不会难过,因为我爱上了一个不会爱我的人,所以离开对于我来说应该是件好事,我会慢慢忘记他,不会再自寻烦恼。但是我走以后我才发现,思念会随着时间和距离变得更加强烈,平时若是有事倒还好些,一旦闲下来脑袋就会不由自主的想他,所以我现在回来了,虽然有些晚虽然没有结果但是只要时常能见上一面我就会很高兴了。 咳咳。”江风一吹,连云霄又咳嗽起来。颜卿连忙扶着他回屋去。颜卿很疑惑,连云霄与大哥说的截然相反。
船慢慢靠近江州港口,颜卿望着离别许久的家乡,心中升起一份感动,暂时将王豹子抛在了脑后。
颜府
江州港口,颜即携颜卿向连云霄道别,并道择日再到连府去看他。连云霄含笑点头说道,来日方长,相聚的日子多着呢。而他表哥刘勇也用恋恋不舍的表情望着颜卿,附和着表弟的话,说小颜公子咱们常来常往,常来常往啊。颜卿把头转向一边眼不见为净。
一路上颜卿撩着帘子往窗外看,熟悉的街道许久未见,小贩叫卖的乡音也听起来格外的亲切,远远颜卿就瞧见了那条繁华的街道,祥禄大街。一转弯那就是颜府,朱漆大门,门前还有两座貔貅威然伫立。
马车刚刚停在门前,门房就瞧见迎了出来,“大少爷您回来了?”
颜即微笑道:“快去禀报老爷,二少爷回来了。”正说着颜卿掀起帘子探出头来露出灿烂的笑脸,“小赵。”
门房小赵露出一脸的惊喜转头大喊着:“老爷,夫人,二少爷回来了,二少爷回来了……”
颜卿刚刚行至大门口就看见母亲搀扶着父亲走出来,父亲看起来比从前苍老了很多。他头发原本乌黑油亮梳的一丝不苟,现在两鬓都有些花白,因为大病初愈的关系,他的脸色也不是很好,脸颊有些消瘦。母亲也瘦了,曾经保养得宜的脸上也有了许多皱纹,颜卿飞身扑过去抱住父母,“父亲,母亲,让你们担心了,子瑞回来了。”
颜父的眼眶有些湿润,含笑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颜母已经背过身去偷偷拭泪。
颜即走上前安慰他们:“父亲,母亲,二弟刚刚才回来,我们进屋慢慢说话,也好让他休息一会。”
“是是是,子璋说的是,你看我高兴的都忘了。”颜父说着就这颜即的搀扶往厅堂走。
颜卿跟着往里走,走到颜母身边,见她的泪一时还有些收不住。她看着颜卿黑了,心疼道:“我儿受苦了,快跟娘进去,让为娘好好看看你。”
颜卿抬起衣袖为母亲拭泪,他怕母亲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