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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大夫的眼泪瞬间收了回去。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而那只比人还高的、长相凶恶的、脚下还踩着阿虎衣服的大老虎,它默默地,小心翼翼地,像一个怕挨打的小孩一样,把头低了下来,然后,用两只前脚抱住了头,在地上缩成了一团,还发着抖。
叶大夫愤怒地瞪起了眼睛。
“阿虎?”
那只老虎抖得更厉害了。
叶大夫顿时火冒三丈,心里又是急又是气,跟烧起来一样,满心都是被欺骗的愤怒,任是谁,发现自己相处了三个月的爱人是只老虎,心里都不会好受的吧!
他转身就要走,可惜刚刚被吓得脚软,走一步就摔在地上,他咬着牙爬起来,往山下跑。
大老虎赶紧叼起衣服,跟了上去。
它怕打,又怕叶大夫生气,跑到叶大夫前面,想把他拦下来。叶景然恨他恨得牙痒痒,捡起地上石头就朝他砸,正好砸在它脑门上,顿时肿起好大一个包。
它一拦,叶景然就跑,一头扎进茂密丛林里,他不认识路,又气得头发昏,一顿没头苍蝇一样乱跑,跑着跑着只听见身后的老虎焦急地吼了一声,自己一脚踩空,直接掉进一个坑里,然后一个巨大的黑影就压了下来。
比人还高的大老虎,直接压在了他身上。
然后他们一起被吊了起来。
“抓到了抓到了!”一个穿着青衣的青年男子,从树林里跳了出来,欢呼雀跃:“癞皮蛇,还说我不会打猎!看吧!我连老虎都抓到了……”
叶景然被网在网里,被阿虎庞大身躯挤在角落里,什么都看不清楚,只听见那青年男子有些低落地对着网说:“怎么是你~笨老虎!你不是进城去了吗?”
“我今天回山上来了。”阿虎老实地告诉他:“他就是我和你说的叶大夫。”
“叶大夫?”那青年男子绕到叶大夫这边,仰着头仔细辨认。
叶景然比他还惊讶。
“县令公子?你怎么在这里?”
…
等到叶大夫平心静气地在县令公子的山洞里坐下来,已经是快中午了。
“来来,喝口茶,消消气嘛……”县令公子俨然一副主人样,端出两个半截竹子做的茶杯,里面泡的不知道是什么叶子,递了一杯给叶大夫。
阿虎已经变回人形,小心翼翼地坐在一边。
“这件事很简单的嘛!”县令公子开解叶大夫:“他们妖怪就是喜欢这样啦,藏着掖着,生怕别人知道他们是妖怪,其实我们一点都不在乎的啦,你说是吧?叶大夫。”
叶大夫不好意思反驳说自己非常在乎,只能“哼”了一声。
“其实妖怪和人有什么区别呢?你不喜欢他变成老虎,可以让他变成人嘛,是吧?怕什么,他变成人和人是一样的,又没有虱子,”县令公子转过头询问阿虎:“你身上没有虱子吧?”
阿虎连忙点头,一脸忠心地看着叶大夫。
叶大夫又冷哼一声,别过脸去不给他看。
阿虎顿时露出了一脸沮丧表情,求助似地看着县令公子。
县令公子头疼地看了阿虎一眼,挥挥手,让他先出去。
“我和叶大夫说一会儿话,你守在洞门口,要是癞皮蛇回来了就通知我。”
阿虎“哦”了一声,又可怜巴巴地看了叶大夫一眼,不情愿地出去了。
“叶大夫,别生气了,不就是他没告诉你他是妖怪嘛,你想想,他要是一开始就告诉你他是妖怪,你得吓成什么样子啊,要是你吓跑了,你们今天怎么会在一起呢,你自己想想就想通了嘛……”
叶景然一脸“我就是想不通”的表情。
眼看着劝解不行,县令公子也只能上狠招了。
“叶大夫,你要生气呢,也行。不过别晾他太久,他们妖怪呢,都是这样啦,看起来老老实实,其实鬼主意多得很的。你看阿虎,在老虎里是出类拔萃的了,从南山到北山,哪头母老虎不仰慕他,现在又是春天,叶大夫你也知道的啦,是吧……”
叶大夫挑起眉毛:“他敢!”
“不是他敢不敢的问题,关键是有母老虎惦记他啊……你想想,要是你生气回去了,把他赶回山里,他有东西吃,有地方睡,说不定还有什么母老虎之类的,过得多舒服,你要想惩罚他,就得把他带在身边,一个不高兴了,就揍他几顿,他又不敢还手,多好……”县令公子劝解人的功夫了得。
叶大夫有点心动了,但还是有点顾虑:“但他毕竟是只老虎啊……”
“老虎怎么了,老虎好啊,又能打架,脾气又好,不像那些癞皮蛇,最阴险毒辣了!又小心眼,又花样多,动不动还威胁人,神出鬼没的……”县令公子一肚子苦水。
叶大夫对他无语:“我的意思是,他不是人,是只妖怪啊……”
“妖怪也好啊,不是妖怪,能采那么多药,你不知道,这三个月阿虎成天在玉屏山上找药采,还和金蛇谷的那些蛇打了一架,哈哈哈,被咬得跟个猪头一样的……”
叶大夫的心软了。
“所以说嘛,叶大夫你要知足,”县令公子还在喋喋不休:“和阿虎玩得好的那只狐狸你知道吧,他才要人命呢,和京城一个什么王爷搅到一起,现在又不要人家了,带着小狐狸跑回来了,那王爷气得把他在京城的窝都烧了,哈哈哈,狐狸就是难搞……”
…
这天,直到傍晚,出去踏青的叶大夫,才带着阿虎回到叶家药铺。
白术正站在柜台旁边算账,抬起脸本来准备和叶大夫打招呼,看了叶大夫一眼,被吓得缩到一边。
叶大夫的脸色,非常不好看。
阿虎大概被揍了一顿,衣服也滚得脏兮兮的,额头上老大一个包,一脸讨好的表情,跟在叶大夫旁边。
白术缩到角落,眼观鼻鼻观心。
…
这天晚上,阿虎被打发去睡柴房。
叶大夫这次动了真火,不准白术给他送被子,就让他睡在柴堆上,春天晚上还冷得很,白术都觉得于心不忍了,偷偷拿了一床被子送到柴房,阿虎在柴堆上蜷成一团,不肯要:“叶大夫说,要是我盖被子,就把我赶出去。”
白术替这老实人掬了一把同情泪,锁了店门,回到自己房里去了。
与此同时,叶大夫正在自己床上辗转反侧。
深夜的后院静悄悄的,连一声鸟叫也没有,叶大夫睡不着,索性披着衣服起来走走,看见院子里种着的药材都长得齐膝盖高了,心里一软,决定去柴房看看,
反正他也不知道我来过……叶大夫心里打着如意算盘。
谁知道他鬼鬼祟祟到了柴房,戳破窗纸,往里面一看,柴堆上空荡荡的,哪里有人。
难道真的回山上去了!
叶大夫一想起白天县令公子说的话,顿时怒不可遏,冲回房间找竹条,准备给某只笨老虎烧一顿竹板炒肉,翻来翻去找不到,一坐到床上,就被扑倒了。
“不是叫你睡柴房,你敢跑到这里来!”叶大夫大为光火,准备抓着某只胆大包天的老虎一顿狠揍,谁知道被扑倒在床上,一点反抗能力也无。
“住手!笨老虎,死妖怪,住手……你敢碰那里!唔……别动……轻点……”
…
与此同时,玉屏山上的某个小山洞里。
前县令公子,现任金蛇谷谷主夫人,正被某个不明身份的黑衣男子压在身上,为所欲为。
“叫我癞皮蛇,是吧?”黑衣男子把扒光的县令公子翻过来,狠狠压住,嘴角带着冷笑:“说我阴险毒辣是吧?花样多是吧?要不要知道我花样究竟有多少啊?嗯?”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其实关键你们早就猜到了~现在不如来猜猜狐狸是攻是受啊,要是超过一半的人猜对,我再开狐狸的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