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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衣衫划破了数道,白皙的手指滑出一丝丝鲜红,隐约可见那有些颤抖的身影。
袖中的粉拳一握,那女子微微侧头,“向展城出发,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冰冷的语气带着一丝沙哑,缓缓地从那苍白的唇中流出。
一直以为,只要不争,她就可以过上自己所想要的平静生活。
一直以为,只要无视,她就可以避开那些人的狼子野心。
原来,平静的生活,依旧要靠强大的自身来换取。
原来,她一直都错了,在这个时代,只有力量,才能为自己博得一丝宁静的天地。
慢慢闭上眼,脑海中不断地浮现出来到这个世界发生的点点滴滴,原来很多事情,都可以避免,只是太过眷恋于当下的平静,才遮住了她真正的眼睛。
是啊,这才是她吧,原来铁血的生活,才适合她,才能让她保护自己所珍爱的人。然而,她珍爱的,只有一人!
伤她者,死!
伤她所爱者,生不如死!
满身杀气迸射,让众人惊呆了眼,这,还是那个一身淡然的倾城女子吗?月色之下,寒风吹过那额边的发丝,眼角上挂着的,不知是血,还是泪,原本装载了满天星辰的眼,充斥着浓浓的狠戾与憎恨,衣裙飞舞,卷起的风,都带着满满的悲凉和戾气。此刻的凤女,不是救世之主,而是地狱修罗。
噗的一声,一堆血衣甩在众人面前,刺伤了每个人的眼。这是,他们凤军的衣服!
那些人的亡魂,好像就在这天坑之中,不甘的嘶喊着徘徊着。
“凤主,是我,对不起你。”死里逃生的老陈跪在白芷脚边,那僵立的身影终于转了过来,伸出手去,慢慢地覆在老陈的头顶,承恩分明看见她的唇,动了动。
不知道是在说,他不会死,还是他不会白死。
……
艼茗和艼若两人低着头,站在城墙之上,看着街道两边的士兵疲惫地靠在墙壁上,为彼此包扎着伤口。没有人愿意和他们说话,没有人肯再多看他们一眼。
“妹妹。”艼茗看着那泛着泪光的眼角,伸出手去拍了拍艼若的手背,长这么大,他们两人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忽视,更重要的是,那一对对漠然的眼神,让两人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伤害。
可是,他们明白,这一次他们是真的做错了。
转过身去看着城墙上负手而立的男子,明月将军从方才到现在,就没有再多看他们一眼,甚至,也没有再多说一句责备的话。
“对不起。”艼茗鼓起勇气走上前去,居然弯下了腰,对着方顾之和展城的守城将领深深地鞠了一躬。
艼若皱着眉头,握着双手,看着她的双生哥哥第一次放下了皇族的尊严与傲骨,坦然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久久过后,艼茗一直维持着那个姿势,直到一双大手将他的肩膀扶了起来,“麟国的皇子。”方顾之拍了拍他的双肩,眼中的深意,艼若看不懂,艼茗,却看懂了。
将那略瘦的身子往城墙上一带,艼茗的视野顿时千变万化。
萧瑟的战场上,破败的军旗,凌乱残破的身体,了无生气地倒在脚下的黄土地上,生命的痕迹在这里显得如此脆弱,又如此刻骨。脑海中不由得想起那些为了保护自己,死在敌人倒下的麟国士兵。
他是麟国的皇子,却眼睁睁地让自己的百姓,替他去死。
艼若站到了他的身边,这一眼,才让她感受到了那种惊心动魄,他们,就是在这样一个修罗场上,踏着士兵的尸体保全了自己的性命回到了城中,那一巴掌,岂能解释得了自己眼前的一切。
悲伤悔恨的泪水夺眶而出,低下头来双手捂住了脸,“对不起,对不起……”
一旁的守城将领冰冷的眼神,终于缓和了下来,其实,他们也只是一对孩子,让他们面对这样残酷的战场,确实太过严厉,但是,明月将军的用意,他是知道的。
艼茗是麟王最疼爱的皇子,将来,便很可能是麟国的君王,提早让他意识到自己责任的重要性,对于麟国来说,何尝不是好事,那些为保护他们而牺牲的士兵,正是用自己的血,浇醒了他们未来的君王。
“报——”一名士兵慌慌张张地跑上城墙,手中拿着一纸信函,方顾之迅速打开,突然睁大了眼睛。“起兵,迅速前往新城!”
新城,是北冥洛占领的第二座城池。
信上来报,一支强大的神秘军队突然出现在新城之外,以破竹之势快速攻打着那驻扎的北**队,为首的将领,据说,是熠国的一名公公。
熠国的公公,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只是为什么,她是以熠国公公的身份领兵,而不是凤女?方顾之百思不得其解。
……
混乱的战场之上,为首的男子以极其灵活的方式越过了无数北国士兵的阻挡,踏着这些活生生的头颅直逼城墙之上的北国将领。
“放,放箭!”第一次,那北国将领感觉到这种无边的恐惧。突然冒出来的神秘军队居然能越过他的眼线,毫无预警便突破他们的防线直达城门之下,那奇怪的铠甲不似四国中的任何一个国家,奇特狠戾的打斗方式让北国士兵招架不及。
年轻的男子如野兽一般攀上了坚固的岩壁,一眨眼便来到了北国将领眼前。
众人大惊,那些弓箭手此刻却毫无用处,他们能远程攻击,对于近距离搏斗,弓箭反而成了累赘。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那北国将领大喊,年轻的男子却好似没听见一般,抽出腰间的长剑直逼面门,身旁的士兵立即蜂拥而上,然而,却丝毫不是这单枪匹马闯进来的奇怪男子的对手。
他的眼中冒着火花,让人望一眼便心中生畏,那感觉,好像是与他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砰地一声,城门被那些疯狂的士兵撞开,将军眼睁睁的看着神秘大军如修罗一般杀进了他们好不容易夺来的城池,其中一人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人一身金色戎装,此刻正立于城墙之下,挺拔的上身岿然不动,似乎注意到他的注视,缓缓抬起头来,那一眼,竟让他感觉到一股无名的寒意从脚底升起。
他,到底是谁?
“啊——”一声哀嚎将那北国将军的思绪拉回,他惊恐的发现,自己手下的士兵居然已经死伤大半,眼前的年轻男子身上带血,冷酷的表情带着那一把长剑,咻的一声朝着自己刺来。
锵锵锵!
兵戎相接,那北国将领被承恩那诡异的内力震得往后退了几步,不由得大骇!这年轻的男子居然能有如此修为,何时四国也有这样一直骇人的军队。
“啊——”最后一声哀嚎,挡在那将军身后的士兵了无生气地倒下,一抹刺骨的冰凉在他转头之际,架上了他的脖颈。
“你……”
四周突然安静了下来,哒哒哒……
轻轻的脚步声缓缓地靠近那不敢动弹的男子,突然小腿一阵剧痛,不知是谁在他身后狠狠地踹了一脚,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眼前出现了一双干净的靴子。
毫无感情的声音从头顶响起,“说,北国国师在哪?!”
这冰冷的声音好似冰水一般从头淋下,直接寒至心底,北国将领压抑住内心的恐惧,慢慢抬起头来,却看见一张绝色的小脸,一身的男装打扮,是女子?可是那一身煞气,又不像女子。
一道银光闪过,那北国将领只觉得掌心一阵刺痛,一根细如发丝的银针将他的手掌牢牢地钉在了身后的城墙上,“说,北国王子在哪?”
“你,你是谁?!”死咬着牙,那北国将领脸部僵硬,突然发现,四周每个士兵的脸,都带着一种决然的杀气。
然而,脖颈一黑,剧痛伴随着一阵温热,从那北国将领的脖颈处慢慢滑落,另一道银光将他的另一只手掌钉在了身后的城墙之上。
“跪下!”几名凤军士兵压着那刚刚俘来的北国士兵,狠狠地将他们摔在了地面上。他们吃痛的抬起头来,就看见这么一副诡异的景象。
他们的将军低垂着头,双手被牢牢地钉在城墙之上,一抹鲜红从那了无生气的脖颈处缓缓流下。
“放心,他没死。”只是,比死更痛苦。
北国士兵们惊恐地转头看向那声音的来源,不料一拳重击下来,将他们的脸打偏至另一边,“说,你们的领帅在哪?”
几名士兵忍着剧痛,认命地闭上了眼。
突然,其中一名士兵的口被强制掰开,承恩将一粒药丸塞了进去,顿时,那士兵双目瞪大,痛苦地在地上翻滚起来,他的五官开始流血,却始终无法咽下最后一口气,掌上青筋暴起,疯狂地抓着地面。
“我有千百种方法,能让你们说出来。”突然冷却的语气让那几名士兵打了个激灵,身旁的伙伴那痛苦的样子,让他们再也受不了内心的煎熬。
他们北国士兵不怕死,可是,他们要面对的,却是生不如死。“王子,王子他已经撤退回了建城。”建城,是北冥洛攻下的第一座麟国城池。
早在凤军攻打新城的前一刻,北冥洛火速从边门撤往建城。
一抹冷笑泛上嘴角,素手一抬,“起兵,建城!”北国王子,不论你在哪里,挖地三尺,都要把你挖出来!
城墙上的凤军火速离开,独留下那名年轻的男子,俯瞰着地上的几名北国男子,眼中流淌着一种叫仇恨的东西。咔嚓咔嚓几声,那几名士兵脖颈一转,以一百八十度不自然的弧度挂在了脖颈上,承恩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便大步跟了上去。
当方顾之的军队赶来时,只看见这样一个画面。
萧瑟的战场之上,横七竖八倒着大片北国士兵,却没有一个是熠国士兵,难道说,那支军队没有损伤一分一毫,便将这个新城拿下了?所有的人压抑着内心的震撼,穿过了这无声的修罗之场,每个人的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前一刻这片战场上的壮烈场景。
“将军……”那麟国的将领惊恐地看着那被钉在城墙之上的北国将领,他还记得那一日,就是这个人将自己狠狠地打下战马,他的身手十分了得,究竟是谁,能将他置于这样的境地。
方顾之的眼神集中在那北国将领掌心的两根银针。
白芷?!何时,她的手段也变得如此毒辣?为何她会突然攻打新城的北国士兵,只是单纯的想要援助麟国而已吗?看不透,猜不透。真的是她吗?他,不敢相信。
“起兵,建城!”
不论如何,他都要探个究竟。白芷,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
然而,也许是天意弄人,方顾之每次赶到,却只能抓住凤军的尾巴。
短短几个时辰,那神秘的军队已经将建城拿下,所到之处尸横遍野,这一次,守城的北国将军,是被倒吊在城门之上,这样的手段让每一个士兵不由得脊背发寒,如果这支军队不是熠国的,又会是哪个国家的神秘势力?
不同的猜测从心中冒出,方顾之的表情越发严肃,现在的他已经能肯定,白芷身上定是发生了什么,否则怎么会如此激进地攻打北**队。
离王呢?为何没有劝阻她?
“报——”前方察看的探子再次折回,这会带来了一个更令人震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