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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芷,我,我好想你,你终于回来了,回到我的身边,嗝……”一股酒气猛地上冲,那高大的男子一下子扑倒在女子的身上,芷妃忍住作呕的冲动,“皇上,你喝醉了。”
“我没醉,没醉……”东方烁贪婪地呼吸着女子身上的香气,“小芷,为什么你要嫁给他,他,有什么好,不过是一个王爷,我,我可以给你整个江山啊小芷……”
芷妃心中竟没有作为替代品的悲哀,她反而有些同情起这个表面上坐拥天下的男子。不由得想起那个熠国第一美男离王,想必他,即使在遇见了挫折的情况下,也不会和皇上一样,借酒浇愁吧。
这就是两人的不同之处。
“小芷,我,我该怎么办……原来一切都是假的,父王他,父王他从来都不曾认可我,嗝!我做了那么多努力,却比不上那个身残的离王!嗝……”东方烁发着酒疯,大手牢牢的禁锢住芷妃的肩膀,语气中竟然还带着哭腔。
“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要舍我而去,我对你不好吗,我对你的爱,嗝!绝对,绝对不比他少。”东方烁突然将脸凑向芷妃,浓郁的酒味扑鼻而来,芷妃来不及躲闪,东方烁已经霸道地含住了她的唇。
“呜——”
只听撕拉一声,醉酒的男子猛地一扯,芷妃身上的白衣瞬时碎成了两半,东方烁将芷妃整个人扑到了地面上,“小芷,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我是皇上,整个江山,都是我的!”
小荷在外面听见了一丝异样的声音,焦急地徘徊着,却是不敢进去。
夜,还很长……
祥和宫内,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神秘的香气。
那有些臃肿的背影隔着帷幔,却是看不清楚。隐约听得见几声呼吸,屋内散发着淡淡的明黄色。
咻的一声,帷幔掀起了一角。
“你来了。”那苍老的声音响起,帷幔外的男子微微一笑,青紫色的脸更显了几分诡异。
“是不是有什么计划了?”那男子自顾走到桌旁,倒了杯茶。
太后缓缓地转身,看着那魁梧的身影。“哀家在宫中幽闭多时,半月之后,凤女就要和那贱人的孩子成婚,时机,已到。”
男子手中的动作一顿,“你确定?不要像上次一样搞砸了,长老的怒气,现在还没消。”
太后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想她在宫中鲜少出来走动,为了就是降低皇上和其他人对自己的注意力,如今凤女大婚,正是热闹的时候,没有人会再关注她的祥和宫,行动起来就更加方便了。
“这一次,哀家绝不会再失手,倒是长老,上次说要解决了那个贱人的孩子,怎么现在又让他出现在宫中?”太后的语气中明显带着不屑,那男子暴喝一声,“放肆,长老做事,什么时候需要你来指指点点?!别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丝毫不给这一国太后面子。
那张老脸明显有些挂不住,可是,毕竟是自己有求于人,如今形势紧迫,她也只能忍气吞声。
“哀家需要一种毒药,一滴就可以让人浑身无力。”
那男子收起了脸色,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瓷瓶,咻的一声,砸在了太后怀里。“拿去,这次若是失败了,别怪我们翻脸不认人!”
哐当一声,屋外传来了一声躁动。
“谁?!”“谁在那里?!”
太后一把掀开帷幔,那男子已经追了出去,一抹华服飞快的消失在回廊。
男子的嘴角扬起一丝冷酷的笑,便追了上去。
荣国公主拼命地跑着,她不过是听说太后近日来身体不舒服,寻思着晚上来看看她,没想到却听见了这么不得了的事情。母后到底在和谁说话,那个人又怎么敢对母后如此不敬,还有母后所说的时机,到底是什么?!
一整掌风袭来,荣国公主运气很好地脚下一滑,摔倒在地,虽然躲过了男子的攻击,却让她生生滚下了阶梯,再站起来时,眼前已经站着那名诡异的男子。
“哼,看你往哪里跑!”男子抽出腰间的长剑就要向荣国公主刺去,就听一声焦急的喊道,“使者,不要啊!”
太后从后门追了出来,一把拉过了荣国公主,“她是哀家的公主!”
男子似乎并不想善罢甘休,提着剑慢慢靠近,太后面露焦急,“她是哀家的女儿,她不会出卖我们的!”
荣国公主虽然不知道居然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那男子身上的杀气,他是真的想杀了自己。慌忙顺从着太后的话连连点头。
男子的表情有些犹豫,只听太后坚定的保证,“这次一定不会有差错,若是有个万一,哀家全权负责!”
这下,男子终于收起了长剑,冷冷一哼,便转身消失在月色之中。
荣国公主脚下一软,瘫坐在地面上,抬头愣愣地看着身旁的妇人,“母后,他,他到底是什么人?”
安静的屋内,太后看着眼前惊魂未定的女儿,叹了口气。“荣国,一直以来,哀家都想告诉你……”
微闪的烛光隐射着两个人的影子,荣国公主越听越心惊,“母后,你想夺位?!”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来,太后竟是异族中人,当年是因为爱上了出征的先帝,才隐藏了身份入宫竞选,并靠着异族的一系列手段,排除异己,终于登上了太后的位置。
她的膝下只有自己一个女儿,当初将东方烁纳于膝下,只是为了保存先帝对她的恩宠,而先帝一走,她就不只是满足于太后的权威,她想顶替东方烁,将江山纳入他们异族的势力之中。
“母后,你可知道,若事情败露,我们……”
“不,这一次,母后有把握!”太后轻轻拍了拍荣国公主的手背,站起身来,“凤女如今在我熠国,那个贱人之子还妄想与凤女成亲,肯定是想要争夺这江山,哀家定不会如了他的愿!成亲当日,哀家会让人在所有的酒水中下毒,只要凤女与他喝了酒,满朝文武,都只能顺从哀家的话!到时候,东方烁想要不退位,都不行。”
太后的眼中闪着兴奋的光,可是荣国公主的心却十分不安。
“母后……”还想劝几句,却被太后冷声打断,“你是哀家的女儿,难道,你不想和哀家一起,坐拥天下?将来,这天下,也是你的!就算你想要夜宫魔君,也不是不可能的。”
说要魔君,荣国公主心中一动。若说魔君是看不上她公主的身份,那么女王呢,他是不是就会改变对自己的看法?
太后终于笑了笑,“荣国,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安心的等待,半个月后,就是我们事成之时。”
……
北殿之内。
那阴柔的男子面色憔悴,挣扎地在地上翻滚着,看得北冥洛心中一惊,他几日来都是这样,总是不定时地哀嚎打滚,样子实在可怖。
熠王派来的御医也素手无策,难道说,凤女给他吃了什么毒药?
“啊——”北冥晨痛苦的捂住胸口,时而咬着自己的衣袖,时而咬着自己的手掌,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救,救我……”朝着一旁的男子伸出手去,不一会儿,又疼得缩了回来。
他只觉得浑身的肌肉禁脔,心脏好似有虫蚁在啃食一般,眼窝泛着青紫,深深的凹陷了下去。
“啊……”凄惨的嚎叫声响遍北殿,听得外面的宫人一惊,纷纷退避三舍。
白芷和瑾澜正惬意地在湖边散着步,一阵嚎叫后混乱的飞出了一群小鸟,白芷身后的老人心中疑惑,停下了脚步,看着那声音的来源处。
“前辈,怎么了?”白芷听得出,刚刚那声音,是属于北国二王子北冥晨的,可是她却不想多管闲事,爱叫,就让他叫个够吧。
承林捋着胡须,而他旁边的长风皱着眉头,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凤主,老夫想去看看那北国王子,总觉得,有什么地方,被老夫疏忽了。”承林来到白芷身边请求道,瑾澜看着他那严肃的表情,便拉起了白芷的手,温柔一笑,“走吧。”他当然知道小芷在想什么,她不想让任何人,破坏她大婚的心情。
那个方向,是去北殿的。
凤女在宫中,已经没有人敢阻拦她的去路。况且还有离王在身边,侍卫们也相信,他们不会做出什么对不起熠国的事情。
走进那诡异的北殿,那种凄惨的嚎叫更加清晰。
突然,前方的门被破开,一名男子背对着他们被撞了出来,后背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上,他的手背上,有三条抓痕,正不断地往外躺着紫色的血水。
瑾澜将白芷护在身后,看着那从屋子里冲出来的男子。
“北冥晨?”眼前的男子披头散发,双眼发红,他的指甲又黑又长,嘴唇泛着深紫色,样子,活像一个怪物!
承林的心中闪过一丝不妙,“凤主小心!”便一个跃身,落到了白芷身前,那疯狂的男子立刻朝着承林扑来,张开了大口好像要撕咬他一般。
承林眼疾手快,从袖子抽出了三根银针,一个闪身,便扎在了北冥晨的脖颈之后,那男子两眼一翻,安分地昏死了过去。
地上的北冥洛忍受着手背传来的剧痛,那麻木的感觉渐渐传遍整条手臂。
白芷微微挑眉,看来,他是被北冥晨的指甲抓伤了,而且还有剧毒!袖中的小家伙开始不安分起来,从白芷的袖子奔了出来,正要朝着北冥洛扑去,却被白芷踩住了尾巴,微微一笑,“小貂,这可不是你能吃的。”
要是让小貂咬了北冥洛的伤口,只怕不出一会,他会死的更惨。
无视脚边那委屈的小家伙,白芷走到北冥洛身边,那男子眼中带着敬畏,“凤女殿下……”
袖中匕首一出,快速在男子的手背上又划一刀,左手腕金光一闪,那只金色的凤凰展翅,白芷将北冥洛的大手拉过来,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北冥洛只见自己的毒血好似活了一般,慢慢对着那凤嘴爬去。
过了一会,当紫色变成了红色,他手臂上的麻木之感已经渐渐消失。
这会儿功夫,那被承林收服的男子身上,已经被扎满的银针,老人的脸上严肃万分,“真是作孽!那北国国师,居然想出如此阴招!”
瑾澜和长风疑惑地对视了一眼,“前辈,是否发现了什么?!”
只见老人皱着眉头看向白芷,“凤主,我们可带了一个大麻烦回来了!……”
北冥洛听得越来越心惊,“你是说,国师早就料到你们会把我们抓住,他给二王兄吃了禁药,等毒发之后,二王兄就会变成怪物,然后亲手杀死我?”
承林点了点头,不只是这样。看来北冥晨与那些士兵吃的药确实是不一样的,那些士兵若是没有解药,最后的下场不过是一个死字,而北冥晨,则会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浑身上下都是剧毒。
北国国师料到他们会抓住两位王子,并把他们关在一起,只要北冥晨一毒发,亲手杀了三王子之后,熠国定时无法和北国交代,而且北冥晨,还可能伤及熠国宫里的其他人,确实是阴招!
“他这么蓄意要挑起两国战争,为什么呢?”白芷不由得喃喃自语。
“定是为了凤女殿下。”北冥洛的眼中闪过后怕,他看着地上那可怖的男子,心中带着愧疚,“国师定是想要借着四国动乱,趁机将凤女掳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