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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楼将药粉撒好后,用纱布将破狼左臂绑紧,只对着破狼吁了口气,浅笑:“这样就好了,休息十几天应该就不会那么疼了,这段时间你就好好……”
“星楼,我们还是得出兵。”破狼打断了星楼的话。星楼一愣,眼眸只盯着破狼,敛容道:“为什么?”
破狼缓缓道:“因为阿穆尔受伤了,是最好的时机。“星楼不可置信地看着破狼,提高了声音道:“你疯了,阿穆尔受伤了那你呢,你就没有受伤了吗,你这副样子怎么带兵?!”
破狼只平静解释:“正因为我也受伤了所以阿穆尔会放松警惕认为我们也不会进兵,所以若我们出其不意正能让敌方手足失措,诚然我和阿穆尔由于受伤无法充分发挥,但我们的将士便比敌方有准备,这就比敌方有几分胜算。”
星楼静静听完破狼的话,才道:“可是成岚呢,成岚通敌不说,他也十分聪明,更何况他当你军师多年了吧,对我们军队情况怕是最熟悉不过了,你怎不知道他会想到你这层。”
破狼只勾唇一笑,道:“你也说他和我们多年了,我、李固和成岚共处多年,他的为人我还是信得过的,虽然他为人处世或许刻薄了些,但他对大晋忠心绝对是真的,这应该是他的计谋,你且看几天后吧,若我没猜错他应该会想办法联系我们。”
星楼被破狼的话一噎,心一沉,气闷道:“你早就知道了?”就这样瞒着我让我的努力付之东流,让我的办法落空,就这样防备着我不信任我,后面的话星楼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只紧抿着不说话。
破狼似乎看出了星楼的异样,言语中自带了几分郑重:“他并没有告诉我,只是我相信他不会做出这种事,若他真的投敌那也是无可奈何,只当是他背弃了多年的交情,不是我们的损失,而是他的损失。星楼,你明白了吗?”
星楼感觉到了破狼话的一语双关,紧绷的唇放松些许,方缓缓点头,岔开话题道:“你脱下衣服吧,我看看你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
破狼刚要拒绝,然而星楼速度极快,再者衣服本来便是半敞的,一下子便将上衣连着中衣脱去,露出破狼精壮结实的身材,肌肉的线条流畅结实,自胸口一道疤痕随着起伏的肌肉划至小腹,更增添了一份野性,然而随着破狼的呼吸那疤痕也似蛇一般缓缓蠕动着,也让星楼心惊。不仅如此,破狼宽阔的背部也有大大小小的伤痕,那些伤痕已是时日久远而成的褐色,在破狼古铜色的肌肤上显得自然,好像本来就该生长于此似的,破狼的肌肤上还留有刚刚激烈战后的汗水。
星楼细细检查了破狼的上身,沉默不语,径自去打了一盆水将白布巾浸水拧干,细致地为破狼擦拭皮肤,破狼也不说话,微合双目安然坐着,似是享受。
“吱呀”一声,门被李固推开,素来沉稳的脸庞有一瞬的尴尬,然而又极快回复了正常,只道:“不知将军好些了吗?”
破狼从容穿上上衣,微微颔首,道:“让所有士兵维持备战状态,告诉他们不日便要进攻,万不可松懈。”
李固的态度对此事似是了然的,再与破狼浅淡几句后便领命下去准备。
星楼心中一动,看了看破狼道:“你且好生休息吧,我去换盆水来。”言毕星楼便端起铜盆,快步走出门,看见了走廊转弯处的李固,急忙喊道:“李副将请留步。”
李固转头便望见星楼快步上前,星楼张了张口,墨眉微皱,面色犹豫踌躇。李固望见星楼这副模样,只温厚含笑:“星楼公子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星楼抿了抿唇,开门见山问道:“请问李副将,成军师投靠敌营这件事你怎么看?”
李固一愣,但脸上笑意不改,温和道:“这件事你为何不问问大将军呢,怎么问起我来了?”
星楼静默片刻,只道:“破狼相信他,我只问你是怎么想的。”
李固笑意收敛几分,言语含了一丝郑重:“那敢问星楼公子,你觉得战场上重要的是什么,是兵力,是将领武功,还是计谋?”
星楼尚来不及答话,便听李固接着说道:“恕李某愚见,虽然这几者都很重要,但是若身为将士都不信任彼此,再好的将军在勇猛的士兵硬生生的扭在一起也只是如一盘散沙。当然星楼公子面对今日战场此情此景难怪会对成岚失望,别说星楼公子,连我开始都很震惊,也不免怀疑愤怒,但是退战后我也思索许久,还是愿意相信他,不为别的,只为我们十数年的情分。”
星楼鼻翼微哼,言语苦涩:“知人知面不知心,且当我小人之心,我也不懂你们的情谊,只是我今日面对此景,面对破狼被阿穆尔砍伤,我实在是很难相信他。”
“星楼公子,那敢问你相信大将军吗,若今日是大将军通敌,你会如何想?”
“他不会!”星楼脱口而出,自己也怔了一怔,只见李固深深一笑:“若成岚真的背叛大晋,违背了十数年的情分,只当是我们看清楚他的面目,损失的是他,而不是我们。”
“他并没有告诉我,只是我相信他不会做出这种事,若他真的投敌那也是无可奈何,只当是他背弃了多年的交情,不是我们的损失,而是他的损失。星楼,你明白了吗?”
在李固说出这话时破狼的话也同在耳边萦绕,星楼叹了口气:“我明白了你们的情分了,我也没资格说什么。但眼见为实,我目前也只能保持观望态度。且看成岚日后所作所为吧。”
李固抱拳道:“多谢星楼公子。”
星楼摆了摆手,正要转回身子离开,却听见了李固叫住了他。
“星楼公子,李某也有一言要说,将军、我和成岚磨砺出的信任和默契是战场上的。而私底下我们也不好介入将军生活,将军平素为人孤独冷峻,独来独往,直到星楼公子被将军带了回去,虽然将军还是鲜少与人来往谈笑,但总觉得将军不似以前孤冷萧肃了,想必将军是珍爱公子的。若可以,还望星楼公子也多多体谅将军吧。”
星楼脚步一顿,只点了点头,便径自离开,去后院打了一盆水,进了破狼的房里,只看破狼躺在床榻上,似睡着了,星楼将铜盆放置一边,凑上去瞧了瞧,只见破狼睡着的时候也是严肃的模样,神情戒备警惕。
星楼看着破狼紧蹙的剑眉,不禁伸出手要抚平,然而他的手腕却被破狼一把抓住。他有些失措地看着破狼,破狼已无刚睡醒的朦胧,清晰地倒映出的面容。破狼手中的力道松了几分,道:“你回来了?”
星楼微笑点了点头,温和道:“你受了伤先睡吧,我在旁边守着你。”
破狼点了点头,合上双目,然而一只手却还是抓着星楼的手腕不放,星楼也不挣扎,顺从地由着破狼抓着他的手,侧身靠着床柱假寐。
作者有话要说:卡死了,网络卡,思路卡……
☆、第九章
而接下来几天成岚并无透出消息来,然而破狼和李固的神情依旧是沉稳而又耐心,一个安心养伤听着李固禀报的军队事务,一个每日却兵营训练军队,或是不是派遣探子窥探前方。星楼也摸不清他们的想法,也只一心照顾破狼。
清晨时分,破狼含了口星楼递来的粥,咽下后,淡淡道:“不等了,该出兵了。”星楼停了喂粥的动作,道:“你不是相信他吗,怎么不再等等,还是你觉得他到底是通敌了?”
破狼只道:“他现在还不传来消息,一则是他寻不得机会,二则是他通敌背叛。无论到底是那种缘故,我们是等不起了,机不可失。”
星楼听着破狼的话沉默不语,皱眉看了破狼手臂上缠着的纱布,灵光一闪,道:“既然成岚在敌营也不好传出消息来,可能是通过别的什么,那日我见了一眼成岚后之后也没有多瞧他,也许那日在战场上他留了蛛丝马迹给我们呢?”
破狼沉吟,只朗声对门口的丫鬟道:“让李副将过来。”
李固推门而入,只抱拳后便站立如松,破狼问道:“那日战后你可曾留意哪里有不妥的地方?”
李固听见破狼的话脸上有一瞬间的变色,犹豫地递出一枚玉球佩饰,破狼浓眉微挑,问道:“这似乎是以前成岚一直戴着的?”
李固将玉佩递给破狼,只道:“是,应该是他从小戴大的,只是我观察了一番实在看不出有什么不妥,只当他是当日战场混乱落下的,便先替他保管了。”
破狼把玩着玉球,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妥,刚要还给李固,却听星楼问道:“李将军,这可是在城门附近寻到的?”李固点了点头,星楼又向破狼请求:“给我看看可好?”破狼看了一眼李固,便将玉球给了星楼。
星楼掂量了下玉球,重量微沉,触手温润,瞧了瞧玉球上的花样,镂空雕刻的片片祥云围绕一个憨态可掬的婴儿,一道翠色穿珠小缨绳穿过上方的圆孔,看起来玲珑别致。想必是成岚父母在他出生时特意打造的。星楼皱着眉头,细细抚摸打量其纹路,却发现了一道浅纹环绕过玉球下方,隐秘在繁复的云纹中,不易发现,他将手握住玉球两端,尝试着依着纹路转动,又试探着向两端使力一拔,却见玉球纹丝不动。
星楼暗叹一声,李固看着星楼动作,疑惑道:“不知星楼公子在做什么?”
星楼将纹路指给破狼和李固看,道:“这纹路有些突兀,似乎不是原本雕刻的,而玉球又恰巧丢在城门哪儿,我在想这是不是成岚留了些门道。”
李固默然接过玉佩,也转或拔着玉球,也发现无用,尝试几遍后李固先将玉球向两端使力一拔,而后转动,玉球顿时分为依着纹路变成两半,小的一半为盖,大的一半为壶,星楼短促讶异,急忙上前,发现玉球几乎全是实心,只是大的一半有一小圆深孔,塞着细细一卷纸,李固将卷纸一抽展开,扫了一眼后递给破狼,道:“将军,这是成岚的笔迹,写的是敌方情报,如粮草配备,西凉漠北关系等等。”
破狼接过纸,内容言简意赅,但又不失重点,大多描写的是敌方一些兵将情况和一些行军作战的计划。破狼只颔首,问道:“成岚虽然为人冲动了些,但在战事上却沉稳,可他才入敌营不久,于珂和阿穆尔应对他有所防范,这想必也是前次站前想法子搜罗的,上面成岚说若是正确便会在下一次战时作手势于我们,我们也且信且疑吧。”
星楼沉思这事的真假,这玉球的机关也想必是他战前让能工巧匠做的,而成岚对大晋军队情报了若指掌,若他真的背叛通敌大晋已失去了探索情报的价值,不必再大费周章用此取得那可有可无的信任,可他事先将此事写出告知而不必待他回来再详细说明可见他也做好了必死的决心,这也说明他还有别的计划。念及此,星楼直觉心尖一颤,抬眸看了李固和破狼,二人面容冷凝,似乎也明白了成岚的想法。
最后还是破狼出声,打破了沉默:“这几日兵将应准备充足了,该给敌方来个出其不意了,李固,路线和计划还是前几日你所说的吗?”
李固微一点头,阐述道:“末将打算连夜率一对精兵和一对弓箭手入山道石廊爬上石山,已经派探子探明显露,一座山头位于敌营后,可于此突袭。大的草球已经编制好,当晚点燃滚下,再配合箭矢,应能对敌人造成重创,然后大约将敌方的兵力吸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