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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看见邪萝一双媚人眼珠,老是跟著香逸雪转动,眼波流媚多情动人,心中顿时醋海翻腾,眼中杀意凛然再现,弯刀又一次出鞘。
弯刀划著蓝弧,向香逸雪拦腰斩去,力道十足杀气凛冽。
邪萝感觉到什麽,淡定地瞟了男人一眼,扬著嘴角似笑非笑地,表情甚是轻蔑嘲弄。
翠羽的心,被对方的表情,深深刺痛,更是不要命的猛烈招式!
刀气过处,山石蹦摧,地形否变。
隔著十丈远,香逸雪感受到刀上威能,同时发现薄薄弯刀,跟傅千寻尸身切口吻合。
高手当前,香逸雪必须做出选择,放弃保护车夫,或者二人一起死。
危难之时,银兰不顾毒患,催动十层功力,流云剑法极招而出──云海之幻。
华山剑葩不是浪得虚名,一杆剑幻化无数剑影,似真似幻灭神杀佛,逼得月无涯等人连忙急退。
银兰趁势将香逸雪和马夫推出一丈开外,自己挡在敌人面前,喝道:“先走!”
翠羽和月无涯联手攻击,却被银兰不要命的剑招阻挡。
马夫骇得魂飞魄散,跌跌撞撞爬起来,逃进道旁一人高的茅草地,眨眼间跑得没了踪影。
人影一闪而逝,白鹰追了过去,不能留下活口!
於此同时,黑鹫飞爪落在香逸雪肩头,划出五条血痕,毒血迅速在体内蔓延。
香逸雪情况危急,银兰被翠羽和月无涯联手阻拦,无法救援,心急如焚!
一炷香的时间快到,内力即将枯竭,银兰不顾伤势再催内元,无奈伤体不堪重负,随即吐出一口黑血,真气反而加速流逝。
月无涯看准机会,判官笔脱手飞去,点中银兰肩头跳穴。
银兰手臂麻木,宝剑脱手飞去,随即被月无涯扣住脉门。
至此为止,尘埃落定,胜负分晓!
黑鹫一步一步逼向香逸雪,手中挥舞铁爪,对准那张完美无瑕的脸,恶毒地道:“他妈的,小白脸没几个是好东西,不是骗财便是偏色,偏偏女人爱吃这口,贱货!”
毫不怀疑,他想对那脸飞上几爪,道:“我就没弄明白,这脸子哪里就比爷的好看?娘里娘气的,看了就让人恶心!”
香逸雪手臂撑著地面,身子後退一步,眉尖微挑,道:“跟阁下说句实话,我从不爱骗女人,我只爱骗男人!”
黑鹫跳开一步,似避开不洁之物,骂道:“呸,碰到兔二爷,真晦气!”
香逸雪道:“既嫌晦气,那就放我走好了!”
黑鹫冷笑一声,道:“做梦!我改变主意了,既然女人都爱你这张脸,那我就留著吧!”
他从怀中掏出一只精致瓷瓶,拿在手中摇晃著,恐吓似地道:“知道里面是什麽吗?”
香逸雪眼珠慢慢呆滞,身体渐渐僵硬,呈现中毒症状,口齿不清地道:“什……麽……”
黑鹫靠近香逸雪,蹲在他的身边,泛黄弯曲的指甲,在对方额头一划,饶有兴趣地道:“在你额头划一道口子,把水银倒进去,你的脸皮就会自动剥落。”
“哈哈,做一个小白脸的人皮面具,就算自己不戴,也可以卖个好价钱!”
黑鹫越想越高兴,冷不防银光一闪,一柄薄如蝉翼的剑划过颈项。
颈边红线裂开,黑鹫的头颅咕咚滚到地上,眨巴眼睛看著身子,脸上笑容渐变迷惑。他当然不会知道,用雪莲汁沐浴过的人,才是真的百毒不侵!
剑染一抹初红,没有片刻停留,冲著月无涯背心刺去。
月无涯察觉异况,想躲开是来不及了,甩开银兰沈肩三寸。
偏过要害部位,月无涯左肩被利剑贯穿,至少损伤三层功力。
与此同时,一股强劲的道力,将银兰拉到安全距离。
月无涯扭过头,却见持剑而立的香逸雪,身形飘逸地站在眼前,惊道:“你的腿……”
出乎意料的人,不仅是月无涯和翠羽,还有惊魂未定地银兰,後者正站在香逸雪身後,瞪著铜铃般的眼睛,死死盯著那人的腿!
香逸雪悠悠地道:“看到人蒙上眼罩拄著竹竿,就以为他是瞎子;看到人打著手势无法发声,就以为他是哑巴;看到人坐轮椅让人背著,就以为他是瘫子;月无涯,你的失察,注定你今日的败亡。”
月无涯异常冷静,翠羽也无动於衷,只有银兰反应激烈!
银兰气得快吐血,那人居然又在骗他,一直背著他、奴才似的自己,简直傻得无可救药!
老天爷,让他现在就死了吧,再也不想看那人一眼,再也不想听那人一句话!
与此同时,草丛中传出一声惨呼,是白鹰的声音。
草丛中飞出一人,竟是先前的马车夫,他非但没有丧命,手上还提著白鹰的人头。
车夫撕掉脸上人皮面具,露出一张干净清秀的面孔。月无涯立刻认出这张脸,银兰也立刻认出这张脸,中原镖局林当家的独生子──林枫。
林枫是为了追查黄镖师家灭门惨案而来,从尸体被奸杀的痕迹和毒液,很容易就确定杀死笑依晴的凶手,和黄镖师灭门惨案的凶手是同一人。
香逸雪一路给林枫留下标记,让他晚一步到达,也是留下一颗暗棋。月无涯忙著对付五岳人马,哪里会留心中原镖局的林枫呢!
凤凰岭上,安排好退路的香逸雪,怎可能不安排接应人手呢?
的确低估对方,月无涯在心往下沈,当前情势很严峻!
错了,不是低估,而是今时今刻,他才知道对手是谁,是他察觉得太晚了!
钱塘根本就是青年给他设下的圈套,等著他带人往里面钻!
眼前的青年,比上官素果断机敏,善於把握机会,而且还不在乎手段!
第十六章
战局悄然扭转,林枫对上月无涯,香逸雪对上翠羽。
说公平也公平,一对一的决斗。说不公平也不公平,月无涯和翠羽皆有轻伤,林枫和香逸雪倒是神清气爽毫发无伤。
银兰和邪萝一旁观战,表情各不相同,一个焦虑担忧,另一个冷眼旁观。
银兰又担心战局,又提防邪萝偷袭,一心二用疲惫不已。
他的担心完全多疑,邪萝只是静静旁观,手指头勾著头发,一双勾人的眼睛,收敛往日媚态,变得冷漠无情起来。
香逸雪用的剑很薄,那是一杆腰剑,平日藏在腰带中,要用时瞬间抽出,让人措手不及。
判官笔对林家鞭,腰剑对弯刀,展开一场殊死搏斗。
银兰猛然发现,香逸雪的剑术不比自己差,尤其是技巧上面,似乎更胜一筹。只是剑招过於华丽,矫饰得未免夸张,让人有一种浮而不实之感。
翠羽也在暗自吃惊,明明跟傅千寻同样的华山剑法,青年使来扑朔迷离虚实难辨,招式变幻捉摸不定,看似毫不心惊,实则杀机连环。
青年招式华美,亦如他本人,剑下江湖水墨画卷,美得让人心生向往,三尺秋水华美瑰丽,仿佛不是为杀而杀,而是了却俗世污秽、涤荡尘间罪孽。
翠羽此番遇到劲敌,对方的沛然之剑,融合了邪魅之招,亦真亦幻蛊惑人心,能够在不经意间取人性命。
绝不是正统华山剑法,华山也不会传此邪术,这套剑法从何而来?
青年将正邪之剑完美融合,天地灵气周身流动,剑袂带风流畅自如,惊心动魄无懈可击!
碰到这样的对手,翠羽处境堪危,更何况他还有伤在身!他的弯刀虽快,还没有融合它长,纳为己用的化神之境,更无法将水火不容的正邪武功,完美地融合一处。
想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也不知道眼前的青年如何做到。
翠羽明白有一种叫做天赋的东西,显然眼前的青年,就拥有这种从来都不属於他的东西。
青年的天赋,对剑有超越常人的领悟,让人望尘莫及。
从看到青年的第一眼,就知道和他不是一类人,属於被上天眷顾的幸运儿,与生俱来拥有一切的宠儿。
翠羽现在拥有的一切,全部是靠自己努力挣得,从卑贱的奴隶到高贵的金饰骑士,他总是比别人付出更多的努力,才换来自己想要的东西。
运气从来不在他这一边,别人付出一倍的劳动,而他则需要付出三倍力气。从小到大都是如此,武功如此,女人也是如此。
高手能在第一时间,看清楚实力差别,翠羽明白这一战机会渺茫,可惜他无法後退。
走上这条路的时候,他就明白这点,终究还是回不去了!
他不怕死,只是舍不得那女人。如果他死了,不会挣钱又好花钱的她,该怎麽办呢?
想著想著,他向邪萝投去一瞥,本是不经意的一眼,却眷恋得好似生离死别。
决斗之中,他本不该分神,可又控制不住自己,仿佛不看她这一眼,他一定会後悔。
邪萝似有感应,目光与之对视,渐渐变得哀伤起来。
那对向来冷漠的眼眸,此刻流露浓浓爱意,看得他浑然忘我痴迷其中。
与此同时,银弧在翠羽颈边划过,倾泻漫天血雨,又似血瓣纷飞。
似真似幻的眼前景致,邪萝伤心欲绝地看著他,眼中滚下一颗泪珠,旭日之下闪烁光芒。
那哀恸至极的眼神,那一滴为他而落的眼泪!
曾经所有的苦楚酸涩,都在这一刻里得到满足。
翠羽笑了,了然阖目,安之若素。
‘噗通’一声,银兰看见师弟赢了,松了口气,失去意识,栽倒地上。
一旁的邪萝冷眼旁观,白皙透明的脸,看到翠羽死时,波澜不惊毫不在意,甚至还带著一些嘲讽和解脱。
翠羽一死大势已去,月无涯负伤顽抗一阵子,被香逸雪林枫联手制服。
月无涯冷笑道:“你们以为你们赢了吗?”
江湖厮杀,从来就没有赢家,有的只是两败俱伤!
香逸雪点了他几处穴道,淡淡地道:“林兄,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麻烦你替我把人交给碧少君。”
林枫翻著白眼,道:“喂,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又不是华山弟子!”
香逸雪走到银兰身边,伸手探他鼻息,又点了他胸口保命穴位,道:“我有事要办先行一步,林兄是我最信赖的朋友,此地交你我放心!”
林枫皱眉道:“你少灌我迷魂汤,你的腿……算了,以後再找你算账!”
香逸雪嘱咐道:“此人狡猾,林兄小心!”
林枫道:“是呀,活的就是比死的麻烦!”
月无涯淡淡一笑,道:“这只是开始,你们就嫌麻烦了吗?”
林枫歪著脑袋,瞅著他道:“要我点你哑穴吗?”
月无涯淡淡一笑,道:“何必麻烦?”
说完,他银牙一咬毒液入喉,眨眼之间,面色发黑,身体抽搐。
林枫叫了声‘不好’,伸手捏他下巴,却是迟了一步,眼睁睁看他毒发身亡。
临死之前,月无涯说,这只是开始。
香逸雪和林枫默然对视,半晌没有说话,那句话盘旋耳边阴魂不散。
林枫割下黑鹫人头,连同白鹰的,用包袱裹了提在手上,道:“幸好还有一个活物,多少也能问出些事情吧?!”
他指的是邪萝,估计她知道的事情不多,否则以月无涯的极端个性,事先肯定不会放过她!
那女人古怪地看著他们,既没有逃走的打算,也不见丝毫惊慌,好似一个看热闹的过路人。
香逸雪瞟眼邪萝,抱起银兰,道:“先将她带走,有罪无罪,让碧少君去细查吧!”
邪萝充耳不闻,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