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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替你做了主,毕竟这婚姻大事也该告诉你一声。我瞧那暮生倒是个好孩子。你们两个平日里也都相熟,人品性子也十分清楚。若是真将你许给他娘倒也有几分放心,毕竟咱们和李家也是时代的交情了。”
林氏一面说一面抬手摩挲起了嫣儿鬓边的青丝,又叹气道:“我的嫣儿真是大了,娘还真有些舍不得将你嫁出去呢。”
这几句话说的嫣儿有些伤感,她又何尝想要离开这个家。上一世的骨肉分离已经让她受够了折磨,这一世她真的不想再经历一次。
只是眼前的这个问题确实和棘手,自己虽说和李暮生前世有情,可这一世这种情分却淡了许多。或可见亦可不见,已经不再是上一世的非嫁不可了。
只是若是自己拒绝了他,是否又会让他重蹈覆辙,一蹶不振,连秋闱都会错过。若是那样,自己也会成为一个罪人,即便李家不说,两家那么深厚的交情只怕是也要付诸流水,一去不复返了。再者说,自己学医多年,连个医馆都未曾开,实在是遗憾。
孰重孰轻,嫣儿一时难以取舍,遂叹气道:“娘亲,女儿也不知道该如何选择。女儿和暮生哥自小青梅竹马,倒也不生分。只是女儿学医多年,为的是造福一方黎明百姓,若是我这么早便出了阁,到了婆家只怕是没人肯让我抛头露面。不瞒您说,前些日子女儿去镇子上就是想去寻个合适的铺面,自己开个医馆。雾柳镇虽说地方小,可人口却不少,每年因病死的就有多少,您心里肯定也是知道的。再说了,那张氏来家里才几天,您性子又柔弱,若是我不在您身边我这心里也不踏实。”
正说到这里,锦儿忽然听到窗外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似是有人。她急忙起身大喝一身道:“窗外是谁?”
原来窗外的不是别人,正是张氏和刘金莲二人。这二人刚从田里干活回来,才要过嫣儿的房门便听到屋内的谈话声。这张氏最是个心机重的人,听到林氏说起了嫣儿和李暮生的婚事,心里便开始打起了坏主意,都道是“无事生非”说的便是张氏这种人。
不曾想她与刘金莲蹑手蹑脚听的正好,却被锦儿大喝了一声,一时吓得就要往院门外跑,又怕来不及。正在这着急忙慌间,张氏忽的瞧见了刘金莲耳朵上戴的一副软银雕花元宝耳坠,遂一手摘了下来,故意扔在了院里的桃树底下,弓着腰做出了一副寻东西的样子来。刘金莲心领神会,急忙随着母亲在院中乱找。
林氏已经带着嫣儿锦儿走出了房门,却见是张氏在窗户底下猫着个腰,似是找东西一般,遂起了疑心,不悦的问道:“妹妹在这里做什么?莫不是丢了金银珠宝。”
嫣儿一看张氏的样子就觉她没干好事,虽不是遮遮掩掩,却也形迹可疑。嫣儿沉着脸没好气的道:“姨娘可真是好笑,回家了不回自己房中,倒是跑来听别人的窗户跟。屋里我爹爹又不在,有什么好听的。”
刘金莲一听立刻怒了起来,就要赶上前来和嫣儿分个高低,张氏急忙一把拉住,瞪着眼珠子喝了一声:“金莲,不许胡来。”
刘金莲咬着银牙,手指头捏的咯吱作响,胸口一起一伏的,却也只好压下心中的火来,一脸不甘心的往张氏身后退了一步。
张氏这才笑着道:“不瞒姐姐说,我还真不是故意来听窗户的。方才金莲掉了一副耳坠,虽说不值什么钱,可这耳坠是他爹死前买给她的。这丫头戴了好些年了,方才不知怎的就不见了,我这正在给她找耳坠呢!”
林氏一脸疑惑,却也拨不出错来,只得对着嫣儿锦儿道:“你们姐妹两个帮你姨娘找找,兴许真是丢在这个地方了。”
嫣儿不知这张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弯腰寻找,才找了没两下,她便在桃树底下找了一对闪闪发光的银坠子来。这坠子正好搁在路边上,也未被桃花掩埋,倒像是才丢的。
捡起坠子,嫣儿沉思片刻,心里依旧疑惑。这张氏真就因为丢了坠子才在窗户底下寻找?依着她的性子断断不会如此简单,难不成她已经听见了方才所说之事?
嫣儿满腹疑团,拿过坠子在太阳底下晃了晃,那坠子闪着亮光,有些刺眼:“找到了,你们也别忙了。”
张氏急忙赶了上去,一张脸笑的似花儿一般,夸赞嫣儿道:“还是嫣儿眼睛好使,我同金莲找了大半天都未曾找到,真真是好眼力。”张氏一面说一面又赶着回身冲刘金莲招了招手儿:“金莲,你还不快来谢谢你嫣儿姐姐。”
刘金莲站在太阳底下,身上穿着一件半旧的青色粗布褙子,袖口处沾了淡淡的泥土,绣花鞋上也沾了许多泥土上去,倒真像是下地干了活的。
“不用了,我可受不起她的感谢,你们还是自己个儿留着吧!”嫣儿嗤之以鼻,黄鼠狼给鸡拜年这样的事儿她也不稀罕,遂迈着大步往林氏边上走去。
“你……你别欺人太甚。”刘金莲显然被激怒了,一张脸憋的通红。嫣儿记得她为人有勇无谋,性格又十分暴戾,动不动还喜欢刷个小脾气。上一世若不是有张氏给她撑腰,只怕她这样的早就饿死街头了。
哼!都道是世事无常啊,果然她上一世命好,摊上了自己的傻爹爹,又遇上了这么有能耐的娘,才会过的衣食无忧,飞扬跋扈。只可惜这一世你是没这样的好福气了。
嫣儿冷笑了一声道:“到底是谁欺人太甚?你们抢了我爹,又住在我家,现在反倒说我们欺人太甚,你也真好意思张口,脸皮还真是不薄。”
嫣儿夹枪带棒的说了几句,谁叫她们娘儿两个要做下如此不要脸面的事儿来,要想当婊子就别指望别人能给你立牌坊。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告黑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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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金莲被嫣儿说的哑口无言,一时语塞,半响才涨红着脸,指着嫣儿道:“你……你给我等着,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眼见着刘金莲和嫣儿就要打起来,急得林氏急忙去拉扯嫣儿,锦儿也立着眼珠子,就要扑上去帮自己的姐姐。
张氏见这阵仗心里自是十分得意,这女儿总算是没白养,也知道护着娘的。她心中虽如此想,可脸面上却一点都不肯表露出来,顺势也去拉扯刘金莲,急骂道:“混账东西,还不快随我回屋去,怎的就和你嫣儿姐姐动起手来了,看我回去不打烂你的皮。”
话还未完,便听到一阵拐棍敲击地面的声音。循声望去,罗母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处,脸上带着怒气,手中的拐杖敲的啪啪作响。
林氏急忙拉着嫣儿住了手,刘金莲还要往前,却被张氏死死的拽住,只能忍气吞声的也停了手,站在原地低着头。
“这大晌午的一个个都没事干了?弄的跟乌眼鸡似的,都是黑心的种子,没个教养。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也不去备饭,反倒在院中闹腾起来,也不嫌丢人,我都替你们臊得慌。”
话毕,那罗母便回身往屋里去了,只留下院里的几人面面相觑,半响才各自苦大仇深的散了去。
林氏到了房中看着身后的嫣儿,一面叹息,一面用手指头往嫣儿额头上点了几下,叹气道:“你呀!方才就不该和金莲争论,她们母女进了门也算安生,你这样一闹反倒显得咱们娘儿几个小家子气。”
锦儿嘟着个嘴,有些不悦的道:“娘亲。依我说您就是心眼好,她们进门本来就是欺负咱们娘几个。如果没有她们,家里还能清静些呢。”
嫣儿心中暗叹母亲想事太过简单,她又怎会知道张氏的手段。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这是她惯用的伎俩,别看此时低眉顺眼的,指不定心里就存着什么坏水。要是不警觉些,只怕连被她吃干抹净的资格都没有。
林氏见嫣儿不说话,以为她已知错,便也不再追究,转身往门外走去。边走边道:“你们两个也都别傻站着了,跟娘去做饭。”
姐妹二人答应了一声,便随着林氏去了厨房。一时淘米炒菜忙的不亦乐乎。
却说那张氏带着刘金莲回了房中。关了房门立马换了一张怒气冲冲的嘴脸。这些日子她早就受够了,每日又要去田里干活,晚上回来还要伺候罗母洗脚铺炕。这些活就是他男人活着也没做过,况且现在嫁了个比他死鬼男人还要好几倍的家主儿,却是这样的近况。
张氏越想越气。便歪在了枕上,呆呆的出神。
刘金莲心中更气,自打她随母亲到了罗家,每日都要看人脸色行事。尤其是到了夜里,还要同那罗嫣儿睡在一个屋里,真真是憋气。
尤其是方才。罗嫣儿说的话真真是叫她气炸了肺。刘金莲胸脯子来回起伏着,一屁股坐在了炕沿上,挑着眉对张氏道:“娘。您最近这是怎么了,人家都快骑在咱们头上拉屎拉尿了,您还不发个火。要依着我,方才定要大闹一场。趁着这会子干脆撕破了脸皮,吵一处。大家也都别想图安生,也算是让她们见识见识咱们娘儿俩的厉害。您这样一句话不说算怎么回事?”
刘金莲将手中的帕子往炕上一扔。显得十分委屈和不解。
她那里知道自己的娘正在想对付那娘儿三个的对策。
张氏半起身伸出手对着刘金莲的额头戳了一下,瞪了一眼道:“你懂个什么!毛手毛脚的,要是吵一回就能好,那娘还不早吵了。俗话说的好,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你娘我是带着个拖油瓶嫁过来的,自然是步步都要小心谨慎。现如今咱们娘儿俩根基不稳,身旁又没个帮衬的人,就算是闹腾那也是吃亏,你容娘合计合计,想出个法子来,叫她们死无葬身之地,到那时候她们才能知道姑奶奶的手段。”
刘金莲对这里面的事儿并不大懂,只能点了点头,由着张氏想法子。
张氏又回身歪在了枕上,心中暗自琢磨着方才偷听到的对话。
听嫣儿的意思好像并不大愿意马上嫁到李家去,这李家和罗家交情不浅,记得那次大闹罗家,还是李暮生那个毛小子解得围。
这李暮生一心心想要考取功名,若是他真考了功名得了一官半职,那嫣儿嫁过去岂不是要做官太太!到那个时候自己在家中只怕是更加没有地位,怕是连个说话的地儿都没了。
张氏想到这些心中一惊,口内喃喃道:“不行,绝对不行。”
吓得刘金莲急忙问道:“娘,你说什么呢,什么不行?”
张氏并不答言,只是摇了摇头,依旧蹙眉想的出神。忽然眉头一皱,计上心来,遂对着刘金莲道:“莲儿,你在这里坐着,我去去就来。”
刘金莲应了一声,疑惑的问道:“这是要去那?”
张氏并不答言,脸颊上挂满了娇媚的笑容,如盛放的牡丹一般,漆黑的眸子里却是无尽的冷意。
张氏开了门出去,又将房门关上,这才去了罗母房中。
刘金莲不知母亲用意,只能歪在炕上等着。
张氏一时来到罗母房中,二人见过,张氏急忙跪在地上向罗母磕头请罪,垂着眼帘道:“娘,方才是我的错,若不是莲儿丢了东西,也不能惹出这么多的事来,也不能吵到您老,惹您老不高兴。”
罗母正盘腿坐在炕沿上,炕上搁着一碟子蜜枣儿,似是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