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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听见房里有动静了,下人早就告诉了陈管家,送了饭菜进屋。下人准备饭菜的时候,陈飒和段云沐说起昨夜的事,“少爷,这桌饭菜都是按着薛小大夫的方子做的,昨日你进府话都没说上,就昏过去了。府里大夫家里娘子生孩子,我想着薛小大夫在,也就做主让他回去照顾娘子几日。”
段云沐想着可以以府里没大夫为借口,让人多住几日,故意咳嗽了几声,“薛毓翊,你实在想回去也无妨,我身体不适来医馆找你看看就是。”
薛毓翊想着段云沐病弱还来医馆的样子,怎么说段云沐也算留宿自己几日,等人好了回去也不迟。给人治病也算是消遣时间,比起什么都不做逗弄池子边的乌龟有趣多了。“不用麻烦!我等你病好了回去就是。”
见自己诡计得逞,也就安心坐在桌子边喝起汤来,见薛毓翊还没过来,招呼道:“你不来一块儿吃吗?”
“这食疗有些进补,我就不用了,平常饭菜就行。你多吃点。”
陈飒是个明白人,立刻招呼下人再做些鱼肉小菜给房里送来。
段云沐想着这是薛毓翊特地给自己开的食疗方子,吃得可欢了。但这景象在薛毓翊眼里就像好几日没进食的饿狼般,“段云沐?你在宫里商议什么大事呢,觉没能睡,饭都没能吃上?”
满嘴鸡肉的段云沐,努力嚼了嚼,吞咽下去,“你那是不知道,附近邻邦小国竟然合谋想进攻我国,平日里也是对它们不薄,这会儿一个个白眼狼,皇上头疼坏了,我们在皇上寝殿商议这事,开始还记着一块儿吃饭,后来太专注还是什么,等记起吃饭这事儿,已经一天没吃了。你别说,以后这病如果都能食疗治好,可多好。”
“也就你希望所有药能变食疗,这冬虫夏草,当归什么的贵重药材,再配上整只鸡鸭炖煮,平常人家一年都难得吃点荤腥,怎么会舍得食疗。”薛毓翊感慨道。
“没想到你对底下民情倒是很了解啊?可外界不是传闻你不给平常人家治病吗?”段云沐因为边聊天边吃饭,吃饭速度就减缓了些。
薛毓翊显然不想深入这个话题,“就是知道底下民情不好,所以才不想花一样的精力做这亏本买卖。”
段云沐也不接茬。过过辛苦日子的段云沐自是知道底下民情,人人势力,没点金钱或地位,哪有人会把人看重?还以为薛毓翊是大夫应该会体谅民心些,没想到也是一样现实的人。也难怪,生在那样显赫的医药世家,怎么会知道民间疾苦?
两人沉默地吃完饭,下午段云沐在书房想着朝堂的事,薛毓翊则是想着枫儿这几日有没有遇到有困难的人家,自己不在,不知道枫儿能不能应付自如。
到了快晚膳的时候,薛毓翊出了房门,见下人好像在驱赶什么,拿着竹竿,好奇跟着,凑过去看,发现是一只黑猫,下人怕吵着少爷,又觉得黑色不吉利,就想驱赶出去。可这驱赶的架势刀倒像是要将那猫打死。
薛毓翊身子娇小,从人群里钻过去,慌忙抱住黑猫,下人力气没收住,竹竿打在了薛毓翊背上,薛毓翊惊叫了一声,段云沐闻声出来了。
“怎么回事!”段云沐看见的就是薛毓翊摔在地上,府里下人围着,还有好几个手里拿着竹竿。脸色当下不好看了。
下人们都是看主子脸色过活的,这薛毓翊突然杀出来,都没来得及收住手,就这么打下去,只觉得自己可能有苦受了,但也不敢说话,都求救似的看着薛毓翊。
薛毓翊揉了揉被打到的背,站起身子,献宝似的给段云沐看,“刚看见大家追着黑猫,虽民间都说黑猫不详,不过我不大信这些,见不得你底下人驱赶追打。不觉得黑猫挺可爱的吗?”
这一看就是街头流浪的猫,虽然毛色是黑的,但很是狼狈,后腿处好像还有被狗还是猫咬伤的痕迹,全身都在颤抖。
段云沐只觉得这一刻倒是真真切切有心动的感觉了,刚薛毓翊摔在地上,白色的衣裳,有些脏了,脸上好像也蹭破了皮,但抱着猫的样子,那样天真无邪。走过去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薛毓翊又叫唤了声。段云沐停下手,“怎么了?伤到哪儿了?”
薛毓翊一手抱着猫,一手揉了揉刚被打到的部位,“刚刚有些激动,也没喊人住手,就扑过去了。被打到了,我也真是傻透了。”
刚缓和的表情,这下又不大好了,黑着脸转身对着府里下人,“你们都是怎么当差的!?不知道他是我们府里贵客吗?看见人扑上去还往人身上打?一个个的,都去柴房劈一晚上的柴!今日晚饭都免了!不吃饭不也挺有力气吗!”
下人们立马跪下,“少爷息怒,少爷息怒。”
薛毓翊觉得下人也没错,这都是自己的错,怎么好让下人都担着,轻拍段云沐,“这事儿都是我不好,我明明可以先喊住手再过去的,都是我心急了。下人一天干活也不容易,你还不让人用膳尽去劈柴,明日也不好伺候你啊。这事儿就算了。”
“可他们留心点儿也不至于会伤到你啊!”
“没事儿的,都是皮外伤,我自己是大夫,我心里有数儿~”
段云沐也不是爱罚下人的人,只是想为薛毓翊出口恶气,但见薛毓翊都替下人求情了,转身严肃道:“这次多亏薛毓大夫给你们求情!这事儿就这么算了!下次做事都留点儿心!”
下人忙磕头,“多谢少爷,多谢薛大夫。”
段云沐陪着薛毓翊进房,“你看看你,脸上都摔破皮了,身上要不我帮你看看,擦些金创药?”
薛毓翊透过铜镜看了看自己的脸,“哎~好像是擦破皮了,都是小事儿,我自己不就医治这些的吗?别的姑娘脸上十几年的胎记我都能去了,这点破皮算什么?好像都伤在背上,可能要劳烦你帮我擦药了。”
本来仅怀着擦药的纯洁的心,薛毓翊大大方方脱了上衣,看着雪白无暇的背上有着那几条红痕,只觉得自己内心有些翻滚,将药抹在薛毓翊受伤的背上,轻柔着,让药透过皮肤渗进去。薛毓翊忍着疼,让段云沐给自己上药。段云沐不断默念三字经,才上完了药。立即转过头去。薛毓翊穿上衣服,刚用毛巾包裹着的黑猫还在怀里瑟瑟发抖。
看了看后腿的痕迹,对段云沐说:“我等会儿写个方子,你要不让下人去医馆配了送来?对了,段云沐,你介意你府里有黑猫吗?”
黑猫被当作不吉利的象征,富人从不会养黑猫,穷人则是养不起,说来在这样的国家还能看到黑猫是很稀罕的。
段云沐是无神论者,觉得人运程的好坏取决于这个人的品德行为,所以倒不在意黑猫这么一说。而且这黑猫在薛毓翊怀里瑟瑟发抖的样子看上去也是可怜,心下同情。“我不介意,你养着就是了。有什么需要尽管和下人吩咐就是,你是我府的贵客。不用唯唯诺诺的。”
作者有话要说: 比昨天早!更!!!!速度我会进步的~~~
☆、第 21 章
晚膳过后,段云沐依旧回书房处理宫里的事,薛毓翊则是抱着黑猫,到了自己的房间,看了看它的伤势,写好方子想让底下人送去医馆拿药,刚出门就看到陈飒,“陈管家,能让人从医馆帮我取这些药来吗?”
陈飒看了看药方,不解道:“这些都是寻常药材吧?我们府里有小药房,你可以先去看看,没有的药我再让人去取。”
这才反应过来,段府也是有自家大夫的人家,应该也是有药的。抱着黑猫,跟着陈飒到了小药方。薛毓翊这才有种回到自己地盘的感觉,四处找起药来,也感叹果然还是自家的医馆好,药的分类清楚,这小抽屉倒是不少,只是都没标出抽屉里都是什么药材,只好一个个打开看,约莫半个时辰才找全了自己需要的药材,找到捣药罐,放进药材,将其磨成粉末。
黑猫极没有安全感,一直腻着薛毓翊,翻找药的时候一直在他肩上,爪子勾着他的衣服。坐下捣药的时候则在他大腿上找到个舒服的位置趴着。
薛毓翊抱起腿上的黑猫放在桌上,黑猫一个劲儿的想钻到薛毓翊怀里,薛毓翊无奈,只得放在自己腿上,将烛台离自己近些,将药粉小心地撒在它的伤口处,黑猫有些吃疼,开始喵喵直叫,只得一手顺着它背摸,一手小心的撒药粉。
等处理好它的伤口,看到桌上有本医书,薛毓翊看医书的执着劲儿别提了,看到深夜,有些乏了,就这么趴在桌上睡着了。
段云沐一早到宫里处理了这些日的事情,天也还没醒透,依旧灰蒙蒙的,处理好宫里的事情,心情也放松了不少,想给薛毓翊送上早点,推门进屋竟然没看见人,忙问下人他的去处。最后走到了段府小药房,端着面条,小心推开门。
蜡烛应该是没被吹灭这人就睡过去了,现在全燃尽了,蜡烛油都融在桌上,薛毓翊就这么趴在桌上,枕着自己的手臂睡得很安稳,昨日捡到的黑猫本来老实蜷缩在薛毓翊腿上,见人推门进来机警的起来,跳到桌上,用爪子磨着薛毓翊的手臂。
薛毓翊轻轻拍开猫爪,小声呢喃,“小黑,别闹,让我在睡会儿。”
听着薛毓翊嘴里说着不知道是哪个人的名字,段云沐心下可觉得不舒畅了,将面就这么重重放在桌上。薛毓翊吓了一条,黑猫也一溜烟从桌上跳下去,蜷在薛毓翊脚边。看着一脸怒气的段云沐,不知道又是被谁得罪了,“大清早的,又是谁把你得罪了?诶?小黑呢。”四处看看,看见脚边这小东西,一把捞起来,“小黑~怎么就在地上睡着了,我看看伤口好些没,乖~我们来换药。”
段云沐心下放松了,小黑不就是眼下这只黑猫么,自己瞎操什么心,“我刚朝堂回来,给你送碗面当早点,你吃吧,过会儿带你集市上走一圈~怕你在府里是要闷坏了。”
薛毓翊吃了几口面,黑猫也凑过来,想吃,被段云沐一把拎起,黑猫短促的喵了一声,薛毓翊连忙放下筷子,起身,“你快放开它,它会疼的,它不过是饿了。”
段云沐松开手,黑猫掉到怀里,轻声直喵喵的叫,“它吃过的东西你还吃得下去?刚捡回来,等会儿我让下人给它清洗一下,不然这猫身上的虱子都跑你身上去了~”
“那你让下人下手轻些,你看,这里我刚给上药了,洗的时候别碰到。”薛毓翊小心嘱咐着,把吃了几口的面放在地上给猫吃。
“你自己早点不吃,全给这猫吃?”
“我们不是一会儿要去集市吗?集市上好吃的可多了!我们可以一会儿集市上吃,你早点吃了没?”薛毓翊问。
“吃了,去朝堂的前吃过了。”段云沐天还黑的时候就得出府进宫,不吃怎么会熬得住?
薛毓翊想到陈飒好像说过段云沐连续入宫不就是因为领国叛乱吗?怎么这才回来一天就解决了?“你不用处理公事,今日陪我集市去?”
“处理的差不多了,现在就是让人去领国协商,如果协商不成功才需要回宫好好详谈下一步对策。”段云沐解释道。
临走前薛毓翊抱起黑猫,“小黑阿,等会儿你要乖,我一会儿就回来~别怕。”
眼瞅着薛毓翊要亲黑猫的样子,段云沐按耐不住的从他手里夺过猫,一手交给府里下人,“注意这猫的伤口,小心清洗,如果猫丢了,你们自己知道后果。”
被闷坏的薛毓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