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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杨一招手,门口的一个大汉就下去了,很快,就听见了孩子的稚嫩的哭声,秦枫没想到小新那么坚强的孩子也会哭泣,霍然起身朝着门口看去,却见那个大汉将小新扛了进来,然后毫不客气的将他放在地上。
小新双手被绑着,一个站立不稳就跌坐在地上,屁股生疼,一看到自家爹爹在,那可坚强了许久的小心脏,终究还是破碎开来。
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他秦玉新脸上假惺惺的哭容一下子变成真的了。
“爹!”
小新从地上站起来就要朝着秦枫奔过去,却被那个大汉挡住,秦枫想上去看看小新好不好,可秦杨却一步挡在他的面前,冷声道:“三弟,人你看到了,那么下面,我们就来谈谈你该做的事吧。”
秦杨的时间很紧迫,他知道多拖一会儿秦府的人应该就会找到这儿来,更何况如今还有盐帮那些旧部虎视眈眈,他可不打算在水上待得太久。
毕竟他的势力还太小,无法和裘霸天那样的人抗衡。
如此,秦杨让那大汉封住小新的嘴,带着他站到一边,秦枫看着小新泪汪汪的样子,纵然心中百般着急,却只能耐着性子坐下来。
“小新,不用怕,爹和娘会救你出去,很快的!”
秦枫的话听在秦杨和大汉的耳中,无疑就是一种安慰,但是听在小新的耳中,却是心领神会。他何等聪明,一听秦枫这意思,就知道外面是有人的,别人不知道,他可知道守儿的亲爷爷是盐帮帮主,派几个人来帮个忙不算什么!
如此一想,小新安静了下来,但是一双眼睛还是泪汪汪地看着秦枫。他如此的表情秦杨很满意,因为他明显的看到了秦枫脸上的心疼和着急。
心疼就好!
秦杨抿唇一笑,从袖口中拿出一个小瓷瓶来,放在了秦枫的面前。
秦枫脸色一变,不知道秦杨这是什么意思?
“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三弟,你还看不明白吗?我要你下毒!”
一看这青灰色的瓷瓶,秦枫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知道这多半是毒药,但是让他下毒,毒谁?
看着秦枫惊疑不定的样子,秦杨倒是颇为好笑:“三弟,说句实在的,你是庶子,我也是庶子,我们在秦府本就没什么地位可言,在父亲的眼中更是没有地位可言。当初父亲因为徐氏的一句话将你赶出秦府,因为我被人灌醉就说我沉迷酒色不思进取,然后将府里的一切都交给大哥。我说三弟啊,你甘心吗?当年那件事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不是你做的,可你还是被冤枉了,你甘心吗?”
秦杨将瓷瓶推在秦枫的手边,嘴里说着蛊惑的话,那眼中的不甘和恨意让秦枫垂下了眼睑,并没有接他的话茬。
他能说什么,他不是不恨,只是不想再恨罢了!
只有爱,才会恨。
没有人会去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秦枫没有说话,秦杨就当他默认,看着他垂着头的样子,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脑门,冷笑道:“三弟啊三弟,你放着好好的一个解元公不做,如今却回到秦府受罪!说句实在话,我不懂你脑子在想什么,不要跟我说什么亲情之类的,这些东西我不信,想必你如今也不信了吧!三弟,徐氏和秦柳必须死,秦平山也必须死,所以这瓶见血封喉的秘药,你自己看着办吧!”
秦杨对秦枫垂着头一副懦弱的样子感到鄙夷,对于这个素来良善的弟弟,他还是有那么一丁点的好感的,所以才会和他说这么多,只是该做的事一件都不能少,而秦枫的命,再办完事儿之后,绝不能留着。
不仅是他,就是落枫院里的每一个人,都不能留着!
秦府的血脉,他一个都不会留下。
秦杨眼中的狠辣被抬起头的去哪疯看在眼里,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厉声质问:“你连父亲也要杀?二哥,那可是生你养你二十几年的父亲!”
“父亲!”
哈哈--
听到这话,秦杨笑了,笑过之后还怜悯地看了秦枫一眼:“三弟,你是太天真还是太笨!父亲,哼,你觉的他哪里算得上是一个父亲,让我们以兄弟为敌,把我和你当做秦柳历练的对象,以为我和你一样蠢笨不自知吗?生养之恩,养育之恩!哈哈,生我的是二姨娘,不是他秦平山,养我的也是二姨娘!三弟,谁家的儿子是养在姨娘名下的,你说谁家的儿子会养在姨娘的名下!凭什么,我们和秦柳就要不一样呢!都是儿子!”
似的,从小到大,秦杨和秦枫的生活都是二姨娘和三姨娘在操持,只是,这是二哥恨的根源吗?
二哥的恨,在于父亲的区别对待?
“嫡庶素来有别!”
秦枫没有想到秦杨的恨意居然来自于父亲的冷漠和差别对待,可是他从小就知道嫡庶有别,因为那是以前他的奶娘告诉他的。
三姨娘说让他争,可是奶娘却告诉他不该自己的不要拿,结果奶娘在六岁那年就被辞退了,只留下一句话,叫做嫡庶有别。
“嫡庶有别!哈哈,真是好笑!庶子庶女就不是人,凭什么为了自己的私欲娶了姨娘生了庶子就应该低人一等,我们不是自愿成为庶子的,只是因为有姨娘在,只是因为男人总是想这一个个貌美如花的女人,所以早就这么多庶子的悲剧!自古以来,庶子成材的能有多少!”
如果不是秦府非人的培育方式,想必如今的他和秦枫,早就被徐氏剥的骨头都不剩了吧!
秦枫没有想到秦杨会说出这么一段话来,他愣愣的看着眼前似乎有些疯狂的二哥,下意识地想告诉他什么。
“没有姨娘,就没有庶子的悲剧!”
这是根源所在,庶子和嫡子的差距是显而易见的,如果没有姨娘,哪儿来的庶子,哪儿来的如今的秦杨。
秦枫突然觉的,一切的事情似乎回到了许多年前,回到那个秦平山纳妾的时候。
如果没有姨娘,是不是什么都不会发生?
这是一个无法回答的问题,因为姨娘已经有了,他们已经这么大了,如今纠结这些,是不是太晚了。
他们要想避免这些事,只有不让自己的子女成为庶出。
或许,这就是秦杨为何这么多年没有取娶妻的原因。
没有姨娘,就没有庶子的悲剧!
只可惜啊,这个世界上贪色的人何其多,而羡慕权贵的女人何其多,没有姨娘,除非哪一天,人们都不争不抢!
听到秦枫的话,秦杨笑的越发的凄凉了,但是他却突然转过头来,将那瓶药塞进秦枫的手里,寒声道:“给你两天的时间,在除夕之前将秦平山和徐氏秦柳的人头提过来见我,该怎么做你自己计较,我要的只是人头!”
秦杨的眼中出现血色,有些疯狂,秦枫看着手中的瓷瓶,在看了一眼小新,本想拒绝,却见那大汉突然一把将小新从地上拽了起来,然后一把匕首抵在了小新的脖子上。
小新的眼泪,瞬间啪嗒啪嗒的落下来!
他是装的,但是秦枫不知道,他只知道在生死的面前人都是脆弱的,所以他急忙叫住那个大汉,颤声道:“我会尽快,两天之内!”
说着,秦枫捏着瓷瓶,为难了一阵之后脸上出现了坚定之色。秦杨见他如此,脸上的神色总算是缓和了不少,但是他并没有示意大汉放下匕首,反而是让掌船的艄公将船朝着东北码头靠去。
东北码头!
秦枫心中一咯噔,没想到秦杨并没有回东南码头的打算,心中紧张不已,却在思考着对策。
今日若是就这样离开了,以后想见到小新,就除非提着人头来了!
秦枫着急不已,不过当大船靠岸之后,秦枫看到那些乌篷船和那些标志,心中舒了口气。
幸好,东北码头也有很多人。
或许父亲早就料到了这些吧,毕竟对于二哥,父亲了解的比别人都多。
秦枫暗地里舒了口气,而秦杨却紧张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的紧张从何而来,因为东北码头没什么大船,只有许多的乌篷船,应该不会有盐帮旧部的人。
秦杨从没有想过,除了盐帮之外的其他组织,也会给他造成威胁。
就在大船靠岸的那一刻,秦杨戴上了络腮胡子,让秦枫快点去办事儿,事情办好了小新的命自然就保住了。
而此时的小新趁着大汉脸看向岸边的时候,不安地动了动脖子。
见识了秦杨疯狂的情绪之后,秦枫对于他的话并不相信,如今码头的人似乎准备就绪了,而他正想着如何接近小新在混乱的时候保护他,却突然看见小新的脖子上出现了血迹。
“小新!”
秦枫肝胆俱裂,秦杨和大汉也被吓了一跳,猛地看过去发现小新的脖子一片鲜红,然后还没等反应过来。小新一声大哭,奋力的挣扎,挣扎的时候手一挥,手腕似乎被大汉手中的匕首割到,瞬间血红色浸染了整个袖口。
“小新!”
不远处传来一声尖叫,是原本隐藏在东北码头的李金花。看到小新满身的血她早已经慌了,大手一挥身边的青就冲了上去,而那个挟持小新的大汉被李金花这一声河东狮吼吓的一愣。
就在这时候,秦枫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把抱住了已经“昏迷”的小新,夺过大汉手中的匕首,下意识地反击,划破了大汉的手腕。
速度之快,让所有的人目瞪口呆。
“噗”的一声,是鲜血喷出的声音,秦枫一身白色浸泡被血染红,抱着小新滚落到一边,与此同时那些乌篷船上隐藏人突然间汹涌而出,直奔大船而来。
大汉被秦枫割伤,操起身边的一个凳子就要朝着秦枫扔过来,但是及时赶过来的青一脚将他踢进了江中,而李金花也掀翻了两个大汉,直奔秦枫和小新而来。
秦杨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的一愣,但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看了一眼滚落在脚边的秦枫和小新,拔出身上的匕首就朝着两个人扑过去,然后一把勒住秦枫的脖子,用匕首抵在秦枫的胸膛上。
“你们站住,不许过来,再过来他就……唔……唔……”
秦杨话还没说完,手腕一疼手中的匕首就掉落地上,然后胸口一阵剧痛,他不可置信的低头,就看见他的手腕被划伤,而刚才还在秦枫手上属于大汉的匕首,此时已经扎在了他的胸口。
没有正中心脏,但是却深入肺腑。
这一下,扎的不留余地!
鲜血喷射而出,手腕的大动脉让秦杨的血快速的流失,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抱着小新双眼血红的秦枫,似乎不相信胸口的这把匕首,是这个素来弱弱的弟弟所刺。
他的匕首已经被秦枫捡了起来,狠狠地划开了他的另一只手腕。血流得很快,秦枫将匕首扔进了水中,然后抱着小新,默默地站了起来。
“小新,小新乖,爹爹如今有本事儿,不会让你再去舅舅家受罪了,爹爹给你找个娘,爹爹让娘来疼你,好不好?”
鲜红的血将秦枫的星眸染成了血红色,小新昏睡的脸和满身的鲜血让他浑浑噩噩的如失去理智一般。身后被他刺伤的秦杨他没有再多看一眼,任由赶来的秦平山派人收拾残局,而他则抱着小新,眼中早已没了神采。
“仲千,小新!”
李金花这才打伤两个大汉冲了过来,一下子扑进了秦枫的怀里看着小新,小新此时已经睁开了眼睛,满身的朱砂水让他很不舒服,但是他此时却不能在意这些。
“娘,你看看爹,你看看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