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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名觉得脸颊发热,「少爷……」
「你们都识诗词,但是你看不见,是否真能明白这歌词的意思呢?」他望着他青葱似的手指,「这两句话,是说某人因为一时好玩,就招惹了某人,后来却又失去兴致,将这人刺伤。你唱的那么传神……」
朱名在他怀中不安的转过身,他目不能视,所以无法看见蓝眠玉温柔的表情,只听见他低喃轻语中,又是戏弄,又是无奈的声音。
「你昨晚表演的很好,」他换了一种语气,是欣喜的,赞赏的语气。「我的朋友今天送了礼物来给你,希望我下次去他府上,可以带你去。」他举手唤来贴身的侍童竹亭。
竹亭手中捧着一个锦盒。
「打开来,」蓝眠玉抬头望着坐在一边的采英,「嗯,你也过来看看吧。」
竹亭打开锦盒,盒中是一块上臂长、两掌宽的米白色木牌,上面雕刻了字。
「他知道你看不见,所以用雕刻的,」他拉着朱名的手,放在木牌上。
朱名缓缓的用指尖描摹上面所雕刻的形状,然后,小小的脸绽出粉红。
「珠鸣。」
他听见采英含笑的声音,读出了上面所刻的字。
摸到一处光滑的突起,朱名疑惑道:「这是什么?」
「是珍珠,」蓝眠玉回答,「上面装饰了一些珍珠。」
蓝眠玉松开朱名的手,看着他小小的嘴唇勾出满足的笑意,手指反覆轻抚着木牌。
「我想,可以把这挂在你的厅室里。」
采英眉梢微扬。蓝眠玉这句话让朱名发出惊呼。
「少、少爷……朱名不用厅室,您对朱名太好,这太奢侈了。」
「我觉得不会,」他靠着椅塌,语调满是柔情,「你现在只有一间寝室,稍微寒酸了点,明天开始,你就搬去兰芳斋吧,那里离采英的玉芝楼很近,你不会太孤单。」
「少爷……」
蓝眠玉看了采英一眼,微微抬起下颚。
朱名听见采英起身的窸窣声,「少爷,采英与三少爷尚有棋约,必须告退了。」他不卑不亢的说。
「嗯,去吧。」
遣退了采英,蓝眠玉将朱名拥入怀里。
过去半年,蓝眠玉极少对他如此亲昵,朱名猜想是昨天的表演使他满意,所以对自己更加优宠喜爱。
「我梦见了你,」他抬起朱名的下颚,「其实不只昨天……」然后他轻笑起来,「我已经多年不曾思慕如斯,竟然入梦了。」
朱名小脸绯红,连身体都羞的热了起来。
察觉他害羞,蓝眠玉放开他,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朱名低着头,本能的隐藏自己的脸。
笑毕,他靠近他耳边,「你的歌声的确让我买下你,但是我不知道你是如此乖巧又可爱的人儿,来,再为我唱一曲。」
朱名想了一想,然后,他伸出手,先是有些犹豫,像是在寻找似的,碰触到他的脸后,他缓缓描摹,反覆抚触刻画。
然后,慢慢的移动到他的嘴唇。
「怎么了……?」
「少爷想听什么歌?」他声音细如蚊蚋的问。
「嗯……」他沉吟,朱名的手指按在他嘴唇上的感触又软又凉。
最后他没有回答。
他将朱名的手拉开,低头突然攫住他的唇。
舌头狂肆的窜入朱名的小嘴,夺去他呼吸的本能,搔扫挑逗着他仍然稚嫩的的情欲。嘴唇则吸吮着他的唾液,彷佛干渴。
朱名想要跟上他的方式,却只显露出的他生涩,他的胸口起伏着,碰到了蓝眠玉的衣襟,蓝眠玉搂着他的那只手,上下的抚触他的背脊。
察觉他非呼吸不可的时候,蓝眠玉终于意犹未尽的离开他的嘴唇。
「哈……哈……」
「你可以用鼻子呼吸啊……」望着他在自己怀中喘息的模样,蓝眠玉笑道。
「少爷……」他低唤,放在手蓝眠玉胸口的手,慢慢游移,竟是寻找着解衣之处。
蓝眠玉阻止了他。「别脱我衣服,谁教你这么做的?」他兴味的问。
朱名没有诚实回答,「少爷……说梦见我,我想……」
「你想,你可以侍候我?」他摸着他的小脸,笑了起来。
「这是朱名的……责任。」
蓝眠玉笑的更加大声。
「少爷……?」
「我想要你,没有错,」蓝眠玉毫不隐讳的说,拇指揉按着他的樱唇,「但是你还太小了,朱名,你只有十三岁。你知道我几岁吗?」
朱名仰着头,「不知道……」
蓝眠玉笑的更深,「我二十九岁了,整整大你十六岁。不管如何,我都会耐心的等一等。」然后他靠近他的脸,「嗯,我知道了,是凋叶要你服侍我的,他果然是京城属一属二的艺伎,可以看穿我已经很想要你,观察客人的一方面,他很有经验。」
「少爷,请你不要生气。」
「我没有生气,不过,如果对我献身,于你而言只是家伎的责任,那么我告诉你,至少两年之后,我才会真的要你陪我。」他说着,拿起一边的茶杯,「喝点茶,为我唱歌吧。」
仍然年少的朱名,没有听出蓝眠玉话中所提「献身只是家伎的责任」这句话的深意,因而乖巧的让他喂饮,之后,为他演唱了一首歌曲。
§
随蓝泓泉前往拜访生意上的合作对象,回到蓝府,已经晩了。
他们一前一后走在通往厢房的走廊上,直到了应该分手的转弯之处,「晚安,少爷。」凋叶微笑着,低头行个礼。
前往赴宴前,凋叶戴上那只精巧的发簪,虽然再筵席上已经看了很久,但此时更仔细的端详他。
自己眼光不错,这发簪很适合凋叶。不过于华美,但又精致,装饰在那样式简洁的发髻上,可谓画龙点睛。
他立刻就用这个礼物装扮自己──即使知道这是讨好自己的伎俩,蓝泓泉仍然忍不住感到心情愉快。
「到我房间来。」他说,望着月光下他微笑的脸。就算是虚伪的笑容,蓝泓泉感到被他吸引。
凋叶不动声色,点头,跟着他往前走。
回到他的房间后凋叶走到他床边,让他按倒自己,亲手摘下那发簪,发髻松落在枕上,蓝泓泉眼中闪烁着满足的光芒。
凋叶伸出手抚摸他的脸,接下来是温柔又狂热的前戏,凋叶已经很熟悉这个男人的方式了。
吻从额心移动到了耳边,手也揭开他的外衣,抚摸着他的身体。。。。。。
「唔。。。。。。」凋叶闭上眼睛,发出轻微的喘息。
热情又狂热的吻落在他已经赤裸的身体上,凋叶随着他的抚爱喘息、呻吟。他已经熟知何种方式可以使蓝泓泉情欲高涨,也知道如何引诱他到欲罢不能的地步。
虽然这样让自己有些辛苦,但是对凋叶而言,让蓝泓泉更喜欢自己是必须的。
当然,在他的热情对待之下,凋叶亦会情动,他是一个温柔的客人,这是值得庆幸之处,当蓝泓泉用炽热强壮的男身不断冲击着他的身体,凋叶勉力在欲念中保持清醒,迎合着他的动作,听见蓝泓泉发出宛如野兽般满足的声音。当他终于无法思考如何讨好他之时,凋叶的表现仍令蓝泓泉又满足又饥渴。
今夜,他的喘息、扭动、呻吟、求饶,令人疯狂的情动神态,又让蓝泓泉再次折腾他到清晨。
最后一次的情事结束之时,蓝泓泉低头深吻他,两人彼此交换着灼热的呼吸,厮摩着,彷佛恋人一般。
他退出了凋叶温暖的身体,搂着他躺下。
此时离天亮已经不远了,但他仍然温柔的抚着凋叶的背脊,意味要和他一起睡觉休息。
喘息慢慢平静下来,凋叶睁着眼睛,望着眼前的男人。
他已经闭上了眼,胸膛的起伏弧度随着呼吸也慢慢平稳下来,脸上满是情欲倾泄后纯粹的满足。
然后,他不知为何知道凋叶没有闭眼,低头轻轻的蹭他的脸,「睡一会吧,嗯?」
凋叶侧身倚靠在他的胸口上,闭上眼睛。
一个时辰以后,天亮了。不知何处传来鷄啼。凋叶张开眼睛,看见蓝泓泉赤裸的胸口,
他揉揉眼睛,蓝泓泉低头蹭了他一下,「醒了?」他的声音低哑而富有魅力。
外头传来敲门声,凋叶缓缓起身,披上外衣去应门,从侍童手中接过一盆热水毛巾。
蓝泓泉也下了床,凋叶将毛巾拧乾,回到床边温柔的帮他擦着脸和身体,然后去衣柜边取来干净的衣物,服侍他穿上。
蓝泓泉对他的服侍微笑以对。从两人的初次情事起,凋叶一直都是如此,情事后的早晨他会先帮自己梳洗更衣,送自己到门口,之后他才打理自己。
他享受着这个过程,凋叶灵活的双手为他披上里衣、中衣,然后是外衣,他仔细的抚平皱折,松紧得宜的束上腰带,佩带玉佩。
然后笑着将蓝泓泉推到镜子前面,为他梳发、束冠。
最后,他会送蓝泓泉到门口,蓝泓泉满足的看着他,「去休息吧,晩些下人会把饭送过来。」
但是,目送二少离开之后,凋叶并没有休息。
用剩下的热水清理身体,穿上衣服,梳理头发。收起了放在枕边的发簪之后,他离开了蓝泓泉的寝室。
蓝泓泉可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工作之一就是每天早上指导朱名唱歌,要休息看来是下午的事情了。
§
朱名与凋叶在琴房中一如往常的进行练习。
即使昨晚几乎没有休息,凋叶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异状。
今天练习的十分顺利,结束后,离中午还有一段时间。
「嗯,不如去请采英来吧,」凋叶将九弦琴收入红木琴盒,盖上盖子,说。「采英不但会下棋,也擅长音乐,说不定对你的歌声,有其他的助益。」
于是朱名便让宛荷去邀请采英。
不久之后,宛荷回来了,「采英公子昨夜侍候三少爷,仍在三少爷寝中,小的不便冒昧。」
凋叶对他的话没有做反应。
这让宛荷有些疑惑。
沉默久了,连朱名都疑惑起来。
过了一会,「咳,」凋叶清清喉咙,「朱名,宛荷是你的侍童,下次他回覆你的吩咐,要由你来回答他。」
「啊,」朱名恍然大悟。
这就是凋叶不回答宛荷的原因。朱名领悟之后,对宛荷道:「我知道了,你歇着吧。」
宛荷退到门边站着。
「好吧,那今天就到这里。」他点头,正起身。
「先生。」朱名唤他。
「嗯?」
「朱名……朱名很感激先生的照顾,」
凋叶一笑,「怎么?这话不是得等我回去芳伶苑,才和着说的吗?」
「少爷给我一座楼院,……」他羞赧的低下头,像是提起什么不能提的禁忌。
「我知道,兰芳斋。」他笑着又坐下。
「朱名学识粗浅,全是先生指导,但是先生却只有一间寝房,」他有些不安的说,「朱名请少爷也给先生一座庭院吧。」
他说完,四周沉默了一阵。朱名看不见凋叶吃惊的表情。
「呵呵……」他轻笑了起来,「若不是我知道你是个全无心机的孩子,还以为你看轻了我凋叶,」
朱名怔了一下,这才察觉刚才的话像是奚落凋叶,慌忙解释:「不是的!请先生不要误会!」
「我知道你是好意,我心领了。」他站起来,往门口走去。
「先生,」朱名听见他开门,撩起衣服站起来,宛荷赶紧上前扶起他。「没有关系的,我想少爷一定──」
「朱名,」他回头,轻笑道:「我只有寝室,是因为我只想要寝室,如果需要一座庭院,或着其他厅室,」他停了一会,然后用轻柔、甜美的语调说道:「对我而言并不难。」
朱名有些疑惑,「不难……?」
他并不明白凋叶的意思。不论是何等富贵的人家,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