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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青走到王府门口,告诉门口应门的小厮,说自己要出去一趟,不想却被拦住了,正同他们纠缠,府中的管家闻讯赶了过来。他气喘吁吁的看着施青,知道他是王爷请来的客人,说话时语气也十分和善:“公子这是想出府去?”“正是”施青见是管家来了,也敛了些性子:“多日呆在这府中有些厌了,且染儿的身体也好多了,某想趁此机会看看这都城风光。谁想被这下人拦住,好不少兴!”管家听他语气有些气愤,只得赔笑:“小子们不懂事,唐突公子了,只是王爷进宫时曾吩咐,说城中这几日有些不平静,倘若没必要,府中上下不得出去。他们也是奉命行事而已,公子见谅。”“哼!我是你府中的奴才不曾?难道你还想命令我?”“哪里哪里,小的也只是担心公子安危,这样吧,公子若定是要去游玩,务必请带一两个小厮跟着才好。”施青皱眉:“怎的这般麻烦!罢了,我也懒得和你再纠缠,好好的兴致都搅没了。”说完看了看门口众人,随手指了一个:“就他吧,人多了麻烦。”管家顺着他的手看过去,是一个年轻的小子,长得倒干净,只是面相颇生,只是现在他也不能再多过问,怕施青恼了就不好办了,于是走到他面前咳嗽了两声才说话:“既然公子选了你,你可得好好跟着,若有了什么闪失,看我不揭了你的皮!”那小厮连忙诺诺称是,而后跟着施青走了。
两人缓缓的走着,直到过了一个转角,再看不到怀王府的大门来两人才停住了。施青转过身扶住身后的小厮,开口却叫道:“染儿,走了这么远了累着了?”这时方才还相貌平平,唯唯诺诺的王府小厮抬起头来冲施青一笑,笑容令他原本还普通的相貌有了另一番神韵。“不妨事。”原来这小厮就是施染乔装而成,为了自己打听清楚尚云寰的情况,施染让施青假意出游,自己再以王府小厮的身份跟随其后。之前施青以施染身体孱弱为由,拒绝了好久,奈何自己始终缠不过他,最后也只得应了。
二人观察良久发觉确实再无人跟踪,施青便搀扶着施染朝着靖王府走去。
到了王府门口却瞧不出什么异样来,门口仍旧是些门子守着,那些门卫神色如常,他二人在旁边看了很久,也未见什么特殊的人进出。这样正常的情形却更让施染不放心:尚云杞说过会在两天前动身,他既然说了,就定会做到。这样看似平静的水面下,一定酝酿着更大的波澜。
想到这,施染再按耐不住,他走上前去向其中一个门卫询问道:“这位小哥,请问靖王殿下可在府中?”那门卫斜眼瞧了瞧他道:“你是何人?竟来打听靖王的消息。”施染连忙赔笑:“小的是替我家先生问的,我家先生原与殿下约好了到我府上相会,只是我家先生空等了两天王爷也没来,我家先生有些担心,故而来拜访。”那门卫打量二人穿着不凡,不是一般人家,也就信了:“既然如此,你们就来的不巧了,这几日宫中有事,殿下每日早早的就进宫去了,今儿怕是见不着。”“哦?”施染心下疑惑,也不表现出来,仍旧问道:“殿下这几日都是如此?”“正是,每日都去呢,回来的也晚,或许过些日子闲了,自然会到府上去,我看你们还是先回吧,免得白等了。”“原来如此,先生就是担心殿下出了什么事,既然殿下‘好好的’那我们就放心了,就不打扰了。”门子笑:“自然好好的,二位不必挂心,慢走。”施青同施染略一点头就离开了。
行至一家茶楼前,施青见施染神色有些疲惫就带他进去,二人叫了一壶清茶,就在阁楼上坐了。待坐定了,施青方才开口:“染儿,这事你看……”“尚云杞定是已经行动,而且也的手了,只是没有告诉我。”“这是为何?”为何?还能为何,既然成功了,却不敢告诉自己的原因:看来尚云寰是不可能‘好好的’了。“他既然不说,自然有他的缘故,我且等着就是。”“哦。”店小二端着茶盏上来给他们上茶,却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喧闹渐进逼近,楼上的人都向窗外望去,只见一队禁军行至街中,带头的手那人里还握着仿佛告示的东西,他口里也宣告到,当今乾王驾崩,举国同悲,全民食素服丧三月。
施染浅浅啄了一口清茶:如此一来,尚云杞你还准备隐瞒我多久呢?
第二十五章
回到王府,施染如愿的见到了在浮晓院焦急等候的尚云杞。“为什么不打声招呼就擅自出门?”“若是打了招呼,王爷认为施染还能出去么?更何况我也不是擅自出去,有施青陪着我。”“外面现在不太平,我也是担心你的安危,你想要出去总该说一声。”“王爷何故如此?你该知道施染是为了什么出去,也该知道我想要你说的是什么,又何必绕弯子呢?”尚云杞一时无言,他知道此时还想要隐瞒什么都是枉然,以施染的聪慧只怕早已经猜出一二,如今施染对他的态度大为转变,更是证实了他的想法。
深深吸了一口气,尚云杞终于开口:“没错,我这又是何苦,就如你想的一样。”施染却不准备让他就这样一笔带过,他紧紧追问:“何为如我想的一样?”“魅行动的时候出了意外。”“可是据我所知,你已经得手了。”“可以这样说,只是他中的并非‘回月’之毒。”施染听他这样说,心一下子紧了:“什么意思?”“诶……你还是随我来亲自看看就知晓了。”尚云杞说完便转身带施染离开了浮晓院。
尚云寰被安置在之前那五人居住的院落,施染看到他时他正安静的躺在床上。施染上前看了看尚云寰的面色,心中感到不妙,他又伸手试了试尚云寰的呼吸和脉搏,而后仿佛不相信自己的判断,又对施青道:“青儿,你看看。”施青接过施染递给自己的手试脉,忽然他松开了尚云寰的手,震惊道:“这,这是……”“看来不会错了,这是‘沉月’,”施染叹然:“你给他吃得竟是‘沉月’。”尚云杞赶忙说道:“这只是意外,施染,我从没想过对皇兄下此毒!是魅擅自换了药,才会……”“从来没有?”施染愤然:“你敢说你从没想过杀了他!”“这……”尚云杞语塞,在施染出现之前他的确从没想过要让尚云寰活着,如今要说自己不想杀他谁信?可是怎样才能证明自己现在恨不得尚云寰能够马上醒来,好好地站在他面前。施染看着无言以对的尚云杞怒气更胜:“王爷还想说什么?如果王爷还没想好借口的话,就慢慢想,恕施染现在不能奉陪了!”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施青也连忙追了出去。
看着匆匆离去的两人,站在屋顶上的魅的脸上扬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为什么这样做?”魅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她斜过头看着突然出现在身后的魑:“你说什么?”“为什么擅自将药调换。”“我做什么不需要你来管。”魑的声调依旧平淡:“并不是要管你,只是想告诉你,我们暗刃的职责只有奉命行事,不可以插手主人的决定,你这样做会受到怎样的处罚,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我当然知道!既然我是主子的暗刃,我就该助主子完成他的大业,扫除一切的屏障,哪怕舍弃性命也在所不惜。”“你这是妄自踹则。”“这本来应该是主子的决定,我只是替他完成罢了。我的决定,我会负责,魑,你不用再说了。”“魅。暗刃最忌讳的就是感情。”这句话让准备离开的魅停了下来,她转身脸上绽放出笑容:“我知道,可是魑,我不后悔拥有这份感情。”魅的身影随着她的声音一起消散在漆黑的夜色中,魑看着漆黑的夜空,良久终于发出一声轻轻地叹息。
“染儿,慢些走,你身体还没恢复。”施青跟在施染身后,他知道染儿这次定是气急了,往日任凭怎样的事发生在他身上,他都是云淡风轻的就过了,那般生气的样子,施青也是第一次看到。突然,施染停住了步伐,施青还没回过神,施染就咳了起来,施青连忙上前扶住他,施染仍是咳个不停,最后竟开始大口大口的吐血晕了过去。
听闻施染吐血昏迷,尚云杞急忙赶到浮晓院,“怎的又吐血了?”“这话该我问殿下才对。殿下既已经知道染儿的病况,为何又拿些事来气他?若是殿下嫌我们叨扰了,我们离去便是,这番却是为何!”“你怎么会这样想,先不说这些,他怎么样了?”“唉。”施青蹙眉:“染儿本来就大病初愈,如今更是雪上加霜,若是殿下为了染儿好,施青在这里恳求殿下让我早日带染儿回白沙谷,这样方是为了染儿好。”“回去?”“正是。”“你容我想想……”
施染会离开自己,这尚云杞早就知道是不可避免的,可是他如今这般情景,叫自己如何割舍的下?只是,如若他现在醒过来,只怕也和施青一样,想立马离开这里吧?
尚云杞犹自思虑着,施染却在略微呻吟后慢慢转醒过来。看他撑着手想要起身,施青连忙扶住了他。“青儿,你把我的拜匣拿来。”虽然被施染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弄的摸不清头脑,施青还是照着他的话去做,他将拜匣拿到了施染窗边。“打开它,在第二层有一个黑色的挂饰,可看见了?”施青一言照做,果然发现了一枚黑曜石做的挂饰:“嗯。”“那好,你带着这挂饰到‘芸草庄’去找琴医甄墨,就说施染有要紧事求他,请他快些同你一道来怀王府。”尚云杞听他这样说,不由得担心:“你身体好没好,怎么能让你师兄离开,还是我派府上的家丁去,施青留下来照顾你为好。”施染却不以为然:“这便错了,王爷府上的人太过聪慧,倘若这次又擅自篡改了王爷的命令可怎好?正是不放心才让青儿去,”说完又看向施青:“青儿,你且放心地去,我不会有事的。”“这……”“你快去吧,这事拖不得。”“好吧,我会快去快回,照顾好自己。”“嗯。”施青说完便立马动身走了,留下尚云杞一人站在施染面前。
施染却视他为空气一般,将眼睛闭了起来养神。尚云杞也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更何况乾王驾崩,还有诸多杂事等着他解决,留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你且养着,等我把事情都解决了再来找你。”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尚云杞也离开了浮晓院。
直到再听不见尚云杞的脚步声,施染才将眼睛睁开。他知道自己很可能是误解了尚云杞,只是尚云寰的事对自己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以至于他一下子难以接受,便将一切的情绪都朝尚云杞发。‘沉月’之毒同‘回月’一样早已失传,只怕自己求的甄墨来为他解毒,也是回天乏力,徒劳而已。可是自己的眼前一再的浮现尚云寰的笑容,实在是难以接受挚友的离去。那样的人本就不应该生在帝王家,叫那些污秽阴谋玷污了他,到后来竟落得这样的下场!
施染忽然觉得周围的寂静有些骇人:如果尚云寰死了,便会永久与这样的寂静为伴吧?自己呢?一直都清楚,死亡与自己只是咫尺之遥,如果有天自己快要死的时候会有什么舍不得呢?回想自己的经历,施染一直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困扰,直到夜深才浅浅的睡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