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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沅湘愣了愣,别卖东西?怎么听玄翎的口气都不像是要做生意的人,难怪花百里说他根本不是商人这块料。不过想起自己也无法给柜台里的东西定价,他也就答应了下来。
出门之前玄翎还特意回房间换了一身衣服,在古街里穿着古装没有问题,要是真的要上街的话就不能穿着这样的衣服去了,回头率实在太高。
从古街走出来到百聚里走路的话大概需要四十分钟,玄翎也没有坐车,就这么一路走了过去,反正要带的东西体积也不大。
百聚里和古街的风貌大为不同,十年前开始开发的时候这里还是因为战争而造成的一片荒地,现在已经耸立起了不下十个娱乐场所,夜晚的时候更加灯光艳丽精彩。相对的,在这里徘徊的人也分成很多种。晚上的时候听说有不少的危险人物在这里交易,让当地警局为难的是一方面百聚里的张宣德张老板是当地有名的企业家和慈善家,另一方面这里的人消息精通,往往是他们开始清查的时候找不到线索。
张宣德的家就在他一手开创的百聚里的内部,这种高规格的小区也只有他所创立的聚里集团有实力在都市中心建立。进到里面的时候还要在门口的保安处登记,玄翎说到他是来送礼物的时候那些保安都不由抬头看了看他,那眼神也不知道隐含着什么样子的深意。
张宣德就住在自己公司建立的百金小区中央的一栋花园别墅里面,这在都市当中不是什么秘密。每天前来找他的人也不少,不过大多数被门卫和保安挡了驾,另外一部分则是在别墅门口碰壁。只有很少一部分人才有幸进入到他的别墅里面。通过摄像探头和里面对话的玄翎就是其中一个。
别墅是按照几十年前的小花园别墅建立的,倒也没什么暴发户特有的铜臭味道,大厅里是欧式的装饰物,显出一种隆重的性味。玄翎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等着,在这里服务的人给他送了一杯茶,闻得出来是某地特有的清香。让玄翎有种怀念的味道。
张宣德也不算太老,他发迹的时候不过是三十来岁,十年前荣归故里在这里开启了百聚里金融娱乐中心,现在也不过是五十多岁。略微发福的体型相对于他的身高还说还不是问题。近几年来似乎也很乐于让自己到大学里面滚滚渡上些金,气质上倒颇有一方霸主的味道。
“姬先生。”张宣德的人脉不可谓不广,一开口就明示他知道对方的身份。
“张先生。”玄翎也不多说什么,随口客套,“多有打扰,还望海涵。”
张宣德的眼睛不大,却能透出些精光,“好说好说,不知道古街的姬老板有何贵干?”
玄翎从口袋里拿出了自己带来的东西,“前几日有位先生特意为张先生订的庆生礼物,我就送来了。”
做好的紫檀盒子轻巧细致,放在里面的玉石扳指有着温润的光泽,张宣德明显地高兴起来,当场就套在拇指上试了试,正正好好。
“不知道谁送的礼物,我真该好好谢谢他。”
玄翎微笑,“我想他应该会自己和张先生说的。既然张先生如此喜爱这件物品,我也算是尽了力了,这就告辞了。”
张宣德抚摸着扳指,不舍地把它又放回了紫檀的小盒子里面,“天色已晚,姬老板不如留在这里让我略尽主人之宜如何。”
“这是不是太麻烦了?”玄翎站在那里停住了脚步。
“怎么会。”张宣德笑得舒畅,“姬老板难道以为我一个人的晚饭就不会铺张了不成。”
这倒和传言中这位张老板豪爽的饭食有所相关,玄翎也不好再推辞,就坐回了原处,和张宣德有一茬没一茬地聊了好些时候——
这时候反而是留在义济王府内看店的眠沅湘遇到了点问题。就在玄翎出去后两个小时左右,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皱着眉头看了看他。
“姬老板不在?”
听口音应该是个熟悉的客人,让眠沅湘觉得奇怪的是对方的心情似乎不太平稳,在特别事件调查科待的时间长久之后他对于人的心里细微变化展现在外貌上有了很长足的研究。
“玄翎送东西去了。”他这么自然地说着,全然忘记了这么说的话几乎就是把自己置身在玄翎的“朋友”上了。
“送东西?”年轻人的眉头皱得越发深,“他说过是送什么没有?他有和我说过让我今天来取货的。”
眠沅湘摇了摇头,这个玄翎,还真看不出有这么丢三落四的时候,“大概是忘记了。”
年轻人一看柜台,自己选中的那个扳指并不在里面,该不会——
“也可能是个紫檀的小盒子。”眠沅湘还记得玄翎提起过,一块紫檀的大料子,除了花百里的大盒子之外剩下来的材料他还做了个最近要出货的小盒子。
“什么?”年轻人的脸色大变,一下子冲到了眠沅湘的面前,“他去张宣德那里了?快把他找回来!”
“啊?出什么事了?”眠沅湘诧异地看着他。
“张宣德不是好人——”年轻人的声音变得含糊了,他还来不及把要说的话说完就一下子栽倒到了地上。
眠沅湘赶忙从柜台后面出来,一探脉搏才发现原来是休克了。
“怎么回事?”他不由嘀咕,双手在年轻人胸口按了几下,尽量让他复苏,那句不是好人可是让他的心提到了半空当中。
“哎呀?这是怎么了?”门被推开,一个年约六十左右的老人走了进来,“这位先生是怎么了?”那自然是王府的管家左清闲。
年轻人失去意识的时间并不长,刚刚足够让眠沅湘三言两句解释清楚自己和这个年轻人的身份。
叶冕张开眼睛就看到了那双漆黑的眼,就好像是深邃的太空,能把他的灵魂吸进去——
“这位先生。”眠沅湘的声音让他清醒过来,“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看看外边的天色,叶冕闭了闭眼睛,然后在小桌子边坐了下来慢慢地说,那边的左清闲还好意给了他一杯茶。
原来,叶冕的女朋友就曾经在百聚里工作,本来也没有什么,女友回来还经常说她受到了张宣德的赏识,很有希望能够升上去,到时候就有望加工资,就能付得起自己早就看好的房子的头款了。
但后来的事情就让叶冕觉得奇怪了,女友居然莫名不见踪影了一个多月,去单位问也说是没有上班,打电话去她父母家也说没见到人影。他甚至去派出所报了案,可就是找不到女友的身影。
就在他接近绝望的时候,却从市郊的一所医院里传来了消息,说是他的女朋友出现在了那里。他赶到那里之后发现自己的女友已经没有了丝毫的意识,浑身上下都是惨不忍睹的伤痕。当地的派出所告知他女友是被一名变态嫌犯侵犯了,但有一天他接到了一个密告电话告诉他做这些事的就是那个道貌岸然的张宣德。
卷六 爱染 第二章 六欲七情(中)
第二章 六欲七情(下)
“那个人告诉我,张宣德就是个混账变态狂,特别喜欢璀璨那些年轻貌美的人,我实在气不过,就去找他,结果被打出来。我还听说被张宣德赞助的孤儿院里丢了好几个孩子,我半夜潜进去的时候,看到……看到……”那情景实在太可怕了,叶冕怎么也说不出来。
明白前因后果的眠沅湘倏然站立起来,“那玄翎!”
左清闲依旧在自己的位子上坐得好好的,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不着急,不着急,小王爷吉人自有天相。”
“小王爷?”这个问题是眠沅湘和叶冕异口同声。
左清闲把眼睛一瞪,“这里是王府,不是小王爷是谁?”
是了,这里是义济王府。眠沅湘捂住额头,“这样好了,叶冕先生还请先回去照顾你的女友,有必要最好能把她藏起来。这事事关重大,还要请你自己先小心。”
最后叶冕留了个眠沅湘的电话号码半信半疑地走了。
“与其担心他会出什么事,还不如担心他会惹什么事。”左清闲一边整理这边的东西一边嘀咕。
在边上搭手的眠沅湘还是很难理解他的放心的,不过看在他跟玄翎的认识远超过他,或许他的判断是正确的,“玄翎到底能不能自保?”最后还是问了一句想让自己放心。
“你放心。”左清闲骤然间严肃起来,“他最擅长的就是自保……”
话音未落就听到了大门开合的声音,玄翎的话语传了过来,“你们这是提早关门了?”
左清闲在那边摊了摊手,示意眠沅湘他早就这么认为来着。
“玄翎,你有什么事没有?”眠沅湘凑了过去,放开目光四处打量,确认他没有丝毫损伤才把目光收回来。
“能有什么事?”玄翎奇怪,“不过是普通的送货。”
于他来说,张宣德也就和这世间众多的凡人一样没有什么不同。不过是七情六欲比之凡人更见偏执和可怖,也带给其他人更可怕的伤害。只可惜他还来不及探知那个地方就先走了出来。下一次恐怕就不那么简单了……
此刻的张宣德却正在自己的房间里拥抱着一个年轻女孩的身体。年轻健康的身体向来被他所喜欢,不过相比起床铺上的满足,他更喜欢看那些年轻的身体上布满伤痕痛苦不堪地挣扎的样子。
有趣——
他还记得自己把照片放到那个年轻老板面前的时候对方古井不动的神情。照片上就是那个先前几天来找过他的叶冕。说起来他倒是有些失误了,那个拼死拼活要挣扎离开的女孩应该更好好处置一下才是。没想到她居然能自己逃出去,虽然现在还是躺在医院里人事不知,不过好歹也算是个祸害,另外,叶冕似乎知道了点什么,他几年在黑白两道摸爬滚打,也能明白作为一个外人的叶冕肯定是所知有限,那么就是有内奸了,不知道是哪一个——
在沉思中他的力道不由大了一点,身下的女孩吃痛地叫起来,他反而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毫不客气地更加粗暴。女孩开始哭泣,那些透明的泪珠子滚落下来,张宣德的双眼开始泛出血丝,狠狠几个巴掌将女孩打得头晕眼花之后随手抽出脱下放在一边的皮带就挥舞了过去……
等他满足了自己后出来,房间里面已经是一片血腥狼藉,先前还鲜嫩非常的女孩此刻浑身是血奄奄一息地躺在房间的角落里面,她的双手为了护住自己的头脸更是被抽得血肉模糊。
张宣德走了出去,房间外面已经在候着的保镖和医生立刻跟了进去。那女孩也是他赞助的孩子之一,给她几个胆子也不会将今天的事情说出去。除非她想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然而张宣德眼中的血丝并没有消退。他快步走了出去,来到一道铁门面前,这里是地下室,是他最隐秘的地方,也是他隐藏最深的地方。按下手印,铁门在他面前打开,一股地下特有的阴寒的味道扑面而来,张宣德却享受似的走了进去。
金属的味道夹杂着很淡很淡的血腥味。这个地方被他布置得就像是个刑场,各种他喜爱器皿都被放在了这里,脚下踩踏的不是混凝土而是泥土,对那些尤其不听话的孩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