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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愣了愣,四处看看,并没有闻到火神的灵息味道。
又将近僵持了一刻钟,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骗我?”妖怪大怒,放开此地主人直扑姬轩辕。
依旧是眼前一晃就失去了那人的踪影,这次和先前不同的是然后额头上一阵剧痛,妖怪的浑身都发出了黄色的光芒,然后诡异地觉得周围的东西正在越变越大,那两个人也是一样——
其实是妖怪被变小了,此刻在地上张牙舞爪的妖怪看起来和普通的蜈蚣很是相似,长不过一根手指,一脚踩下去就能被踩死。
“好像缠着你有一段时间了啊。”姬轩辕蹲下来用手指戳戳妖怪,妖怪狠狠一口咬在他手指上,却险些被崩掉牙齿,它不由用前爪抱着嘴巴,眨巴着眼睛看着面前的人。淡淡的金色环绕在地面上让它不能逃走。
“比你短多了。”此间主人淡淡地回答。
“什么啊,把我和它比?”姬轩辕很是委屈,“姜炎,再怎么样我们也认识了一万多年了。”
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样,姜炎径自从地上把妖怪捡了起来回到了屋子里面。姬轩辕立刻跟了进来。
“我是真的有事来和你说的。”他这么委屈到底是为什么啊。
姜炎也没有理会他,拿出了一个透明的杯子,很有技巧地把妖怪的脑袋放在杯口上,“毒液吐干净,否则就拿你泡酒。”
妖怪在心里无声地哀号,它不就觊觎了那一口好吃的人肉吗?怎么就把自己给搭上了。而且还不是死一刀干净的那种,这样的欺负,太伤它身为妖怪的自尊了——想归想,妖怪还是个识时务的专家,乖乖地把毒液都吐在了杯子里面。姜炎看了后满意地点点头,随后就把妖怪扔出了窗子。
“下个月十五再来。”
妖怪一离开屋子就能恢复原状了,此刻它示威地张开百只爪子吼道,“此仇不报非我族类,留下名来。”
姜炎在屋子里面连头都没抬,“神农炎帝。”
姬轩辕好笑地看着那边妖怪的气势一下子如山崩一样塌陷下去,而后决定再加上一根能压死骆驼的稻草。
“轩辕黄帝。想什么时候来报仇尽管来。”
妖怪此事百多只脚都趴到了地面上,而后抽泣着爬走,边爬走还边哭诉,“我下个月一定来,早说你是炎帝啊,我哪里敢来冒犯啊。”
妖怪的声音逐渐远去,姬轩辕才想起先前的一个问题来。
“祝融呢?”他先前说的也不是骗人的,祝融在这些年月里面经常陪伴在炎帝左右,怎么这个妖怪跑过来的时节就不见人了。
“南方天帝就位,他要去处理紫微宫的问题。”
“紫薇宫啊。”姬轩辕摸摸下巴,“难得那位也回天上去了,看来有好戏要上场了。”
对他的态度很是不满的姜炎冷哼了一声,评判道,“唯恐天下不乱。”
“唉唉唉,我可就说了事实。”姬轩辕不干了,“你也知道玄翎的计划的。”
身为三皇五帝之二,他们都是那次计划的知情人,却没有谁能说自己能全盘了解玄翎的计划。
“我当然知道。”姜炎不想和他就此事件纠缠,“你到底来找我有什么事?”他好像记得某神一百多年来除非是中毒受伤要不然怎么也不会踏进他家的门。
“哦,那个啊,我上次看到姜回了。”姬轩辕这才想起来自己到底是为什么来的,“想你可能不知道,所以来和你说一下。”
姜回?这个名字略微刺激了姜炎的神经。
“我还以为他还要在不周山待上一段时间。”姜炎也没有想到他的恢复速度会这么快。
“其实看到他也没什么,不过他和那些家伙混在一起,我觉得奇怪而已。”
“那些家伙?”姜炎诧异,在他印象里面姜回从来是独来独往的。
“当初的三苗部族还是有不少人剩下来的。”姬轩辕看了看房屋里面的环境,这么简单朴素的地方才是姜炎的风格。
“他和三苗部族的人在一起?”姜炎看了看姬轩辕似笑非笑的表情,“你是什么意思?”
“我先来问你。”姬轩辕看着他,“我想你也好久没有出去看看了吧。”姜炎可不像他喜欢不时去人间界晃几圈。长久的时间来他所专注的就只有草药这一样东西而已。在涿鹿之野大战之后就隐居到草药最丰富的地方去了。隐居到居然后来有传说说神农炎帝尝百草而亡故的典故也险些吓到姬轩辕,去了才知道原来和涿鹿之野那战一样不过是暂时的沉睡。不过炎帝倒也好,索性接着这次机会彻底退出历史舞台了。姬轩辕劝不了他只能随他去。
“我不熟悉外面的东西。”不是姜炎矜持,他在这里的时间太长了,每次都只是站得远远地看看,到了后来就觉得自己不适合介入了。
“没关系,有我在。”姬轩辕自信满满,“好歹我也算是在现在的人间待了不少的时间,那些常识或者生活之类的就包在我身上好了。”
姜炎郑重地看了看,怎么都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和一万多年一样不怎么能够让人放心……
卷八 天问 第一章 轩辕(上)
第一章 轩辕(中)
……
凡尘中的事件似乎总是纷纷扰扰让人摸不到头脑,就好像慕容尤那天突然发现自己认识的玄翎和他想象中的玄翎完全不同。又好像眠沅湘觉得二十多年来第一次不认识自己的父母……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现在已经郁闷得就差没在墙壁上抓出几道痕迹来证明他的心情了。
“什么怎么回事?”眠夜和自家儿子眼对眼。
“还能是什么。”眠沅湘额头青筋直爆,“难道我妈终于把你成功地带成不正常人士了?”他就没指望他母亲正常过,没想到今天连父亲都不正常了。
“那个……”玄翎在一边小心翼翼地插话,“我带阿姨去休息,你们慢聊。”
“喂——”眠沅湘就这么眼看着同为当事人之一的家伙大大方方地溜走了。
慕容尤在那边已经趴到在桌面上了,先前玄翎是四海会白龙王他起码还有个预测,可是玄翎和眠沅湘是未婚的关系他实在是——
太好笑了!
“哈哈哈哈——”一边对眠沅湘的怒目而视表示无奈,一边狂笑着冲了出去,“我先去一下厕所,哈哈哈哈——”
“厕所里面也有啊。”左清闲在边上闲闲地说了一句。慕容尤摆明了就是要去外面笑个痛快。
眠沅湘闷声不响地坐在那里不说话了。和他比起来眠夜简直太淡定了。
“等你以后就知道这是件好事了。”
这话说的眠沅湘更抬不起头来。
“唉——”到底为什么他会有那样的父母呢?
晚上的时候眠夜和他妻子就留宿在了义济王府,画瞳看来很喜欢他们,黏着黏着都黏到一间房间里面去了。
眠沅湘觉得他应该和玄翎好好谈谈,那些怪异的诡异的问题也就算了,反正他已经充分认识到玄翎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的真相了,可是牵扯到婚约的话,他就有点不知道今后该怎么和他相处了。
玄翎还是很习惯在义济王府里面穿上古时的服装的。究其原因也很简单,这位四海会的白龙王对一些人工化学制剂过敏。家里的衣服虽然做了有一段时间了至少不会让他有过敏的担忧。
看着自己父母和画瞳就好像一家人一样的情景,眠沅湘莫名地觉得有点羡慕。他无论是在年龄上还是在能力上都已经独立了好几年了。现在却有种恨不得缩回小时候的冲动。就在他还在犹豫的时候,画瞳走到他身边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眠沅湘低下头去,画瞳的眉目都清秀地像是画出来的一样,漂亮的很,也似乎透着一种微妙的不真实。
“去找找玄翎,他最近眼睛都不太好。”
眠沅湘的心中一动。朝画瞳笑了笑就走了。
玄翎居然不在自己房间里。眠沅湘看着那扇敞开的门有点没有想法,玄翎在某些方面出人意料地不在乎,王府内每每都是大门敞开一点也不怕招贼的。原先眠沅湘还以为是这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而后却发现其实有很多东西价值不菲,就比如那几套陈列在每个房间里的紫檀木家具,都是上等保存完好的老东西。还比如那些个在架子上陈列的小东西,居然每个都有一个故事在后面。在他知道玄翎就是四海会的白龙王之后他当然了然到以四海会的势力这家王府必然是有王府的身家。又或许是四海会的势力让那些宵小们都不敢有所作为?
眠沅湘没有在玄翎的房间里找到人就随意在义济王府里逛了逛。这间王府他倒是很熟悉了。有些地方就算是闭着眼睛就能找到。而在这个满月的夜晚,王府内隐约有琴声传过来。
王府里有谁是会弹琴的?眠沅湘脑子里第一个跳出来的就是玄翎。那是古琴的乐曲,平和中有些悠扬,低沉的音调不似古筝那么活泼,反而能在安静的环境中传出很远。顺着琴声传来的道路眠沅湘很快就在祭祀西海龙王的地方找到了玄翎。
背对着大门的玄翎坐得很直,他甚至是席地而坐没有搬来凳子,面前放着的古琴色泽深暗,和此刻拨动琴弦的白皙手指形成鲜明的对比。黑色的长发如同瀑布一样披散下来直到腰际,除了简单用丝带扎了一下以为并没有其他装饰。眠沅湘看得分明,玄翎身上是一件白色锦缎的衣服,上面有着银色丝线的暗绣,每每随着动作能反射出光泽来。
似乎察觉到有人到来,玄翎拨动琴弦的手微微一顿,按在了琴上。
“有事找我?”没有回头,那悠悠的声音好像在和眠沅湘说话又好像不是。
眠沅湘想要开口,却不料眼前的景象突然变得模糊起来,玄翎也好祭坛也好都如同在水中的影像开始变得充满了涟漪——
从发根开始变成淡金色的长发,从眼睛深处透出来的深邃。一个灵魂的改变也带动着外貌气质的改变。踏前一步,淡金色的光笼罩了整个空间,和外界隔绝开来的这个地方就剩下了两位神灵。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出现在西海祭坛里的重华低声笑了起来,“对我来说不是。”
玄翎看着眼前的神灵在自己的地方逛来逛去,皱着眉头似乎在考虑是不是要出声赶神。
四海祭坛里面的龙王位置和那些传统意义上的都不一样。不过也是,毕竟这里其实算是放在白龙王府里的祭坛,要让玄翎整天面对自己的牌位或者是面对自己同族的牌位都有点说不过去,所以这里的祭坛上放着的是根据四海的标志物来设定的。东海为青玉璧,南海为赤玉璋,西海为白玉琥,北海为玄玉璜,中央则为虚无。
“北荒王已经被他夫人彻底带歪了。”不光是眠沅湘,玄翎也是这个看法。
“哈哈,我很喜欢那对夫妻啊。”重华也是难得如此喜欢华胥氏的安排,要知道以前他可是对那位神女的安排敬谢不敏的。
玄翎扶着琴桌想要站起来,似乎是坐的时间有点长,这具现在已经不太灵便的躯体已经麻木了。重华连忙上去扶他,感觉手底下的肢体要比以前接触的时候瘦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