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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这怎么了?”
“不知道啊,说是东西拉在客栈里了。”
经历了这个小小插曲的论道大会很快又回到了正题上。
“我提议用天火焚烧。”
“我觉得还是炼成丹药的比较好。”
“我派的禁锢术应该更有把握一点。”
“……”
“……”
“我们是不是应该查查那妖物身上是不是有什么法宝可以抵抗各位的降妖术?”在经历过几次失败之后的某派系如此建议。
他们回头去看,才发现玄翎坐在那边的大石头上已经在频频点头了。没有办法,听老人家讨论实在是困。所有人的脸顿时都不知道往哪里搁了。
血腥气瞬间弥漫了过来。在场有不少有灵性的兵器顿时相互争鸣起来。
“有妖气!”
“在哪里?”
论道大会的人太多,一时之间大家都挤做一团什么都施展不开。
由于玄翎的态度一直都很配合的原因,各派在给他上了降妖锁之后就派了一名年轻的道士看守他。年轻的小道士几乎就是个大孩子,看到乱哄哄的场面又找不到他的师父和师兄,急得满脸通红没有办法。从衣袍来看他也属于玄教玄宗的弟子,年纪要比宿清更小一点,大概才入门一年的样子。他正在那里探头探脑地张望,一双手搭在了他的肩头,一个安定的声音在他耳边说,“剑借我用一下。”
卷三 白雪 第二章 复(中)
第二章 复(下)
“啊……”年轻的小道士还来不及反应玄翎就把他腰间的佩剑抽了出来,然后双手用力把剑掷了出去——人们只看见一道白光从人群的缝隙中飞过,然后穿透一个人,把他向后推了出去又夺地一声钉进一棵大树。
待看清那个被钉住的“人”,所有的论道人士都倒抽了一口冷气。散乱肮脏的长发,血红的眼珠子,还有穿出下唇的长长獠牙,再看他身上露出衣服的肌肤上稀疏的绿色斑块,身后的肩膀处有两片血红色的突出物蠕蠕而动,那东西是什么在场的人再清楚不过。
“飞僵!”有人抽气有人尖叫。
“还不是飞僵,不过快了。”
“啊——”
这次的尖叫声来自他们身后。
回过头,就听到又有人叫喊。
“宿云?”
宿云就是那个负责看守玄翎的小道士,这个时候他已经连话也说不出来了,一只非人类的巨大爪子牢牢卡住了他的喉咙。
现场的情景实在是太出乎人们的意料了。先是一个还不到飞僵的僵尸从外界企图袭击他们,然后这只僵尸被人用剑钉到了树上,再来又出现了这只明显已经化作飞僵的僵尸,一只巨大的爪子卡住了宿云的脖子,另外一只巨大的爪子则按住了玄翎的双手,把两个人牢牢把握在自己的手里。
“宿云!”玄教的各方人士立刻就要赶过去救援,他们的一个弟子已经不见了踪影,可不能再失去一个。却在这个时候飞僵身后的血翼舞动起来,铺天盖地的狂风和尘土顿时让整个论道会场陷入了无法行动当中。等到他们从咳嗽和慌乱中挣扎出来的时候只能看到血翼高高扬起带着僵尸和两个人消失在空中——
“这这这这……”在地上没有办法追踪的各方人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消失,没有丝毫的阻止办法……
玄翎在一瞬间的恍惚之后只感觉到有僵尸在靠近,他借助身边宿云的剑把那边的妖物钉在了树上,却在无法判断出来自身后的究竟是敌人还是轩辕的前提下无法当机立断,等他发现箍在他双腕上的巨爪是来自于恶意的时候已经无法行动了。
脚下悬空,双腕一空,腰间却是一紧。玄翎知道是妖物把自己提起来带走,可这下到了空中的他就算双手是自由的也无法采取行动,万一这妖物一有差池,他和那个害怕得大呼小叫的宿云就得摔成肉饼。要是宿清的话大概会平静很多,不过宿云还真真正正的是个孩子。
从刚才开始玄翎就感觉到不对了,来自于僵尸的压力不是太大,而是太小。那属于妖物的灵息似乎在某种程度上被刻意地压制了,正因为过于小,所以刚才那接近飞僵状态的僵尸靠近的时候在场的人们并没有能提前发现。在后面这个飞僵出现的时候他也还怀疑是不是轩辕在刻意压制自己的灵息。
那感觉,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在操纵一样。
玄翎皱了皱眉头,他的眼睛从早先开始就一阵模糊一阵清楚的,现在在较高的地方阳光之中视野更是昏暗无比,所以也没有像挂在另一只爪子上的宿清一样因为看清了太高的位置而吓得发出各种古怪的声音。
飞行了一段时间之后他们被丢了下来,好在高度已经不是很高,也就是摔得有点肉痛。
这个时候先恢复过来的是宿云,玄翎被这一摔好半天起不来。
妖物静立在一旁看着他们。宿云站直了身子僵立着。这么安静看着他的妖物还真是没有遇到过,接下去该怎么办他这个拜师才不过一年的小道士还没有从师父那里学会呢。而且现在手上连把桃木剑都没有,空着手的小道士不知道该干什么。
像他这样的小道士,和这么强大的妖物争斗时要是没有师父师兄们在身边罩着,肯定是被啃咬的份。
幸亏身边虽然没有师父和师兄,但是还是有一位不比他们差的人。
“静观其变的话比较好。”玄翎好不容易站了起来,颇为感叹自己的年岁不饶人了——当然了,这话要是说给其他人听的话肯定是大吃一惊,不过究其缘由来说还是很有道理的。
他站起来的时候妖物就看了过来,血红的眼睛里闪动着不知道什么样的情愫。
“两位多扰了。”
太过注意妖物动静的两个人注意到那个人的时候他已经出现在他们三步之内了,宿云完全没有看清对方是怎么出现的,玄翎则皱起了眉头。
“溪川?”
被玄翎称为溪川的年轻人脸上闪过了吃惊的神色,随即又是一个拱手,“这位术士先生看来见多识广的很,在下正是溪川。”
“谈不上见多识广。”玄翎也拱手回礼,不过手上的镣铐没有除去多少不太方便,“只是认识你身上的玉佩。”
溪川的脸色变了变,“请问阁下和妖王有什么关系?”他身上佩戴的玉佩可是由妖王亲手赠送的,而这玉佩的含义除了他和妖王应该没人知道。他这些年并不在妖王身边,倒也不知妖王是不是认识了一些异方人士。
“关系?”玄翎眨眨眼,他的眼睛刚才太过接近阳光,到现在还不是很清楚,“我是很想说有关系,不过他应该不这么认为就是了。”他和溪川确实没有见过,幽河在他面前提起过他这个属下,似乎对他颇为放心。照现在看来应该是没有和他说起过他这位天帝。
看对方似乎是不想告诉他,溪川也不以为意。
“那个……”暂时性被两人忽略的宿云在边上乖乖地问问题,“抓我们到底是为什么呢?”
“啊。”溪川似乎想起了这个问题,“本来是想要做些事的,不过现在看来似乎要多加考虑了。”他用手托着下巴,似乎是在认真思考接下去要做些什么。
“要是想要杀人灭口的话。”玄翎的语调显得有些调皮,和话语间危险的气氛非常不协调,“我还是建议你不要这么做。”
“哦?说说为什么?”溪川的表情在说他很想听。
“不为什么。”玄翎看着他,“就是你自己觉得有没有自信能杀得了我们。”
“好一位口出狂言的术士。”溪川微笑,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位高雅的文士,这微笑却让宿云感觉到了危险。怎么去形容呢,就像是被苍鹰盯上了的鸽子的感觉吧。
“是不是口出狂言你可以自己试试。”玄翎的这句话说得很有气势。
溪川的微笑变大了,“不敢不敢,我还是暂时告退的比较好。”隐隐的,似乎是和妖王相关的事宜,他受命于妖域,更要受命于妖王幽河。
说完那句话,他就和妖物一起消失了。
宿云瞪大了眼睛。
空旷的地方现在就剩下他和玄翎两个人了。处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情况之下,小道士的脑袋是完全不够用了。
“不如先帮我把这东西解开如何?”玄翎朝他摆摆手,绑在他手上的东西那些老道们应该是叮嘱过宿云如何使用的。
犹豫了片刻,小道士还是帮他把束缚解开了。
玄翎揉揉手腕,绑的时候大概是怕他太容易就挣脱出来,用的力道可不小,经过了这一番动作,手腕被磨破了不少地方。
“不要紧吗?”宿云看着遍布血痕的手腕有些感到惭愧。从现下的表现来看再说玄翎是杀人的妖物好像实在是没有说服力。
“不要紧。”似乎没有感受到多大疼痛的玄翎只是稍稍揉了揉,然后就开始专心观察四周,“看起来我们距离三合城有很长一段距离了,小道士你还走得动吗?”
“还好。”宿云的声音有些虚弱,他倒不是很累,而是受到了过渡的惊吓双脚有些发软。
“那就好。”玄翎看着没有明显有人迹的荒野,叹了一口气,“但是我们是不是能平安回去还是有疑问的。”
想必溪川会去询问“那个谁”的意见吧,不知道幽河是不是想让溪川参与进来,不过他的这个属下相当聪明,也或许会在暗中观望也说不定。
“那个……玄翎?”两个人在荒凉的石头和杂草间缓慢地移动着,宿云小声的叫了声身边的术士。
“怎么了?”
“你是术士?”他还记得那个名叫溪川的疑似是妖的人是这么说的。
术士,也可以称为术者,那是远比道门还要长久的出现的名词,在很古早的时候,他们是交通神灵和人的纽带。但他们的行事往往神秘诡异,又带有常人和道德无法想象的部分。在道教占据了很大部分的现在往往会受到很多的排斥。
“恩。”玄翎不打算隐瞒,这其实不是秘密。
宿云的眼睛里浮现起来的不是玄翎习惯的排斥,而是好奇。他的目光和留在青要山的宿清很相似,让玄翎头痛地觉得玄教最近收的弟子怎么都是一个类型的。
“我一直都对术很好奇,你能和我说说吗?”
“可以啊。”玄翎不在意地开着玩笑,“只要你拜我为师就没有问题。”
他会这么说也带有委婉的拒绝的意思,在他们这个时候,如果道者拜入了某一教派,就不能学习另外教派的内容的。按照这个时候他们的经验来说,这样太容易走火入魔了。要想学习另外教派的内容,除非是从原先的门派除去名籍。
“好。”宿云毫不犹豫地点头。
这个回答让玄翎一个踉跄险些跌倒。他隐约觉得自己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你没事吧?”宿云连忙想上前扶他一把。
“没事。”玄翎摆摆手,示意他没事。
他这手还没有放下呢,就迎着落下的夕阳看到了一个人影。
一个骑着马正快速接近的人。
既然骑着马,就不太会是危险的妖物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