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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藏在门后面的独孤绝和云轻一听,交换了一个眼神楚刑天居然在秦国的土地上,那意思就是说,楚刑天带着雪姬和上官劲真的走的是天元山脉,从南域和黍国的边界翻过来。
而齐之谦则回头抢走了他们的儿子,走九曲龙河的方向,两人居然兵分两路,没有聚合在一起。
独孤绝眉头微微一皱,好一个兵分两路,他不管救了那一边,他们都还有人质在手。
寝宫里瞬间一片寂静,只刺下大皇子略略激动的呼吸声,和韩王愤怒的吸气声。
没有动静,半响韩王就似哑巴了一般,什么话也没有在说,反而一闭眼,翻身卧侧在龙床上,不在理会耀武扬威的大皇子轮廓分明的脸上,是一片决绝和坚定。
“你个老不死的,还敢硬。”大皇子一见,阴冷的脸上瞬间扭曲起来,一把抽出腰间的长刻,作势就要朝根本不理会他的韩王砍去。
云轻一见立时微微一动,就要站起,独孤绝却眼疾手快的一把接住云轻,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不会怎么样。
果然,独孤绝的动作才做出,气的脸色铁青的大皇子,硬生生停下手中挥出去的的长刮嘴角跳动几下,一脚踢上龙床,发出砰的一声大响后,大皇子阴沉着脸沉声道老不死的,我在给你两天时间,到时候在没我满意的答案,别说你那女人和儿子,就是你,也别怪我不念父子之情。”
说罢,冷冷的哼了一声,一掉袖子,转身就走了出去。
紧接着就传来大门上锁的声音。
听着大皇子远去,睡在龙床上的韩王缓缓的睁开眼睛,眼中一片老辣坚毅,被锁住的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
“独孤绝,你怎么还不来,低低的,几乎自言自语的声音在寂静的寝宫中,轻飘飘的传来,却是躺在床上的韩王所言。
“你在等本王?微微惊讶的独孤绝伸手推开藏身之处的大门,与云轻缓步走了进去。躺在床上的韩王一见有人突然出现在他的寝宫,不由微微一惊的坐了起来,在听独孤绝如此样说,不由皱眉上上下下打量着独孤绝和云轻,却也相当沉着。
一脸疑虑的韩王,一见两人露出的容颜,一下睁大了双眼,几乎就要从床上跳下来,满脸激动和狂喜,那手脚上的镣铐不断的轻轻响着,那是韩王身体发抖而引起的碰撞声。
紧紧抱着女儿,云轻站在韩王的面前,什么话也没有说只那么温柔的,深深的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鬓角已经有几根白发,眉间也有了丝丝皱纹,可是却有了经历过风霜后沉淀下的韵味一种沉稳的翩翩风度,就算镣铐满身,也无损他的风华。
这就是她的爹爹,这就是她的娘甘愿背弃了一切,与之结合在一起的男人,韩王上官凌天。深深的吸了两口气,上官凌天颤抖着朝云轻伸出手,极低极低的出声,却轻柔之极的道“我的女儿,过来,让爹看一眼。
话音一落,云轻一下就蒙了怎么可能,他的爹爹怎么可能知道她是他的女儿?不可能的,娘和弟弟都没有那个机会传消息给韩王的,他怎么知道?他怎么知道的?
心里惊讶的无法言喻,可是看着眼前上官凌天激动的双眸,看着那敞开的怀抱,云轻一下子觉得眼角发酸,她幻想过太多见面的场景,甚至相见不相识,她都想过,她也能接受,但是却从来没有想过,像现在这个样子的情景,他在叫女儿他在朝自己张开怀抱,他是她的亲生爹爹啊。
脚下好像有自我意识一般,不等她想个明白,已经一步一步走上前去,轻轻的站在了上官凌天的面前,独孤绝在旁边冷眼看着,也没阻止,只面上闪过一丝警戒。
伸手拉住云轻的手,上官凌天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好几遍云轻,老眼一红握着云轻的手连连点头道“好,好,爹的好女儿,好女儿,这么多年,这么多年,
话没有继续下去,意思却屋中的人都懂,这么多年上官凌天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女儿,云轻也不知道她有这么一个爹。
看着云轻的淡薄,上官凌天眼中更红,掩饰的一低头,云轻只看见一颗晶莹的水滴从空中落下,渗透入上官凌天胸前的棉布衣衫。
“来,给爹抱抱,我的外孙是不是。”再度抬头,已经看不见上官凌天眼中的晶莹,只有无比的欢喜和兴奋,伸手就朝云轻怀中的孩子抱来。
无比宝贝孩子的云轻,看着上官凌天接过孩子抱在怀里,自已却一点反抗都没有,那钟感觉就好像给他抱很正常,正常到她连一点的怀疑一点的反抗之心都没有。
眼中酸酸的洁白的贝齿咬住了下唇这难道就是真正亲人的感觉吗?
独孤绝见此走上前来无声的抱住云轻,轻轻的拥紧了她,无声的情愫从宽阔的胸膛上流淌过来,支持者她。
“长的真好像我,像我。一上官凌天抱着小家伙,喜欢的嘴整个的都列到了耳边,那眉眼里的疼爱,一丝保留都没有的绽放出来。
云轻站在上官凌天的前面,看着这样的场景,轻轻的把头靠在了独孤绝的胸前。
寂静的寝宫内,有什么东西在发芽,在得到升华。
眼中微微红润,嘴角却缓缓扬起了一抹微笑:她是女儿。
听着云轻的话,上官凌天微微一僵后面上闪过一丝尴尬,嘿嘿笑了笑道“像她外婆像她外婆。
云轻听言嘴角的笑容越发的婉约了,靠在独孤绝的胸前今年的枚天,不冷呢。
“韩王”,独孤绝楼着云轻压低了声音沉声喊了一声。
“叫我父王,独孤绝。上官凌天一抬头,那双眼中是无比的坚定和执意。
独孤绝一听杨了扬眉对上上官凌天的双眼,那双眼中包罗了太多,不过有些东西却不是假的。
“再议。扔下两个字,独孤绝双眼光芒一闪,想给他当爹,没那么容易,先要瓣认真情还是假意。
“哼。回应独孤绝的则是上官凌天的一声非常不满的冷哼。
“过来女儿爹给你一件东西。不理会独孤绝,上官凌天朝云轻招了招手。
云轻见上官凌天刚才还激动难耐,转眼便沉稳了下来,脸上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严肃和正色,知道要说正事了,此种时候实在不是叙亲情别离的时候,再多的重逢和激动,也要压抑下去,目前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当下也不迟疑,走上前附耳与上官凌天嘴边。
低低交代了云轻几句云轻抽身就朝宫殿后走去,独孤绝见此也不跟上,只双手抱胸的看着坐在床上抱着他女儿的上官凌天。
宫变?”
上官凌天面上冷色一闪,点了点头。
“背后是谁?齐国?”
“大皇子的母亲是齐之谦的姑姑,两月前突然发动宫变,掌握了整个禁宫,不过我一直有防备,兵符还在我这。”独孤绝问的干脆,上官凌天回答的也干脆。
独孤绝闻言眉色都没动一下,各国皇族联姻的事数不胜数,随便挑都跟七国有关联,齐国安插棋子在韩国,不是什么稀奇事情,各国本就是互相牵制的,他们奉国也安排了很多在其他六国暗中培植势力。
心下一盘算,两个月前,正是南域王占领圣女王宫的时候,看来那个时候齐之谦就已经在布置后路了。
“本来还只是因禁,两天前突然手段凌厉了起来,雪姬和劲儿的消息,也是那个时候传来的。不等独孤绝问询上官凌天沉声快速道。
独孤绝闻言双眼一沉,两天前齐之谦已经到了韩国,看来果真快了他两天时间。
“因此我判断你和轻儿可能紧随其后所以安排盛大的游行,希望引来你们,没想果然有用。上官凌天眼中一闪而过老谋深算之色。
“嗯?独孤绝眉间一挑,他判断?他凭什么判断?
上官凌天知道独孤绝疑感,当下也不隐藏,快速道来。
原来当时雪姬和上官劲突然失踪,他派人到处寻不到,紧接着南域圣女拜会泰国,奏王和王后失踪的消息传来,虽然奏国瞒的很隐秘,不过这天下没什么秘密是能保持很久的,特别是帝王家。
而秦王不在秦国空虚,楚国和齐国居然不趁这个时候进攻,细细查来才知道楚王和齐太子都不在,如此蹊跷的事情,怎么不能让人联合在一起想不得不把矛头指向突然出现的南域。
南域,对于别人可能陌生,对于他相对比较熟悉,因为他的爱妃就是曾经的南域圣女,因此,他暗中派人也去了南域。
这一去之下什么消息也都大白于天下,他的女儿,秦王后,南域女王,这个金天下最有名望的女子,是他的女儿,是他和雪姬的女儿,这一切的一切该知道的他都知道了。得到消息后,本想亲去南域接他的雪姬和女儿没想一场宫变在无法脱身,接着就得到雪姬和上官劲在楚刑天的手里的消息,而一直胆小的大皇子和她母妃,突然之间变狠辣和有恃无恐,……声声齐太子,又说什么传信给楚王,齐之谦到了他韩国,这点他隐约也猜出来了。
楚刑天和齐之谦这般动静离开,独孤绝和云轻自然不会坐视,不追楚刑天就追齐之谦,这点毋庸置疑,所以他干脆来了一个盛大的典礼,拦住所有进出远城的人,如果独孤绝他们追齐之谦的话,自然会发现有异。
这一点他只是赌,没想独孤绝他们真的追的是齐之谦,而不是走奏国而去的楚刑天。
扬了扬眉头独孤绝扫了一眼淡然道来的上官凌天,他还一直小看了这个人,脑筋不错。
一番话正谈完,云轻捧着一白亚盒子走了过来独孤绝扫了一眼,不用打开,他也知道里面定然是兵符。
“女儿,韩国三军你可以全部调动,我韩国绝对不能蒂在齐国手中。伸手打开白玉盒子,拿出里面拳头大小的麒麟红王,上官凌天满面慎重的莲给了云轻。
“你不怕我吞并了你?独孤绝见此沉声道。
上官凌天看了独孤绝一眼,很尖利的反问道:“我不给,你难道不打算吞并我韩国?
“绝无可能。独孤绝回答的冷酷之极。
上官凌天闻言也没什么神色变动,只深深的看了一直没怎么开口说话的云轻,眉眼中闪过一拜宠溺和愧疚,缓缓的道:“我不希望为难我的女儿,好好待她,要是让本王知道你有朝一日对不起我女儿的话,我韩国纵然不在,也必亡秦。话到最后上官凌天双眼一竖,视线尖锐之极,声色俱厉。
淡然站在一旁的云轻听言,眉眼中闪过一缘惊讶,抬头愣愣的看着上官凌天,这意思,是为了不让她有朝一日夹在两国之间为难,所以,双上送上了韩国,所以……
心下一暖,云轻棒着兵符:不,这样太……”
“傻孩子,我韩国真要和秦国开战,那能胜的了,全当是你做嫁妆,你不是没人要的孩子,有爹娘和弟弟支持你,输了什么,也不能输了这。上官凌天笑着伸手揉了揉云轻的头发,面上一片慈祥。
这孩子,了了她太多啊。
眼因一下就红了,云轻握着兵符说不出话来,这才是她的亲生爹娘,这才是,不是因为给了她这么多钱财,不是因为给了她这么大的权利,只是因为那颗关心,爱护,为她着想的心。
“爹,轻轻的,低低的声音在寝宫中酝酿起,满含真挚,满含着历经一切,终于得到的辛酸和悲苦。深吸了一口气,上官凌天笑着把怀里的小家伙递给云轻道“快走吧,以后有的是时间叫,记着爹在这里等你,给我铲除所有叛徒,放开手脚,一个不留。
“恩,我一定会来。”重重的点了点头,云轻满面严肃的答应。接过云轻手中的兵符,独孤绝伸手在上官凌天的镣铐上捏了几把,然后楼着云轻就朝后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