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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勁,飞林等見此,也知道目前这个地方不是敍旧和解释的好地方,先找个穏当的地方落脚在说,当下齐齐跟着丁飞情和云輕就朝前而去。
夕阳西下,染紅了一片草原,无限的瑰麗。
韓国軍中主帳,苍茫草原的西北方上,密密麻麻的帳篷和兵士集結在一起,此时軍中主帳里,丁飞情紧紧拉着云輕的手,眉眼中尽是喜悅,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几乎想在一时间把別离了这么多年的思念,全部傾泻出來。
云輕也极是激动,定定的看着眉眼中全是自信和喜悦的丁飞情,靜靜地听丁飞情的诉说,眼中帶着点点笑意,神色间尽是溫柔。
“好了,姐妹情以后有的是时间说,現在,丁飞情,本皇子的兩万軍队,在什么地方?”坐在帳中主位上的上官勁,惡狠狠的打断丁飞情的话,瞪着眼死死的看着丁飞情。
云輕見此不由微微捏了捏丁飞情的手,微笑着朝不理会上官勁的丁飞情示意。
丁飞情見此对着云輕瘪了瘪嘴,轉头看着滿脸怒火的上官勁,脸上便不再溫柔和激动,取而代之的是谈正事的沉穏和严肅,沉声道:“三皇子认為直綫回來,就是上上之策?我让他们去边緣地帶勘測路綫去了,一个时辰后会回來。”
上官勁闻言不由气得直瞪眼,却也知道丁飞情的命令是对的,要是楚刑天派人跟踪大批軍队行走过的痕迹,那么定然就知道今天是誰断了他的粮草了,不过却掩盖不了他的怒火,当下对着丁飞情道:“你个混賬,本皇子的軍队,就是為了給你妹妹出气的?你知不知道要是楚刑天知道是我们做的,我们韓国有多麻煩。”
前些日子,就為了这事情,他和丁飞情闹了个不欢而散,本以為他这三皇子文銜,能让丁飞情不敢摺睿幌氲剿尤徽娴膩G下他,就这么帶着大軍赶去楚軍的方向,当真动手,真是气煞他也。
‘我既然敢去劫杀,就不会让他知道。“丁飞情一仰头,满目的自信。
上官勁見此不由嘴角都气的扭曲了,重重的一巴掌拍在他所坐的椅扶手上,怒道:“你……”
“我的妺妹,岂是能让人欺負的,他楚刑天,齐之谦当我妹妹没后台?没人护着。就想怎么欺負就怎么欺負,当我丁飞情不存在是不是。”丁飞情眉眼一瞪,橫眉对上上官勁。
原本听暗中傳來的消息,这秦国翼王独孤絕身边那名滿天下的女子,就是她的妹妹鈴铛,找了这么多年,終于有了鈴铛的消息,正高兴之时,就紧接着傳來,云輕乃楚国的奸細,引独孤絕离开,和齐楚兩国合谋杀了秦王独孤行,紧接着叛逃而走,至今下落不明,这惊人的消息。
云輕是什么性格,她从小就知道,岂是会以感情欺騙人的,更何況对方还是那个威震四方的秦国翼王独孤絕,那个人岂是那么好騙的,奸細,那个感情敏感,淡漠飘渺的鈴铛,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而在这事情后,秦国方面又没有傳出追杀云輕的消息,这里面的古怪,她还没那么笨,还猜測不出來,定然是云輕被齐楚利用,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利用,但是絕对是问睿凇
因此,千方百计的派人去楚齐打探消息,方得知那楚国华阳太后重現,满脸伤疤,与那跟云輕一起消失的婆婆一模一样,这固中里面的过程,她也就猜測了个八九不离十了。
所以,齐太子來韓国游说的时候,她自请帶兵与三皇子同去,齐楚,她会要他们好看,管他齐国曾经是不是她的国家。
“混賬。”上官勁闻言脸都气綠了。
坐在一旁的云輕見此,不由紧了紧握着丁飞情的手,又是感激,又是伤感的輕声道:“姐姐,我……”
丁飞情回头拉着云輕的手,輕声道:“姐姐曾经说过,等姐姐有本事的时候,姐姐就來保护妹妹,現在姐姐不靠齐国,姐姐有那个本事保护妹妺,就絕对不能再让你吃亏。
旁边坐着的暮霭和飞林对視了一眼,各自眼中闪过一絲明亮的色彩。
“你姐妹情深,就可用我韓国為奠基。”上官勁握紧了拳头。
丁飞情闻言轉头看着上官勁,眉眼中闪动着銳利道:“那三皇子你说,為什么你会跟我妹妹同行?你明明知道妹妹的身份,為什么还会帶她到这里來?三皇子这又是什么意思?”
三个反问,立刻让上官勁面上青白交加,气怒不语。
“我也想知道,上官勁,為什么你会在这里,还帶着十万兵马?”清淡的声音响起,云輕扭头看着上官勁,眉眼中露出絲疑问。
虽然跟姐姐相遇很高兴,但是目前的情況怎么看怎么诡异,他们并没收到任何韓国派兵進驻趙国的消息,而目前却实实在在的韓国确实帶着这么多兵马在趙国的土地上,如此情況,大有问睿赡苤敝盖毓虼耍戚p纵然很高兴,但是一听見说到这里,立刻就冷靜下來看着上官勁道。
“我也很想知道,韓国帶兵十万進入趙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長城外的匈奴在厉害,也断然不会让旅途最為远的韓国,派兵來增援吧。”暮霭接过云輕的话,皱眉看着上官勁。
飞林慵懶地坐在椅子上,一边看似要睡着似的闭着眼,一边淡淡的道:“齐楚巳经進驻趙国二十万兵马,三皇子,千万不要告诉我们,你们是來趙国这里覌光的。”
上官勁此时面上一阵红,一阵青,瞪了眼问话的三人后,定定瞪着云輕,半响怒声道:“帶你來就帶你來,要知道什么你不懂自己去打听,哼,你的人情我可还你了,以后我才不欠你的”说罢,恨恨的一甩袖子,轉身就走了,把整个偌大的主帳留給了云輕、丁飞情等人。
“姐姐?”云輕知道上官勁这话暗中的意思,不由轉头看着丁飞情。
丁飞情見云輕轉头看着她,眉眼中无比的正色,不由眉眼微微一轉后,看着云輕的眼,满脸严肅的道:“鈴铛,你來这里是為了什么?”虽然她心里巳经有了计較,不过她还是想听云輕亲口说。
云輕見丁飞情问得比較慎重,当下深深的看了丁飞情一眼,輕輕的,却无比坚定的道:“我想确定齐楚趙会不会危害秦国。”
“因為他?”
那冷血无情的秦国曽經的翼王,現在的秦王独孤絕,猓橛谒肀吣蔷沤^艳的女子,巳经得前秦王独孤行册立為翼王妃的云輕,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只是在那么大变之后,这感情,誰也不敢说下去,难道她的妹妹还……
云輕闻言微微一笑,很淡、很飘渺,却夾杂着无尽的溫柔,巳然说出太多。
丁飞情見此追问道:“哪怕他以后視你為仇人?”要知道那独孤行的死,总归与云輕有关系啊!
抬头看了眼帳篷頂,云輕輕声的道:“我只想他过得好。”
輕淡淡的七个字,说不尽的心酸,说不尽的溫柔,说不尽的心伤却依旧深情。
丁飞情輕輕的叹息后,拉起云輕的手,使勁一,握高声道:“別伤心,喜欢就去追,姐姐一定会帮你。”
云輕闻言反手握住丁飞情的手,輕柔道:“谢谢姐姐。”
旁边的飞林和暮霭对視了一眼,好一个有想法的女子,不过也是,当年既敢拋弃齐国未來太子妃的头銜,自闯天下,必定是个拨辣,有所担当的女子。
“好,既然如此,姐姐也就不瞞你,这里根本没有匈奴進犯,那说辭不过是假的。”丁飞情既然明了了云輕的想法,当即沉声道。
云輕一听面色微微一变,没有匈奴進犯,齐楚進驻趙国的理由不在,那……云輕陡然打了一个寒战。
“假的,那齐楚集結于此,韓国現在也在这里,齐楚趙韓,不要告诉我燕,魏的大軍也在这里?”飞林骤然睜开眼,定定的看着丁飞情。
暮霭和云輕没有说话,只滿脸严肅的看着丁飞情,就连平日里活宝般的小左、小右,也噤声齐齐望着丁飞情,主帳內几乎靜的听的見外面的风声。
丁飞情扫了一眼几人,对上云輕的双眼,一字一句份外严肅的道:“对,集結在这里的不止齐、楚、韓,的三十万大軍,还有燕、魏的二十万大軍,加上趙国的十万,这趙国的国境里,現在集結的是六十万大軍。”
擲地有声的一句话,帶來的却是惊天的大消息。
飞林和暮霭对視了一眼,緩緩的坐正了身体,面色开始严肅起來。
“兩个月前,齐太子齐之谦游说六国,强秦翼王独孤絕登基為帝,各国亦危,要想不被独孤絕吞灭,靠一国之力絕对不行,只能联合起來,反击才是王道,六国皆动,如今集結于趙国腹地,六国联盟,齐心灭秦。”
低沉的声音响彻在主帳里,那点燃的灯油,緩緩的闪烁着,帶起一地的晃影重重。
“六国联盟,齐心灭秦。”云輕低沉着声音,一字一句的复述着。
“是,集六国之兵力,同灭强秦。”丁飞情紧握着云輕的手,微微搖头道:“怪只怪秦王独孤絕太过驍勇,往日秦国分兩势,各国忌惮却还不至于恐惧,今日秦国內外一統,势力之强无可比擬,若是被独孤絕先下手為强,吞并了趙国,打开通往各国的道路,以后诸国誰是他的对手,因此等他动手,不如先下手為强,六国合力,灭了强秦,一勞永逸。
現下楚国、韓国、燕国,魏国四国的兵力巳经到了,只等齐国的一來,苍茫草原上滴血為盟,出兵攻秦。”
惊天的消息陡然曝露在云輕等人的面前,惊的各人一时间脸色难看之极,齐楚趙联合巳然让人担心不巳,現下不只是三国,而是六国联盟,就算秦国在强,就算独孤絕在厉害,以一国之力对抗六国,这根本毫无胜算。
云輕紧紧的捏住了拳头。
“好一个齐太子,一计不成生兩计,此人不費吹灰之力,引六国灭秦,厉害,厉害。”飞林緩緩靠在椅子上,不知是真贊賞,还是怎么。
“不能让他们联盟成功。”淡漠的声音响起,云輕緩緩抬头看着帳蓬中的几人。
丁飞情闻言点点头道:“我想三皇子帶你來就是要告诉你这个消息,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们要做这攪渾一池水的人了。”反正她对六国灭秦并洠Ф啻笮巳ぁ
“齐之谦还没有到?”云輕扭头看着丁飞情,沉声道。
丁飞情明了云輕的意思,壓低了声音道:“所以,我们……”几个人对視一眼,湊在一处細语起來。
主帳外,上官勁站在凌厉的秋风中,驱赶着任何接近主帳的人。
秋越发的深了。
一日后,秦王宫。
“陛下,云姑娘在苍茫草原。”书房里,楚云握着送信的白鴿,快步闯了進來。
独孤絕闻言唰的抬起头,一把扯过信件,一目十行看完之后,眉眼一亮,嘴角勾勒起一絲妖艳的笑容,大声道:“干的好。”
“燒了楚国十万士兵的粮草,这云姑娘真不简单。”楚云眉眼中也是笑意,身旁的墨离,墨銀听言也都齐齐笑了起來。
“走”一甩袖子站起,独孤絕大步就朝殿外沖去。
“陛下,你到那里去?墨离頓时大叫。
“去找她。”
第九十章十面埋伏
秋越发的深了。
落叶满地,几乎一夜之间一个样子,越來越枯黃,一片蕭索。
冬天的气息隨着阵阵的北风,从四周吹來,深秋中,巳然有冬天的身影子。
苍茫草原上,此风呼嚕Ф鴣恚炜胀蚶镂拊疲瑤鹨坏氐幕臎龊屠滟
驻扎在苍茫草原上的几十万大軍,各自寂靜在自己的領地上,在这深秋的寒风中,蘊藏起一地的肅杀。
夜晚的苍茫草原,一片呼嚕Х缟浠驃A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