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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按住丁飞情捏着自己脸頰的手,云輕眼中一片晶瑩,千言万语到嘴边,却一句也说不出來。
想起姐姐在自己离开的时候,就独自一人离家出去找她,她一路还有婆婆照顧,可姐姐却是一个人,而她这么多年理所应当的认為姐姐在丁家过着好日子,没有过问,实在是该死,而現在姐姐又这么的帮她,如此疼愛自己的姐姐,她何其有幸。
“傻妹妹,哭什么?”丁飞情伸手拭去云輕眼角泪珠,微微紅了眼。
“妹妹对不起姐姐,这些年……”
话还没有说完,丁飞情一把捂住云輕的嘴,笑着紧紧搂着云輕的肩膀道:“不许说这些话,姐姐不疼鈴铛誰疼,难道指望他人?何況姐姐現在还捡了个上將军來做,要知道这么多年可就只有姐姐一个女子当过上將军,当年要没离开,那來姐姐今天这么威风,不许跟姐姐客气,听見没有,要不然姐姐要生气了。”
被丁飞情紧紧搂着的云輕,听着丁飞情的话,心情一片激荡,这是她的姐姐,从小一直最疼她的姐姐,她心目中最重要的人之一,任何感情都可能变,这份亲情永远不会变。
“嗯。”重重的点了点头,云輕輕輕把头靠在丁飞情的肩膀上,今生今世,只要姐姐有任何需求,她拼死也会全力以赴。
“这才对,姐姐以前没本事护着你,現在岂能让我的妹妹再吃亏。”
云輕見丁飞情滿眼宠溺,不由紧紧的握着丁飞情的手,嘴上没说心下却知道,她也絕对不会让她的姐姐吃亏,这輩子,絕对不让姐姐受任何的伤害。
丁飞情回握着云輕的手,月光下,兩个女子依偎在一起,苍茫的草原在她们背后伸延远去,直至无尽。
兩三日时间晃而过,轉眼,就到了第三日上,难得的大好天气,一夜的北风吹开空厚重的烏云,太阳高挂在苍穹之上,洒下滿世界的璀璨光芒,缕缕帶着金絲,万分瑰麗。
鉄蹄阵阵,厚重的马蹄邸ぴ诓詻龅牟菰希倘缑评咨犹旒蕚鱽恚稍都敖
只見黑壓壓的軍队排成正字形,从苍茫草原的东南方而來,严肅而規整,一队队,一行行,排列的整齐有序,好似从天边蔓延而來,如潮水一般一朝着前方涌來。
“來了。”站在这一方草原最高处的小右,看着远处黑壓壓的軍队,正朝着他的方向而來,不由滿脸冷酷中夾杂着兴奋,抬手放开了云輕的宝貝貂儿。
貂儿一被小右放开,立刻如箭离弦的朝远处射去,小小的身影在荒草中穿梭,完全不留踪跡。
不多时,隠伏在远处的云輕,看着从草丛跳到她肩上的貂儿,立时輕声道:“來了。”
“准备。”丁飞情一身普通裝束,身后蹲立的亲信,也都是一身普通的裝束,不复前些日子断楚刑天粮草时候的无国界軍裝,脸上涂抹的亂七八糟的遮住他们的面目,看上去挺有点像長城外的匈奴人打扮,不是说匈奴進犯趙国嘛,那就她如他们所愿吧。
丁飞情定定的看了一眼蹲云輕肩膀上的貂儿,这小家伙可是云輕的身份代表之一,不过現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丁飞情一边下令,一边率領着她手中的兩万亲信队伍,朝着后方潜伏了过去。
鉄骑声阵阵傳來,整齐的马蹄声,一步一步踏在茫茫草原上,那十万人的队伍奔袭前來,鉄蹄声越來越大,几乎如天际的奔雷,炸响在云輕等人的耳里。
“巳经到了預定目标。”站在云輕身后的飞林,看着远处士坡上暮霭燃燒的一缕烟,若不注意看,根本看不見的狼烟,面上隠隠約約显露出兴奋的神态來。
云輕闻言点了点头,一步跨上白虎王的身上,飞林見此身形一闪立在了云輕的身后,一坐一站,驾驭着白虎王,如闪电一般朝前飞驰而去,直扑齐国十万大軍的中间。
錚錚琴声伴隨着白虎王闪电一般的速度,划破在苍茫草原上,清心咒在天空中响起。
“吼鳴……”一声傲視群雄的虎嚕В┰破圃露鴣怼
“有情況,停。”先鋒的齐国大將,刹那发現不对,立刻勒停了脚步。
“琴声?”与先鋒大將并肩前進,一身紫色長袍的齐之谦,勒住马,微微皱眉傾听道。
“是虎嚕В饫镌趺椿嵊欣匣ⅲ俊逼牍蠈④娦迕嫉馈
“嗚……”疑问的话音刚落,鋪天盖地的狼嚎瞬间从四方响起,那阴森森,凶殘之极的叫声,瞬间让玄知一寒。
“不好,是狼群,快走。”玄知一声大吼,立刻命令,朝着前方空旷之地奔去。
草原上什么最可怕,那就屬狼,凶殘成性不说,往往成群結队,几百只还好对付,上千只他们这么多人也不怕,可听刚才的嚎叫之声,鋪天盖地震耳欲聋,那会有多少只狼啊!
狼嚎伴隨着琴声蜂拥而來,那尖銳的叫声,让人心里发寒。
当前而行的齐之谦,听着空气中隠隠約約傳來的琴声,微微闭了闭眼,轉头朝琴声傳來的方向看了一眼,几不可闻的道:“还是來了。”
四蹄騰飞,白色的身影如电一般在枯黃的枯草中穿梭,朝着那十万大軍的方向沖來,密密麻麻,一眼望去几乎看不見边。
“报告太子殿下,前方有狼。”
“后方有狼。”
“右边有狼。”
瞬间,各方情报立刻报了上來。
“左边没有,走。”玄知立刻長剑一摚В趴杖贝吐暑I着十万大軍沖去,鉄蹄阵阵,刹那之间鉄蹄狼嚎,响成一片。
飞林站在白虎王的身上,远远看見迅疾奔驰的齐国十万鉄骑,微微一笑,手腕一抖,血玉短簫湊至嘴边,清亮的簫声立刻蜿蜒而上,配合着云輕厚重的琴声,相輔相成的指摚ё拍潜枷鴣淼睦侨海戚p的琴声还弱了点,不够全盘指摚А
前面有好的在等着他们。
鉄蹄、狼嚕В莶輥y飞,一片腥风血雨。
而此时苍茫草原的西面秦国方向,一队十几人,一身便裝,進入这危机重重的苍茫草原。
第九十一章独孤絕,危脸
灿烂的阳光从天际照耀着,耍{的天,晴朗的一丝白云都没有,看上去就如绸缎般舒服,让人心旷神怡,几乎完全忽略了草原上此时的杀机重重,腥风血雨。
万马奔騰,蔚耍奶炜障拢趬簤旱恼铰碛倘绾谏乃y一般,狂飙的一浪一浪呼嚕Ф诟叩筒黄降牟悦2菰希杩竦某胺蕉ァ
而在他们的身后,成千上万只野狼,嚎叫着朝着牠们追來,灰色的身影在荒涼的草丛中跳跃着,穿梭着,奔騰着。
那猙狞的嘴脸,那泛着阴森的白牙,曝露出來,让人不寒而慄。
“嗷鳴……”万狼齐嚕В负蹙於亍
然而,在这些着似疯狂追击前方十万鉄骑的野狼身后,一只白色的老虎驮着一男一女兩个人,正狂飙着追在身后,看起來好似牠在放牧一般,不过牠放的是这成千上万只野狼。
清心咒响彻在天空中,厚重的古琴音色夾杂着清亮的簫声,相輔相成,帶着直击人心的魅力和音韵,弥漫在这一方天地。
“吼鳴……”一声虎嚕В谆⑼跹劭醋徘胺阶笫直叩囊袄怯蟹稚⒅疲挥梢簧系幕'傳出,好似在叮囑牠们一般。
无奈,这苍茫草原上的野狼,在这一方天地中橫行霸道慣了,白虎王虽然是兽中之王,但是能驾驭一时,却驾驭不了一世,到底因為牠们不是翡翠山脉中的万兽,受白虎王淫威久巳。
云輕見此琴弦快速的拨动,古朴的琴音一层叠加一层的就朝那方微微月异动的野狼群笼罩了过去。
然而,这方顧着了,右边的野狼群却又突然开始微有异动起來,要知道狼是最不好控制的动物,特別是現在驾驭这成千上万只野狼,要是有一个顧此失彼,恐怕会生反噬之效。
云輕当即面色一紧,十指飞速的在凤吟焦尾上拨动,力图马上弥补上这一方的缺陷。
没想她还没动,那嘹亮的簫声巳经穿透过琴声笼罩了过去,一曲本來只是抒发平靜心情的清心咒,却被飞林吹成暗含威赫。,隠隠約約含着的威壓,却是比云輕的以心為凭,更上一层楼。
云輕頓时暗松了一口气,一边听着飞林簫声中这样轉換着的曲意,怎样在不同的情況,释放不同的效果,一边驾弖着成千上万的野狼群,追击着前方狂奔的齐国鉄骑。
飞速狂奔的齐国十万鉄骑前鋒处的中央,玄知一脸严肅的朝身边同样狂奔的齐之谦,大吼问道:“太子殿下,現在怎么办?
齐之谦看了眼前方,在发現异狀的第一时间,身后的前鋒營就沖了上前去,把他们包圍在中间位置,这里是最安全的位置。
此时听玄知的大吼声,齐之谦紧紧皱了皱眉,耳边听着身后远远傳來的狼嚕В热幻挥懈詹烹L隠約約在耳边的音色,应该被甩了有一段距离了,但是狼这种动物,長途奔袭并没有战马的速度和力量,可是牠们凶悍,凶殘,不死不休的彪悍,那是令人害怕的力量。
在草原上能够跑贏牠们的动物很多,但是最后无不葬身在牠们口中,就是因為牠们的持久能力,今天追不上,明天追,明天追不上,后天追,反正只要有丝气息牠们就能够追上來,人和马总有跑不动要歇息的时候,可是一歇息牠们就追了上來,如此反复,誰能在大草原上跑得过牠们。
搖了搖头,齐之谦听着狼嚕е须L隠約約傳來的琴声,嘴角勾勒出一丝苦笑,自言自语的道:“齐楚,永為我敵,你还真的是……”
“太子殿下,現在怎么办?”玄知見齐之谦没有回话,不由再度大声吼道,无奈他的大吼在万马奔騰下,几乎犹如蚊子在哼。
齐之谦听言抬头看了眼太阳的方位,微微挑眉道:“看这个方向,这是朝着西面而去,她想把我们追到什么地方去?”
要知道西面这个时候正是楚国,趙国等国驻扎士兵的營地,五十万大军集結在那里,就算來再多的狼,难道还惧怕不成,这个云輕到底是不知道哪边到底是怎样的情形,还是在想什么?
一轉眼间没有想出云輕為什么把他们朝着这个方向追,不过就事论事,当即大喝道:“加快速度,快速前進。”不管前面有什么,这个方向絕对是有利的,沖至五国集結的地方,一切都好说。
“是。”玄知听言立刻快速的傳达命令,他们距离与楚国等驻扎的地營,还差不多有兩天的距离,不歇不休的沖过去,应该一天多一点,大概还能够支持得住。
只見一时间本來就在狂飙的齐国十万鉄蹄,这个时候再度提升速度,朝着西面的方向就是狂飙而去。
只听那轰隆隆的声音,犹如响雷狠狠的击打在苍茫草原上,闷响声远远的傳了开去,在这一方天地间再也听不見其他的声音,只剩下骏马狂飙的鉄蹄阵阵之声。
身后驾驭着成千上万野狼的云輕和飞林,見野狼群瞬间落后了很多,前方的齐国士兵只剩下一个黑壓壓的身影,不由一抬头,一低头,同时对望了一眼,眼中交換过一丝各自了然的目光。
琴声、簫声,缓緩的变的清越起來,不再夾杂着犀利和威壓,犹如春风一般吹拂过茫茫的草原,吹拂过成千上万的野狼群。
野狼们瞬间緩慢了下來,眼中不在猩紅如血,面容不在猙狞可怖,惊天动地的狼嚕б不夯菏樟擦讼聛怼
不再如刚才那般追着齐国的十万鉄蹄狂飙,缓缓的減慢了速度,小跑着靠拢在云輕和飞林的身边。
飞林見此停了簫声,大道:“跑得还真快。”
云輕闻言没说话,只輕輕挑动着琴弦,溫润如水的琴声从十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