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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知。”一片安静中,鸣皓突然开口。
“嗯。”晚知眼也不睁开,但可感觉到鸣皓目光没有移开。
“当初,明明是我先遇见的你,你明明是撞入我的怀间,为何……”为何却选了站在我身后的祁沐封,他真的比我好那么多么?
“我眼中就没看到过你,所以我只遇见了祁沐封。”晚知不想给他无谓的解释,反正已经伤了他那么多,也不在乎再补刀了。
果然,鸣皓被噎住,半晌没说出话来,那种表情,晚知想,这便是戏文中的哀莫大于心死了吧。“咳咳,我的意思是,就一刚出生的小狗,看见活物便跟了上去,你顶多是旁边的稻草窝子,所以……就没……。”晚知抬起头来,瞅着这话好像也不能起到什么安慰效果。
不过鸣皓哭丧着脸笑了起来:“晚知,虽然你这话不中听,但能把自己比作小狗,祁沐封撑死了就比我强在会窜上,我心里还是很乐意的。”
晚知见他吃的差不多了,将碗碟摞好放回食盒子。起身道:“那我走了。”
“晚知。”
“嗯。”
“晚知。”
“什么事啊!说!”
“没事,我……”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唤出你的名字,不是在梦境之中还能得到回应。不知道,妄念痴嗔尚能消退几许。
“……”晚知再不理会,提了食盒扭头走出压抑深重的牢狱。
还未行至府门,便被石墩子旁坐着的一人拦住,晚知定睛一看,熟人!“你……你是棋子还是骰子?成了,先别说话!跟我来!”心中狂跳不止,怎么贴身小侍都还在城中,那么其他人呢!
棋子跟着在晚知身后,低着头一言不发地进了后院房内。
晚知插上门闩,连忙问道:“怎么回事?你怎么还在这里?没跟着祁沐封么?那他身边有没有人伺候着?上回我见他时,他腰腹还受了伤,没个人服侍着怎么行!府里怎么样了?”
“呃……公子,你别急,是爷走之前吩咐我来的。”棋子将外袍掀起,露出结实捆在腰间的大袋包裹,费了些力气解开放在桌上。“呼呼,公子你让我喘口气,我这一路都提心吊胆的,背后都湿了一层呢。”
“喝口水,快点歇!”晚知翻了茶盅倒了茶水,也不看那包裹,伸出两指按揉在额间,猜不到祁沐封是何用意。
“哦。”棋子连灌了几口,平息下来,缓缓道:“爷身边有骰子跟着呢,我是棋子。府里的官家也没为难,都按了籍贯送回去。听爷的令,将王府的各种明细账目,铺子地契还有些钱财都送来了。”
“啊?”晚知顿时头大了一圈,这是托付了身家性命么!
“爷的原话是,将值钱的东西规整好,给夫人送去。咱家当家做主的都是夫人,我又惧内,自然是听他的了。况且……”棋子犹豫半天,看着晚知脸色,准备随时拔腿就逃:“况且他又爱财,还小抠门!”
“!”晚知拍案而起,祁沐封!别让我逮住你!有这么说自己小宝贝儿祖宗的么!虽然……呃,那也是真话。
“公子饶命啊!那可都是爷说的,我只是传话的啊。”棋子躲到墙角,大气不敢出。
“算了算了,你下去吧。”晚知看那么大一包,不定有多少值钱玩意儿,管住他的钱这算当家主母的活计了吧。
“哦。”棋子心神不宁地准备走。
“等等,你来的时候有人跟着你么?去把脸抹点鞋底灰什么的,别教人认出来。再去管家那里报到,说是我从外头捡来,天寒地冻没得吃进城来讨饭撞见的,知道不?”晚知想了会,又叫住棋子道。
“哦哦哦。”棋子也算机灵,走到桌案边,舔湿了手指往砚台上一戳点在脸上几处,再傻笑时跟换了个人一样的。
“快走!丑死了!”晚知将他呵斥出门,这都哪里学来的手法,涂抹在门牙上跟缺了一个似的,还真是亲妈都不见得认识。等棋子蹦跳着出去,晚知打开那摊东西,都分类理好,先查了银票数目,瞬间合不拢嘴,这也太……丰厚的家产了吧!
“你看你傻的,这点小钱也留着。值当么?跟着爷,还能教你饿着不成。”祁沐封无奈地将晚知手心里的碎银子接过,心中笑道这怕是有二两了吧。
“你看你这败家子,光知道吃,座山吃空啊!过来,本公子教教你持家之道。你做个闲差事,我呢也差不多跟摆设一样,咱俩俸禄勉强只够咱俩和府里小侍的吃喝还有月钱,不攒一些怎么行啊!”晚知捏着祁沐封耳朵气着回击道,一想他出手阔绰地打赏,时不时地与狐朋狗友挥霍,手上就加重了力道。
“是是是,都听你的。哎呦,耳朵掉了,夫人手下留情啊!”祁沐封咧开嘴笑了,傻晚知,还有每年封地里的收成呢,保管叫你安享繁华。
“哼!谁是你夫人!难听!跪下叫我祖宗!”晚知看他耳朵根真有点红了,心软地忙撒手贴近了些吹气。“疼死你得了,反正也不听我的,你就会跟我作对!”哼,下次再顶撞我,我还拧你。只不过,下手不那么重罢了。
“乖,我这不是都依着你嘛。咱家今个有这么大笔的进账,不得好好庆祝一番?”
“庆祝什么啊,又关着你什么事了。我可告诉你了,这银子记我名下,跟你没关系。”
“求大财主赏我点甜头吧。”
“你这是奚落谁呢?什么叫……唔……你……什么甜头。”
“祁沐封,你混蛋!别咬啊!嘶……”
“啊!祁沐封,你别碰那!啊……”
“唔……”
美好的总是来得太少,晚知眼中噙着泪,念起俩人在一起嬉闹场景,现在想起,一分一毫积累的不是钱财物品而是那些甜蜜的时光,那些都是弥足珍贵的。
“祁沐封,你个臭东西。这么多钱都给我,你……小爷夜里胆战心惊地睡不着啊!”晚知轻声叹息。
依旧是按着那分好的,重要地放在枕头下面,躺在这上面睡得应该能安心些。其余都塞在床底下藏好,晚知觉得心里满满的,自己肩上的担子更重了,可那是两个人的重量,一家的承载。
第八十一话 杂乱理红线 孤追忆前缘
更新时间:2013…5…29 23:27:52 本章字数:3420
不一会儿,老管家便颠着脚来禀告:“少爷,那个孩子……”
“看着怪可怜的,也算聪明伶俐,识得几个字,就跟着我磨墨翻书吧。殢殩獍午”晚知忖度着开口。
“嗯,既是少爷想好了,便留下吧。”老管家也无异议。
“王伯,我爹他……他怎么样了。”晚知刚去门边看了,没敢进去打搅。15401176
“午饭用了小半碗,又喝了几口参汤。”如实说了,并未提心情。老管家想也知是晚知内心有愧,定是做错了何事,且不那么简单。一会磨字老。
“哦。我爹有没有说想去哪清净之处,是不是要搬出京?”京中人多,又与朝廷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怎么都安生不了。
“老爷念着夫人,可能是想往南方走了,具体我也是不知的。”南方小镇,是夫人的故乡,出嫁后就再未归过,就连坟冢也是在顾家这边,多少有些遗憾。
“王伯陪着我爹说说话吧,我这几日,呃,有些忙了。”还是不招惹爹生气比较好,有什么事往后再说。
“少爷也仔细着身子啊,别累坏了。”老管家看着晚知面色微苍,眼眶略红肿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关怀道。
晚知应了声,便送老管家出房。刚回身,便在小院边见了苏安薇瞪着眼,盯着棋子看。
“呃,苏姑娘,我怎么了嘛?”棋子一阵心虚,这姑娘两眼跟油灯样,还一闪一闪的!
“你的牙又长出来了,我就是好奇呀。”苏安薇一脸天真地看着,门牙会变来变去,真好玩。
“呵呵,我刚吃了……”黑芝麻什么的不行么,我装缺牙的功夫看来还是不够啊。公子也真是的,我又不会易容,能变模样么。嘿,看你这傻姑娘还真是不害臊,老瞅着我这个俊俏小哥做什么!棋子心里还没想完,便被晚知出声打岔。
“又和獒犬去茅房了?也不知道擦干净嘴。”
“……”这一定不是我想的那样,呵呵。苏安薇强压住腹中翻腾,想自己刚来的时候还摸了獒犬逗弄了一会儿,怪不得有股子奇妙味道呢!
“……”公子你也太丧心病狂丧尽天良了吧!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好么!
“……”晚知一时脑子抽抽,刚那两句话是不可以放在一起联想的哦。“棋子,你下去洗洗吧。”
“是,公子。”棋子内心狂啸不止,面上波澜不惊地准备撒蹄子离开。
“咦,他叫棋子啊?是很会下棋喽?”苏安薇显然对棋子兴趣比较大,跟上晚知问道。
“可能是吧,刚捡回来的,有空去问问。”棋子骰子都是祁沐封取得名字,估计是顺着手边的物什随口叫的,反正好记,哪管那么许多。许是还有筷子,棍子,板子之类的吧。
“可是我看着他面熟啊,好像是在哪里见过的,有些像又有些不像。”苏安薇在脑中翻来覆去的找寻着线索,就是见过没跑了。
“你们村的也说不定吧,别想了,本来就不聪明。”晚知心中一惊,那次去找祁沐封,与小蒜妹共乘一骑,她确实是见过的,不过是棋子还是骰子来的,记不清楚,俩人都清清秀秀的年纪也差不多,是不容易分清。
“不是我们那的啊,村里的上至八十下到满月,男女老少我全都认识哇……”
“得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晚知打断她,挺招人待见的一姑娘怎么自己就这么不乐意听她说话呢。
“哦,就……来看看你。”苏安薇言辞闪烁,不明说。
“看完了就走吧,自己玩去。”晚知情愿自己待着,也不愿意再给苏安薇任何希冀,只能狠下心来。
“其实,我是想知道,呃,晚知哥哥,我问了你会讨厌我么?”苏安薇竟有些凄然,收了傻笑也能懂些愁滋味了。
“不会,你问什么我都不会讨厌你的。”晚知没说假话,对小蒜妹只有愧疚和感激,这一世无论发生什么事,自己都要护着这傻姑娘。
苏安薇正要张口,晚知又冷淡地补上一句:“但是,我不一定会答你。”
“哦。”苏安薇有些失望,强颜欢笑做不在意状还是问了:“晚知哥哥中意之人是什么样子的?”
“啊?”晚知哭笑不得,还以为她是假装,没想到她是真傻啊!不过也是,谁也不会将俩个男子放在一起凑做一对儿,更别提淳朴的小蒜妹了,自己也不想瞒她,认真道:“你那天见到的祁王爷……”
“嘘,晚知哥哥小声点。”苏安薇神神叨叨地,贴近小声道:“我知道你帮着他的,现在可说不得,别人听到了要出大事的。”心里疑惑,晚知哥哥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和祁王爷扯上关系,这很危险的。
晚知很感谢她的识大体,但是也没法再解释了,只能说:“还能什么样,就人样呗。哦不,有时候也没个人样。”床下一副温柔相,上了炕便霸道地不管不顾,哪有半点退让。
“不会是什么山中女神仙吧。”一会人样一会妖怪样?苏安薇想这样说,但又念及毕竟是晚知哥哥喜欢的人,不能唐突了。
“这都哪跟哪啊,我说了你也不懂,等你遇上一个合心意的人就知道了。”越说越没边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