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浥尘抬起头,看着元二的眼睛,道:“你说的啊,我可记住了。回头我要是胡闹起来了,你可不准不理我。”
元二心道:“从小到大,哪次不是我惹祸,你何时给我惹过麻烦呀?再说了,阳关这是我的地盘,我都恨不得事事让着你了,你还能惹到谁啊?”便笑嘻嘻地说道:“好啊,你给我唱首曲子,我就答应你。”
元二不过是玩笑话,谁知浥尘竟真的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可不许反悔。”说着往地上一坐,将琵琶斜抱在怀里,取出拨子就戴在手上。
转轴拨弦,试了一下音色,又调好了音调,浥尘垂眼想了想,道:“唱什么才好?既然是在阳关,那便唱一曲《阳关调》吧。”
元二早盘腿坐在他身边了,闻言想了想,道:“《阳关调》不是古琴曲么?”
浥尘扬了扬眉,道:“我改了。怎么?古琴曲不能用琵琶弹么?”说着左手轻拢慢捻,右手下抹回挑,嘴上唱道:
“渭城朝雨,一霎浥轻尘。更洒遍客舍青青,弄柔凝,千缕柳色新。更洒遍客舍青青,千缕柳色新。休烦恼,劝君更尽一杯酒,人生会少,自古富贵功名有定分。莫遣容仪瘦损。休烦恼,劝君更尽一杯酒,只恐怕西出阳关,旧游如梦,
眼前无故人。”
琵琶音色清脆,高昂时明亮,转音时柔润,低回时淳厚,与浥尘的音色相衬相映。元二只听得心醉神驰,仿佛回到了当年还在荣王府的时候。只是那曲子微微有些悲凉。
元二不知浥尘为何要唱这支曲子,总之不是那“因在阳关”的缘由。他心中明白,浥尘心里不好受。尤其是唱到“旧游如梦,眼前无古人”时,嗓音明显地颤了一颤。只是,元二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开心。
不过,不管他为什么不开心,只要自己还陪着他,总是有办法哄他开怀的。
想到这里,元二不由得伸手环住他的肩膀,轻声道:“什么眼前无古人啊?阿尘,我在这里呢。”
作者有话要说:那些神马制作琵琶的描述,是我胡诌的,大家不要信啊。还有那神马《阳关调》,确实是古琴曲,能不能用琵琶演奏我也不知道╮(╯▽╰)╭
总之我写的东西大家都不要信。。。
虽然已经过了十二点,但是这还是19号的更!卡文跟倦怠,真是一件折磨人的事啊。尤其是在这么凄惨的情况下。
今天又差点被车撞,还是在学校里的非车道上。突然前面就冒出一辆车,我吓得腿一软差点没倒在车轮子底下。
阿弥陀佛,上帝保佑啊。
滚去睡觉了。
☆、助驱狼元二往敕勒 款宾客族长别有意
【14】
十二月,隆冬开始。
若中原的冬天是万物萧条,那西域的冬天便是众生死寂。而众生死寂时,却叫横行的野狼怎么办?
只能去袭击牧民们的部落。
“所以我们这是要去帮别人打狼?”浥尘问道。
元二点点头。
元二做了阳关守将以后,曾经因为储粮不够,在某个冬天前往牧民的部族买牛羊。也正是那时,见到了狼群的凶狠和牧民的无力。此后的每个冬天,元二都会派出许多将士前往帮助牧民抵御狼群。
浥尘点点头,到:“难怪你那么着急要把琵琶做好,还真是只有那几天是得空的。”想了想,又道:“将士们都出去了,鞑靼人打来怎么办?”
元二笑道:“不会,这几天大雪封路,鞑靼人的兵马过不了大漠。何况我们就算派兵也不过几百上千人,管席还带着四万多人在阳关守着呢。”
浥尘这才放心,拢好了兜帽随着元二出了门。随行之时,还不忘带他的琵琶。
元二笑他:“果然是我做的,如此宝贝!”
浥尘翻了一下白眼,没好气道:“想得真多!”说着眼珠子一转,笑道:“这东西可是有绝妙的好处呢,回头用上了再跟你说,保管叫你大吃一惊。”
元二闻言不由得好奇,问道:“什么好处?”
浥尘撇了撇嘴,却没有回答,只是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元二顿了顿,看了一下他的脸色,道:“去西南边一个叫‘敕勒’的狄族部落。”
浥尘闻言,不由得高高挑起了眉,道: “敕勒?就是崔木土沟往西南区的那个敕勒?”
元二嘿嘿地笑了笑,道:“还生气呢?都过去半个月了。”说着双手一用力,将他抱上驼峰,自己坐在他后边,嘴唇贴着他的耳朵,小声道:“抱抱怀里的琵琶,不生气啦。”
浥尘听得他软声相劝,当下轻轻哼了一声,便由着他驱赶骆驼往前了。
元二笑了笑,带着百来个士兵一支驼队,一同出了阳关往西南去了。
敕勒部在阳关西南,距离阳关大约百多里。元二他们早上出发,下午便到了。
浥尘从来没到过异族,不由得有些好奇。听元二说快到了,便扯低了兜帽伸长了脖子往前看。只见视线里渐渐出现的是一顶顶帐篷,花纹虽然奇特,却也和阳关大营中的也没什么区别。
元二见浥尘皱了皱眉,一副“也不过如此”的神色,不由得笑了一笑。手上一甩缰绳催着骆驼向前,扬声大叫道:“热比古,老朋友来了,还不准备好葡萄酒么?”他声音洪亮,就是风雪漫天,也远远地传了出去。
过了一下子,只听有人大笑着应道:“哈哈!料到你该来了,早准备好了,就等着跟你喝上三天三夜呢!”
浥尘抬眼,只见众多帐
篷中有一顶高大华丽,周边描着番邦花纹。那帐篷的帘子掀起,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大步走了出来。那汉子容貌威武、衣饰华丽,帽子和衣服上都零零地缀着宝石和珍珠,衣服上都是彩线刺绣。
那人走到元二面前,右手按在胸口,鞠躬道:“元二将军。”
元二也翻身下了骆驼,右手按在胸前,鞠躬道:“热比古族长。”
两人正正经经地行了礼以后,直起身来忍不住相视一笑,一下子抱在一起。热比古用力地拍了拍元二的背,大笑道:“好小子,一年不见了!”
元二也拍了拍他的背,大声回应道:“别来安好!”
热比古哈哈一笑,放开元二看了一眼来人的队伍,忽然道:“元二,你身后那个孩子是谁?生得这样美丽,就是我们敕勒部的第一美女乌斯曼也要给比下去了!”
热比古话音才落,只听一阵笑声传来,三分娇三分美三分媚又带着一份爽朗。有人道:“阿爸,又说我什么坏话呢?”
浥尘转头,只见从另一个高大华丽的帐子里,走出来了一个女子。
那女子身量高挑苗条,生得一副高鼻深目的西域人样子。一身火红的衣裳外罩着一件黑色的马甲,火红的长裙上用金银线绣了繁复细致的花纹,越发的显得明艳无匹。那女子大步走过来,一扫来人,抿嘴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元守将来了!元二,你又说什么坏话呢?”
说着弯弯的眉眼一笑,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望了一下元二。浥尘看了不由得一声赞叹:当真是眼波欲流!
热比古大笑道:“元二哪里敢说我们乌斯曼的坏话?不怕我们敕勒部男儿的拳头么?是我说的!”他说着往元二身后看了一眼,道:“元二身边的人是越来越出色了,看那一位白衣的公子,怕是能把你比下去。”
元二闻言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眉,笑道:“热比古你说什么呢,浥尘是个男儿,怎么能和乌斯曼比?也不知道是谁不怕敕勒部男儿的拳头!”
说着示意浥尘下了坐骑,将他拉了过来,笑道:“这是我小时候的好朋友,叫做浥尘,才来阳关不久,现在是阳关大营里的文书。”又转头对浥尘道:“浥尘,这位是敕勒部的族长热比古,旁边的是他的女儿乌斯曼。”
浥尘微微一笑,抱拳行礼道:“见过热比古族长,乌斯曼姑娘。在下浥尘。”
乌斯曼笑了一下,嗔怪地看了一眼热比古,道:“阿爸你居然拿我跟个男子比美,嫌弃我就直接说嘛!”说着不理热比古,对元二等人笑道:“看我阿爸糊涂的,天寒地冻的,这位浥尘公子看着就是个身体单薄的,受了风寒可怎么好?快到帐子里去,我们备了热酒!”
元二闻言皱了皱眉,却被浥尘暗中扯了扯
衣袖,只能一边客套着一边跟众人进了族长的大帐。
敕勒部是狄族在阳关附近最大的部族,族长的帐子里自然也是极尽富丽的。波斯地毯,鎏金酒壶,中原的丝绸幔子,金碧辉煌,眼花缭乱。
众人在地毯上按次序坐下,便有娇美的侍女斟上热热的奶茶。浥尘没见过这东西,却也不好推辞。喝了一口,一股浓重的奶味直冲而来,惹得胸口一阵泛酸欲呕。
乌斯曼在一旁看着,笑道:“这位浥尘公子可是刚到西域?怕是喝不惯奶茶,要不要另叫人烧些热水来?”
浥尘闻言摇摇头,却不敢开口说话,只怕自己一开口就要吐了出来。
元二见他如此,不由得靠过去道:“不喝也没关系的,等等叫他们送些葡萄酒上来。那葡萄酒跟从前我们喝的一样,淡得跟水似的,不会醉人。”
浥尘好容易才压下了那股子恶心,刚摇摇头说了声不要紧,就听那头乌斯曼笑道:“阿爸你听听,元二这哪有客人的样子?都把这里当做他家了!”
热比古笑道:“元二与我们相识都多少年了?算起来都是看着你怎么从个孩子长成这么个大美人儿的,怎么会把自己当外人?”说着又看了一眼元二,道:“我们又几时拿他当过外人?”
乌斯曼会心一笑,住了嘴不再说话,只是喝着自己手里的奶茶。
元二隐约的心里有些不舒服,起身道:“热比古,你看我们一来就进了你的帐子,但我们的行李都还在骆驼上呢。”
热比古会意,道:“也是。”扬手叫来随侍,道:“带元将军等人到帐子里好好休息。”
元二右手按在胸前,躬身道:“那元二就先去了。”
浥尘等人也跟着行了礼,与元二一同退出了帐子,随着引路的随侍往别的帐子走。
那引路的随侍叫做阿拉提,也是认得元二的,边走边笑道:“元将军住的还是那顶帐子,族长特意交代的。”
元二道:“是么?那便好。”说着抬了一眼,叫道:“哎,那些东西要搬去哪里?”
阿拉提看了一眼,笑道:“将军,那是浥尘公子的行李,自然是要搬去浥尘公子的帐子的。”
元二“哦”了一声,道:“把他的东西放到我的帐子里。”
浥尘闻言脚步一顿,张嘴就想说话,却被阿拉提抢了先:“这……这怎么可以?恐怕不妥吧?”
元二握住了浥尘的手,捏紧了示意他不要说话,道:“有何不妥?浥尘一直都是同我住的,从前是,在阳关也是。”
阿拉提张了张嘴,看了一眼握紧的双手,道:“既然如此,我就交代下去。”
说话间已经到了元二的帐子,阿拉提躬身请两人进去,又道:“我去叫人把浥尘公子的东西搬来。”
浥尘看着阿拉提走远了,才皱着眉
毛问元二道:“你做什么啊?不知道避嫌么?”
元二往大木床上一躺,懒洋洋地道:“避什么嫌?难道我还能让你跟别人住在一个帐子里么?”
元二说着,一滚而起抱住了浥尘,贴着他的耳朵说:“不管男的女的,我可都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