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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也不过是“要”而已。两人一如往常地躺在床上,却不约而同地不敢相拥,也不敢背过身去。只好仰卧在床上,僵在那里,如同死尸。
所谓同床异梦,指的可是此刻的情景?
虽是异梦,却是同痛。
夜半时分,浥尘终于忍不住了,转过身抱住元二,低声道:“我心中不是不怨。”将头靠在元二肩上,又道:“给我咬一口,我就不怪你了。”
元二侧过身来,一手揽住他的腰,一手拉开自己的衣襟露出肩膀,轻声道:“给你咬。”
浥尘略微撑起身子,二话不说就是一口咬上。
这个位置他实在是咬了太多次,味道、肤色、肌理的强硬,连哪个方向比较容易下口他都一清二楚。从前身上被他弄痛了又不愿叫出声来时,自己也是一口咬在这个位置的。在这世间找个让自己心甘情愿被他弄痛、而他又心甘情愿让自己咬的人是多么难!怎么还舍得让他伤、让他痛?
这世间,恋人爱护恋人的心都是一般的。
鼻子一酸,嘴上就咬不下去了。压着他,趴在他身上,紧紧抱着他,浥尘说道:“我不咬你了。但你得答应我,无论何时、何种状况都不要丢下我,生也好死也好,你在哪里我就要在哪里。”
元二抚摩着他的长发,柔声道:“好,再不丢下你。就是到了阴间,我们也一起不喝那孟婆汤。”
浥尘笑道:“要不我们不投胎算了,做对鬼也不错。虽比不得神仙,那也是生生世世了。”
元二亲亲他的额角,笑道:“好,回头找个有灵气的山,咱们一起修炼,做对鬼鸳鸯。”
浥尘咬咬他的喉结,抱怨道:“就不能说是神仙眷侣么?总觉得鬼鸳鸯和野鸳鸯一样不好听。”
元二笑笑,用脸颊蹭蹭他的脸颊,道:“横竖都是鸳鸯。”又将他的头紧紧按在自己心口上,让他听自己一下一下的心跳。
浥尘便这样半个身子趴在他身上,闭眼睡去。
管什么今夕何夕、明日生死!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前天做兼职回到宿舍已经趴下了,昨晚倒是回来得早,却不小心在路上喝了几罐啤酒,醉了。。。
这文大概就只有糕饼是看完的。前几天打电话给某基友,基友说:你怎么能写……那种行为!你变坏了!
我望天。。。那种行为。。。我现在连肉渣都没留下吧?于是跟她说:你弃文吧,天生就不是腐得起来的人。
晚安诸位,明晚也是不更的。因为明晚估计十点半才回到宿舍。
☆、定大计阳关螳螂捕蝉 放书信他人黄雀在后
【22】
西域都护在渺岚出现的第二日出殡,下葬当日的下午,元二与崔家人辞别之后,便带着浥尘一同回阳关。
出府,翻身,上马。马尾甩甩,一路蹄疾,只管往西去。但人算总是少了那么一着,刚出敦煌城西门不远,忽然就有人在那头漫声叫道:
“元守将。”
元二勒马,只见路边一棵胡杨树下站着个美貌男子,身边还随着两个侍从样子的小僮,也是一派清秀可人的美少年。元二看那人一身白衣貂裘,手上还不合时宜地拿了把扇子,心中知晓这就是易容了的渺岚了。心中厌恶,不想作答。
渺岚靠在胡杨树上,手里把玩着他那把折扇,似笑非笑道:“元守将好快的手脚,若不是提早候着,恐怕咱家就要自己去阳关了。”
元二也打过这个心思。若是能甩掉渺岚,让渺岚自己去阳关,便可以让管席装聋作哑,不让他进军营。此刻被逮了个正着,说心头不恼那是假话,只是如此也只能随他跟着了。
元二皱皱眉头,道:“要走就快些走,莫把深宫里那套娇生惯养的做派拿出来!”
渺岚闻言不由得轻笑道:“怎么?诡计被揭穿,恼羞成怒了?”
元二与浥尘懒得理他,只管催马往前,话也不多说一句。
渺岚笑了笑,也不以为意。翻身上了马,对身后的小僮道:“咱家去了,你们在敦煌好生守着,别出了什么岔子。”
“大人……”左边的小僮哭着个脸道,“您真不带我们两个去么?要是您有什么意外,陛下会要了我们的脑袋的!”
“说不带就不带,你们忘了我嘱咐的话了?好好守着这里,等我回来。”渺岚俯身摸摸左边孩子的头,又笑道:“不要担心,就是我死了,他也不会要了你们的脑袋的………他可没你们想到的那般重视我。”
说完不等小僮反应,双腿一夹马肚子,〃驾〃的一声追上元二两人。
三人一路无话,只迎着漫天的风雪匆忙赶路,回到阳关时浑身都让雪水给浸透了。元二还好说,渺岚和浥尘冻得脸都白了。尤其是浥尘,重伤才愈,身子尚弱,更是面无血色,一阵阵止不住地发抖。
元二看着心疼,边不停搓着浥尘僵住的手,边揽着他就往军营里走,一路叠叫道:“快给我生个火!”全然将渺岚抛在脑后了。
他倒是能忘,却叫守营门的士兵怎么办?对望一眼,其中一个为难地叫了声:“将军……”
元二也不停下脚步,只皱眉道:“让他进来,带他去使者帐,叫人好生照料着。”
一旁的小卒抱拳应道:“是!”
因元二没说这人的身份,小卒只好抱拳道:“大人请随小的来。”
渺岚看了看那头已经将浥尘揽进帐子的元二,心中不满地叹了一声。又摇了
摇头,暗自皱了皱眉,摇着扇子随那小卒走了。
元二揽着浥尘进到帐子时,管席已将炭火已经生好等着两人了。浥尘和元二在屏风后将湿透的衣服换下,才出来管席便忍不住问道:“今早猎隼传回来的消息是怎么回事?什么叫做‘皇上欲将阳关拱手让与鞑靼’?”
元二在火边坐下,烘了烘冻僵的手,懒洋洋地说道:“不只是阳关,是整个西域。皇上要鞑靼帮他灭了燕王在西域的势力。”
管席被他急得团团转,叫道:“皇上这是疯了么?他没和鞑靼人打过交道,哪知道鞑靼人有多如狼似虎!一旦鞑靼过了阳关、入主西域,别说丝路会满路的盗贼、西域会乱成一团,就是中原恐怕也保不住!”
管席说着恨恨地捶了下桌子,骂道:“我们守着阳关十数年,皇帝算老几啊?他说打开就打开,说给鞑靼就给鞑靼啊?就他的皇位重要,我们西域百姓就不用活了?”
浥尘看管席越说声音越大,忙出声劝道:“你先别叫嚷,那随我们回来的就是皇上身边的太监,当心给他听到!”
管席一听更急了,道:“你们连太监都带回来啦?元二你不是要听那皇帝的话吧?你要敢抛下阳关,我管席就没你这个兄弟!”
元二看着头疼,忙喝道:“坐下坐下!你急什么?我几时说过要抛下阳关了?要抛下我怎么不直接从敦煌那溜了?还回来作甚?”
管席也是接到消息后心急如焚,这才失了平日的沉稳。这下听了元二的话,才沉了口气,问道:“那怎么办?”
浥尘答道:“我们要联合海天峻,跟玉门关一同将鞑靼人挡住。”
管席想了想,问道:“海天峻是燕王的人,现如今燕王与皇上之间一触即发,他如何能出兵相助?”
浥尘也道:“渺岚那把折扇太过招人眼,我怕燕王已经知晓他到阳关来了。万一燕王怀疑我们和皇上联手起来骗他们,该如何是好?”
元二道:“无妨。如果我猜的不错,明早就该有侦探兵回来报鞑靼军队动向了。我们能察觉,玉门关肯定也知道,他们便会知晓我们没有谎报。”
沉吟片刻,元二又道:“海天峻虽然是燕王的人,但他在西域也快十年了,阳关、玉门关本就是防范胡人的最先锋,唇亡齿寒,海天峻不会不明白其中利害的。燕王若是信我们,知道鞑靼此行的目的,便不会放着西域的十万兵马不管的。他与皇上兵力本就相差无几,少一人就是少一分胜算,燕王不会冒这个险的。”
元二说着站起来,负手于后在帐子里走动,继续道:“他若是怀疑,哼,那更要来了。燕王最初用的一定是中原的兵马,留着西域的十万人以备不测。若是我们投向朝廷,皇帝添了五万人不说,一动手就把
他的退路给封死了。他若不先下手为强,一面让海天峻守着玉门关,一面派尹连承带着敦煌那五万人灭了我们,到时便是退无可退!”
浥尘闻言不由得点点头,道:“所以燕王的人不来也得来,只看是玉门关的还是敦煌的而已。”
元二道:“不错!”
管席听着便松了口气,想想又皱眉道:“这法子确实能保住阳关,只是如此一来便是昭告天下我们阳关随燕王了。皇帝毕竟是皇帝,燕王到底师出无名,最后鹿死谁手犹未可知。若是燕王最后一败涂地,跟着他的人可不是成王败寇这么简单的,你……”
元二笑了笑,道:“怎么只说我?你难道不怕背上乱臣贼子的恶名遗臭万年?”
管席扬了扬眉,道:“我怕什么?我祖上本就不是什么名门,就是灭九族也只有一颗脑袋而已。只要能保住西域,遗臭万年与流芳千古又有何区别?”
浥尘也笑了,道:“那我们又有何不同?秦家的儿郎,战死总是比逃走光宗耀祖的。”
三人你我相视,忍不住哈哈一笑。管席一击拳,道:“既然如此,那也不必多说了。我去准备猎隼!”
浥尘走到书案边,道:“我来磨墨。”
元二点点头,浥尘便动手研磨。元二下笔极快,不多时便写好了。管席带了只浑身雪白的猎隼过来,把信用蜡小心封好拴在猎隼的腿上,摸摸猎隼的头,道:“去吧,路上小心,千万别出意外了。”
猎隼望了管席一眼,翅膀一扇,无声无息地飞了出去,消失在茫茫大雪中。
“好了。”元二拍拍两人的肩,道,“天都黑了,快些歇息吧。明日就能知晓鞑靼来袭的消息,猎隼也会传回来的是海天峻还是尹连承了。”
管席点点头,回自己帐子去了。元二两人奔波半日,也是累了,匆匆洗漱之后便也安寝了。
猎隼如轻盈的雪花般无声无息,又似迅疾的羽箭般如风如电。白色的羽毛,在漫天的风雪中几乎和雪花融为一体,难分难辨。
“真是个好东西啊……”
雪地里一个白色衣衫的少年轻轻地赞叹一声,忽然几个起落,如御风乘雪一般飘了起来,五指一张就抓住了猎隼的腿,生生将那猎隼给扯了下来。
他红唇微勾,妩媚难当,笑道:“这一身雪白雪白的羽毛,扯下来做大氅算了。”
“胡闹。”一个白衣男子缓缓走来,皱眉道,“这个方向……他们在向玉门关求助?”
“除了玉门关,他们还有什么法子?”那白衣少年撇撇嘴,道,“不自量力!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也敢送信?当我瞎了还是聋了?”
白衣男子笑了笑,忽然道:“如此,我们不如将计就计。”
“哦?”白衣少年来了兴致,问道,“如何将计就计?”
白衣
男子道:“燕王在西域左右不过十万人,敦煌那五万人早晚归我们掌握,剩下的就只是玉门关那五万了。这封信出去,若燕王舍不得他们过来,那就等我们收拾了阳关,再去灭掉玉门关。若是他们敢过来,哼,那便将西域二关一锅端了!”
白衣少年闻言皱了皱眉,道:“你想得太简单了。鞑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