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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白婉关心我,也很想告诉她我现在的精神状况很好,暂时没出现过什么问题,但却碍于身边有人不方便说,所以只能含糊道:〃放心吧,我最近很好。〃
白婉却不挂电话,嚷嚷着道:〃我就说嘛,咱家何必那神经,绝对够粗犷!你说,我怎么就想不明白,你当初怎么就能精神分裂?难道,真是被你老爸气的?〃
我怕何然和银毛听见白婉的声音,忙说道:〃好啦好啦,就你'三八',赶快睡觉去吧。我没事儿,好得很,能吃能睡精神好。偶尔还能蹲在路边,看看美男穿什么颜色的袜子咧 。〃
白婉哈哈大笑,与我又侃了两句后终于挂上了电话。
我缓缓舒了一口气,不想将旧事重提,更不想记起。至于我到底是不是因为老爸而精神分裂,这其中的因由,又怎么能轻易翻找出来,让伤口再痛?
关于那段往事,我真想将其丢到未知的世界,让我可以依旧单纯快乐,让幸福不会干枯断裂。曾经的痛苦,让我那不堪重负的精神变得脆弱而危险,尽管没有最终疯掉,却成了精神分裂患者,总做出一些自己无法控制的事情。
如今,我很平和,不想提起,也不想被打扰。
轻轻闭上眼睛,想象着百合花的清香,让自己可以慢慢入睡。
第63节:第十八章 以秘密为名(1)
第十八章 以秘密为名
也许,我从来没有获得过爱情,所以格外渴望那种如溪流般潺潺流淌的相濡以沫,或者轰轰烈烈惊天动地的缠绵悱恻。总之,我不挑剔,只想尝试那种幸福滋味,然后懂得珍惜它的美好。
即将入睡时,我听见床上传来低低的呻吟声,当即竖起了耳朵,细细去听。
但闻银毛咬牙切齿地低吼道:〃哭精,你要是再敢踢我伤口,我可不客气了!〃
何然同样小声回道:〃我又不是故意的。怕踢,你到地上睡去。〃
我想笑,却知道不可以助长他们的斗殴之风,只能憋着,翻个身继续装睡。
过了一会儿,只听何然低吼道:〃你别压我!〃
银毛无赖道:〃翻个身而已。怕压,你到地上去。〃
接着,床上响起两个人浓重的喘息和暧昧的闷哼,听得我差点儿鼻血狂流。
这时,手机再次响起。
我被迫张开眼睛,拿起手机,听着里面传出姜汁儿的声音。他轻快地问:〃何必,睡得好不好?〃
我的唇角悄然勾起,点头道:〃很好!〃
姜汁儿笑得爽朗,声音更是亲昵,〃起来吧,懒虫。我昨晚给你联系了我的哥们儿,他说可以帮这个忙,我今天领你去找他。〃
我的瞌睡虫瞬间被驱逐出境,一骨碌从被窝里爬了起来,亢奋道:〃真的?太好了!太好了!〃
姜汁儿听起来心情也不错,告诉了时间地点后便挂电话了。
我看看时间,一把将何然拉起来,兴奋道:〃太好了,我给你找到学校了!〃
何然一听,脸上也露出了喜悦的表情,可随即就烟消云散了。他默默地随着我洗漱一番,穿上干净清爽的衣服,却始终不曾开口说话。
我赫然发现,何然好像高了一些。原本正好的粉色衬衫和乳白色裤子都明显短了一大截。眉开眼笑的我在心里寻思着,得给他买两件好衣服穿了。
我在喜悦中,却发现何然没有什么高兴的表情,这才问道:〃何然,你不高兴去上学吗?〃
何然瞧着我,半晌才问道:〃你是让我住校吗?〃
我微微一愣,这才明白他郁闷个什么劲儿。想不到他小小年纪,到也学会将心思转了这么多的弯儿。若不是我读了几年的书,还真弄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原来,他以为我将银毛带回家,又安排他读书,是要将他送走。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捏了捏他的脸蛋,解释道:〃什么住校啊?就算是全免费、倒找钱,我也得好好儿考虑一下,到底要不要何然住校。否则,我这一天见不到你,还不得想死我啊!〃
何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双手环上我的脖子,亲昵地仰头道:〃说话算数?〃
我点头,〃那是一定的!〃
何然轻轻扫向看着我俩的银毛,那意思我看得明白了,绝对是这句话:你听见没?
银毛酷酷地一瞥,对我说:〃喂,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想了想,估计得用些时间,于是忙跑到楼下买了三屉肉包子和三罐豆浆。将其中两屉包子和一罐豆浆放到银毛的枕头边上,〃先睡吧,饿了就吃点儿,我会尽快回来。有事儿你打我电话。〃接着我话锋一转,〃等我回来给你找人继续打消炎的点滴,也会买好吃的给你。〃我发现我像在哄孩子,末了,还拍了拍他的胸口,示意他乖乖地睡觉。手收回来时,瞧见银毛那抽搐的变形嘴脸,我就后悔了。
我转身,提着一屉包子,拎着两罐豆浆,领着何然跑下楼,往公交车站点冲去。
为了保护何然不被别人挤压,我是决计不再礼让任何人,以悍妇的形象占了有利地形,不退让,不躲闪。但凡谁发出鄙视的声音,我就狠狠瞪过去,让别人也见识一下我老母鸡的光辉形象!
如此气势,自然占了两个座位。结果,一位颤巍巍的老奶奶上了车,我这边屁股都没坐热,就起来让座了。
老奶奶感激地说:〃谢谢你啊,丫头。〃
我笑了笑,觉得很温暖,回了句,〃别客气。下车时,小心些。〃转身站到何然的座位旁。
何然仰头看着我,笑嘻嘻地问:〃何必,你累不累啊?我让座给你好不好?〃
我见何然难得调皮,于是点了点头道:〃孺子可教也。〃
何然当真站起来,让我去坐。
我不肯,何然也不肯坐,两个人僵持着,也比较闹心。最后我一屁股坐下,然后伸手将何然抱坐到我的腿上。
何然微垂着眼睑,可爱的红晕由脖子一路爬上脸蛋,就连小巧的耳朵也泛起了粉色。他轻斥道:〃你干什么呀?〃
我理所当然道:〃怎么了?这叫节约资源。〃
何然不与我争辩,却是抬眼问我:〃如果我已经十五岁了,你还会这么'节约资源'吗?〃
我微愣,想了想说:〃你如果十五岁了,估计会比我高吧?这么抱着,怕是不妥。〃转而疑惑地问,〃你十五岁了?〃
何然拿起一个小肉包子塞进我的口中,随口道:〃我希望自己二十五了呢!〃
我呵呵笑着,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两个人窝在车座里,吸着豆浆,咬着香喷喷的小肉包子,香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因为顾及何然要长身体,而我要减肥,所以我只吃了两个肉包子。而且我将包子放到嘴里面,咀嚼了半天,都没舍得咽下。
何然见我如此,又捏了一个小肉包塞进了我的嘴中,如樱花般干净地笑道:〃何必不胖。〃
这一句话,差点儿让我鼻子一酸,感动得痛哭流涕。我忙吸了吸鼻子,努力咬着香喷喷的包子,已经不晓得要用什么语言来表达我此刻的心情。
当公交车在站点停靠时,我仍旧打滚在何然给我的喜悦中,感受着从未有过的心情。
何然听到报站,催促我下车。
我牵着他的手,两个人一路欢快地跑到姜汁儿说的三景中学。我指着前面一座座的教学楼,极其兴奋地对何然说:〃看!这就是你的学校!〃这话说得就如同坐拥了整座学校,幸福得难以自持。
何然弯唇笑望着我,干干净净的样子极其迷人。
我知道何然有希望读书,竟比自己上学时还兴奋,冲着三景中学就一顿欢呼似的号叫。
这时,有人轻拍我的肩膀,我疑惑地回头,正瞧见了姜汁儿那充满笑意的脸,不禁脸一红,觉得自己刚才有些过于激动了。我轻咳一声,将何然拉了过来,为两人做了介绍。
姜汁儿与何然的目光一触,当即就错开了。
我心生疑惑,觉得这两个人应该是认识的,可转而一想,又觉得是自己多疑了。也许是姜汁儿怀疑我所谓的远方亲属说辞,所以……呃……也不对,若他怀疑我的说辞,应该是细细打量何然,怎么会一触即分?
我狐疑地望着姜汁儿,而他则不再看向何然,而是如同大哥哥般笑着问我:〃吃过饭没?〃
我疑虑渐消,点了点头道:〃吃了。〃
姜汁儿伸手亲昵地敲了敲我的脑袋,说:〃在学校时,你可是天天不吃早饭,到了晚上却来跟我混饭吃。〃
一说到吃饭,我就能想起医生对我的诊断……竟是有人偷偷在我的饭菜里下激素,才导致我今天这身肥肉堆积如山,难以摆脱。
只是,我要去怀疑谁?我又和谁有过过节儿?若让我相信姜汁儿是给我下激素的人,还不如打死我。
我将烦恼丢开,想到他还记得我的习惯,心中难免激动,有些小女儿态地娇声反驳道:〃谁让你总抓我当壮丁,去当义务小工来着!〃
姜汁儿双臂抱胸,开玩笑道:〃我那不也是为了给你改善伙食吗?没有义务的部分,哪里来享受的部分?〃
我刚想继续回嘴,何然那纤细柔美的冰凉小手就拉上了我的手,发狠似的抠了一下。我这才回过味儿来,忙将话题引到正题上去。
姜汁儿扫了一眼何然后,便领着我们绕过已经放假的三景中学,直接进入学校的员工宿舍,爬上二楼,敲了敲203的房门。
随着敲门声的加剧,里面突然传出锅碗瓢盆的杂乱交响曲,其中还夹杂着某些刻意压低的叫声。例如:啊……烫死我了!再例如:咝……真痛!
大约过了五分钟吧,大门终于被打开,一个将头发梳理成一丝不苟样子的清秀男子出现在我们眼前。他的脸上还残留着没擦干的水珠,他的衣衫和裤子虽然算得上是中规中矩,但那双鞋子看起来却有些异样。若仔细瞧,不难发现那是两只同色不同款的黑皮鞋。
第64节:第十八章 以秘密为名(2)
我有些难以相信,这就是姜汁儿所谓的哥们儿,三景中学的小领导。
那小领导见了我们,脸上露出可疑的红晕,然后偷偷瞪了一眼姜汁儿,像是埋怨他来得太早,然后热情地将我们往屋子里请。
一进入屋子,我就发现不对劲儿。可具体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屋子里看似整洁,但实际上却给人很强的不舒服感。例如,床脚位置上蒙着很大的一块花布。由那杂乱的形体上推测,不难想象其中是由很多各种各样的杂物组成的;还有,地面上也很干净,想象不出刚才的凌乱。只不过偶尔有一只女性的鞋子外露,被那位小领导一脚踢进了床底下,惊出了一声微不可察的低呼。
我想,我们来得不是时候,貌似打扰了人家的好事。
不过,显然姜汁儿不这么认为。他大大咧咧地坐到藏了女人的床上,扬起童叟无欺的笑脸,为我们彼此做了介绍,然后也不急着说明来意,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我心里着急,却不好催促他,同时还不免为床下的女人担心,不晓得她是否能坚持得住。
小领导看似与姜汁儿闲话家常,但他那文质彬彬的白净面颊上却染了焦躁神色,不时偷瞄一眼坐